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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大奶奶安静了好久,这根本就不是她的性格,金秀还在提防着她发飙,可她今个偏生没有什么发飙的迹象,于是也就放下心来,一同赏玩月亮,刚才上酒菜之前,就已经祭拜过了兔儿爷,这会子大家伙吃了一点酒菜瓜果月饼等物,只见到月光如水如纱,月华大胜,月亮犹如银盘一样挂在天空之中,光芒四射,无比晶莹透亮,这个时代之中的夜空没有什么光污染,月亮看的清清楚楚,玉芬抱着二妞在怀里头,朝着月亮指指点点,说着以前的故事。
“瞧见没有,上头呀有一棵大桂花树,桂花树下头蹲着两只玉兔呢,一只是兔儿爷,一只是兔儿婆婆,树边上的有一个人拿着斧头,一直砍那桂花树,他砍一下呀,桂树就被砍出一道疤痕,可他拔出斧头的时候,那疤痕一下子却又不见了,所以他呀,要一直不停的砍,一直不停的砍,可是桂花树呀,永远都砍不倒。”
“这个吴刚,为什么要一直砍树呀?”二妞瞪大了眼睛,看着月亮发呆。
“因为他做错了事儿,天帝要惩罚他,”金秀笑道,她拿了一个月亮细细的吃了,又说起了后羿射日,王母赐药,嫦娥奔月的故事,不仅是二妞听得津津有味,一家子都听得入神了,“倒是不知道你还知道这么多的故事!”玉芬对着金秀笑道,“以后二妞要听故事,那就都交给你了。”
月上中天,吃酒吃月饼也吃的差不多了,二妞揉揉眼打了哈欠,玉芬也呆不住,想着要回去歇息,富祥喝酒喝的差不多,也觉得酒足饭饱,够了。大家伙都热闹过这会子想睡觉,只是桂大奶奶还有话说。
她憋了许久,这个时候突然发话了,“大妞,瞧瞧,”她名正言顺的发号施令,“这月亮没什么可看的,刚才宁老爷还特意送了一个盒子给你,给大家伙瞧瞧,是什么好东西?”
女人的好奇心永远是最强烈的,这么一说,原本有些困的二妞也不困了,目光炯炯的看着金秀,也想知道这盒子里头是什么好东西,众人刚才被这丰富的观月酒菜给震惊住,一时间倒是忘了金秀还单独拿了一个礼物。
金秀拿起放在一旁的盒子,打开一看,众人都起身,围了过来,只见到盒子里头放着一个长命锁,样式有些老旧,桂大奶奶拿起来仔细对着月光一看,很是失望,“吓,我还以为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不过是一个铜做的长命锁,这还是个旧的,值不了多少钱!”
“要我说,这纳兰家可小气了!”桂大奶奶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来了精神,“这好酒好菜都送了,怎么送这么一个旧的长命锁给大妞?宁老爷当长辈的,这见面礼给的也太小气了些!这东西,”
桂大奶奶将那长命锁不屑的丢回到了盒子里,长命锁撞在了盒子的内壁上,发出了一声发闷的响声,她起身,脸上带着似乎战胜了什么的得意笑容,“我屋里头不知道有多少个呢!二妞!明个你听话,姑爸就给你两三个玩玩!”
桂大奶奶似乎是得胜归来的将军,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玉芬眼瞅着桂大奶奶进了自己屋里头,这才悄声对着金秀说道,“人家好意给你的,无论是否贵重,都要好生放好了。”
“是,奶奶说的极是,”金秀将那个盒子合上,她可没有像桂大奶奶那样子的势利眼,“我这就拿回去放好了,日后再去纳兰府上谢过就是。”
“你怎么还要去纳兰府上?”玉芬有些奇怪了,“难道你去,人家还会见你不成?你阿玛去府上,人家也是不见的。”
喝得有些熏熏然的富祥打了一个饱嗝,“咱们大妞,可是说话说的极好,宁老爷喜欢的很呢,说了秀儿只要过去,必定是要见的,可比我这个当阿玛的……嗝,有面子多了。”
“宁老爷对着秀儿这么好?”玉芬听到这话就更是担心起来了,她看着月光之下的女儿,只觉得分外的好看,自己的女儿长大了,出落的标致,好像是水葱一般,宁老爷对秀儿这么好,难道?
——
纳兰永宁回到了什刹海边上的宅邸,进了二门,内管家上前给他换衣裳,纳兰永宁问:“太太呢?”
“太太在后头预备着府里头分发给各方的月饼,说老爷若是回府,就请去她屋里头,晚上赏月的东西也一概准备齐全,就等着老爷过目了。”
纳兰永宁笑道,“太太预备好就是了,怎么还要我来看过?”
他换好了衣裳,又在内书房喝了杯茶,想到了适才金秀所言的事儿,不有心有感悟,于是又拿起案上的一本书《国朝实录》津津有味的看了一段,似有所悟,又提笔写了几个字在纸上,这才放下书卷,到了自己夫人的屋里头来。
纳兰永宁的妻子也是出自名门,同样是出自护军八大姓的索绰罗氏,门第是够的,只是家世到底不算上佳,不是那家最当红的人物子女,不过待人宽厚,也十分会料理家务,纳兰永宁赋闲在家和妻子偶尔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有娇妻在侧,也是很幸福的神仙日子了。
见到纳兰永宁回来,索绰罗氏忙迎接了上来,她见到纳兰永宁脸上似乎颇为高兴,于是问道:“老爷这出去了一会,遇到了什么?脸上都带着笑意了。”
纳兰永宁上了炕,盘腿坐下,对着索绰罗氏笑道,“我这随意出门,也不过是随意去一瞧昔日帮衬着咱们家过的一户人家,无非也就是解闷罢了,可是没想到,”他身子坐在炕上,隔着炕桌对着索绰罗氏微微前倾身子,“这一户人家的大女儿,谈吐不俗,眼光独到,我实在是有些吃惊,这寒门里头竟然有一只金凤凰!”
索绰罗氏奇道,“论起来,老爷见过的女孩子也不算少了,竟然如此看重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