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玄天游戏解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大玄朝的官制,道台官则有的单设,多数为兼任。其他如驿传道,海关道,屯田道,茶马道等,一般由当地同品级官兼道员。作为布、按副使,有分守道和分巡道。守道由布政使下的参政、参议发展而来,巡道是按察使下副使、佥事演变的结果。初设只辖一府,或数道同辖一府,后来有的统辖全省,有的分辖三四府之地。
这个官如果一定再解释一下,分守道的话,就是管辖几个府的省级派出机构,毕竟这个时代之中,交通是没有那么方便的,巡抚为一省之尊,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每个地方都管得到,那么就分出几府之地,让这个分守道来管理,比如广西桂平梧道,管辖的就是桂林府、梧州府等三府之地,这个权柄就很大了,上一步就是当到巡抚,入京就可以当到部院之中一司的郎中,基本上算是中层官员跳到高层官员的最佳跳板。
这是分守道,那么分巡道,那就是专业性较强的工作了,黄县令这个晋中巡粮道,只是负责晋中这几府的粮食税收收集工作,地位和作用,那么就远远不如分守道了。而且级别也不必高,可以六七品的官儿当,而分守道起码是四品。
“而且晋中能有多少粮食?”金秀笑道,“若是湖广巡粮道,那么自然是不一样的,这晋中绸缎多,票号多,偏偏粮食不算多,这不是要紧事务的道台,为什么算是超擢呢。”
就好像后世之中那些旅游景区有名的地方,比如杭州旅游局,必然是位高权重的,但是山西煤矿出产地方的旅游局呢?只怕是养老吧,而反而来也是一样的,比如山西某地的矿务局,地位和在本地的重要性,不知道比杭州的矿务局高出多少了。
晋中不是产粮之地,不是湖广鱼米之乡,巡粮道也只是旧年所设罢了,算不得什么要员,不是其余地方那种十分位高权重的要员道台。当然了,这个算不得要员还是要分人看,比如侯艳年,那就是要吓死了,他们家很大一部分的生意,就是降河南山东直隶的粮食收集起来,贩卖到口外蒙古的草原上去,或者是转运出到俄罗斯去,这个巡粮道若是要卡侯家的生意,侯家还是很惊恐的。
“黄县尊京师之中还是有些干系的,”金秀继续说道,“他想要一下子就升知府黄堂,这不可能,但先去当一个分巡道,有了资历,再担任一府知府的位置,就名正言顺了。”
“若是黄县令高升而去,这个定兴县正堂,邢大人有兴趣吗?”
“小老儿若是说不感兴趣,”邢主簿苦笑道,“这必然是假的,可就算是黄县令高升而去,这个位置也不是该我想的,国朝没有这样的惯例,起码在咱们定兴县,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例子。”
“事在人为,”金秀喝了口茶,复又转过头来看魏长生唱戏,“他黄县令为何能如此,无非就是靠着京中的关系,你邢大人差一些关系,若是如今也有了这关系呢?”
邢主簿知道面前这位纳兰信秀大爷说的关系是何人,当然就是纳兰家,纳兰家是素日里头攀扯不上的,可这样出现在邢主簿面前,他虽然心动之极,但还是有些警惕,“纳兰大爷说的是,但是却不知道要小老儿做什么?”
“你先听我要做什么,”金秀淡然开口,“你听好了。”
“我不想让黄县令当定兴县的县令。”
“我也不想让他当晋中巡粮道。”
这两个话儿一出来,邢主簿的眉心忍不住剧烈的跳动起来,他已经习惯于金秀的惊人之语,但还是忍不住惊道,“这两个事儿,不能同时存在的!纳兰大爷,如何能办啊?”
邢主簿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如果他想要当这个定兴县县令,那么黄大人必然要去去职,所以让他不管是高升,还是滚蛋到晋中巡粮道去,是最佳的选择,但若是纳兰大爷不想让他当巡粮道,那么黄大人也就只能是留在定兴县,如果他留在定兴县,那么邢主簿,就半点希望都没有了,开玩笑,你的上级还没调走,那你怎么成为上级。
“自然是能办,我就要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金秀自信一笑,这笑容霸气无比,就连侯艳年原本还惴惴不安,怕此事不成,可见到金秀如此,心里头也忍不住暗想,就算是此事不成,面前的这位纳兰大爷,绝对值得结交,只要是自己还有一口气在,京中的这条线务必要拿住攥牢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金秀说完了这个话,也就不看邢主簿了,“邢大人意下如何?我给你一盏茶的考虑时间。”
邢主簿有些犹豫不定,他似乎要考虑很久才能把今日这事儿给消化掉,但是显然金秀不愿意多等,并且侯艳年也不愿意让他多等,“老邢,过了今个这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你若是不愿意,就请回去,纳兰大爷今日也是恰逢其会,不然你以为就靠着你这八品官儿的身份,平日里头还能得他眷顾吗?你若是不愿意,那回去别说出去就是了,我们再去找马县丞,我就不信,死了你邢屠夫,我们就要吃混毛猪了。”
有侯艳年在此,又见金秀气度如此斐然,再听到如此厚礼在面前,邢主簿如何忍得住,自然是要动心的。
人只要有了欲望,就会被别人有可乘之机。
邢主簿朝着金秀端起了盖碗,“今日小的,就先以茶代酒,敬纳兰大爷一杯。”
金秀微微一笑,又看了一眼侯艳年,单手拿起了盖碗,和邢主簿轻轻一碰,“那么就是最好了,也不瞒邢大人,我纳兰家沉寂许久,世人都觉得我们无能可欺了,我却不这样想着,我想着要重整旗鼓,一展纳兰世家的气势,决不允许一些宵小之辈敢踩在我纳兰家的身上作践!”
“我说的话,邢大人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