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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一伙从卢布的办公室出来,心里既高兴又难受,高兴的是跟卢总结拜兄弟,将来说不定,生意上有些帮助,跟高野结拜兄弟,那就等于扫清了自己前进道路上的一个绊脚石,一个障碍,而且还可以扯大旗做虎皮,有高野罩着,谁还敢找我刀疤的麻烦。卢布虽然是个大老板,有钱!要是没有高野独当一面,他敢那么牛吗?难受的是自己,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本来想要敲诈卢布弄点钱花,没想到栽了。倒赔十万块钱。不过也好,此事如果不这样,动了官,那会更加麻烦,蹲大狱,可不是玩的。判刑在里面蹲几年,人受罪不说,经济损失会更大,弄不好,家也散了,老婆变成了别人盘子里的菜,孩子还小,父母谁来照顾?后果不堪设想啊!罢、罢、罢!忍个肚子疼算了,火中取栗,富贵险中求,难免会失手。在车上,刀疤的一个小兄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有点不自量力,不服气的说道:“大哥,那个高野有那么凶吗?看把你吓得唯唯诺诺,点头哈腰的。没有一点大哥的威风。窝囊!”“闭嘴,夹屄!你初生牛犊不怕虎,憨着呢,经历一下你就知道了。那家伙,别看长的帅气,可是身手敏捷,下手狠,你我不是对手,你今天没有看见?他站在卢总的身旁,凛然不可侵犯,一股凶煞之气从眉宇之间流出,令人胆颤心惊,你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交过手,你就知道了。”其他几个附和点头。一想起高野,他们心里发怵,身上的伤疤,隐隐作痛。
中午的天,雾蒙蒙的 ,黄黄的,太阳在云雾里,圆圈圈一般,每到春天,这里一马平川,常有大风扬尘,不时还有沙尘暴天气。风沙飞扬,穿上个新衣服,出去转一圈回来,就会落一层土,鼻子窟窿里都是泥土的味道。早上起来,凑合了吃了一点,刀疤一伙来了,空腹喝了几大杯酒,酒性发作,有点晕晕乎乎。 胖大嫂今天有事请假,没来上班。高野和卢总出去吃了一碗牛肉面,又回到办公室,商量明天赴会的事情,卢大哥说道:“今天刀疤一伙来,负荆请罪,态度还算诚恳,不过明天事情,还是要两手准备,预防万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但愿刀疤弄的不是鸿门宴。”“大哥这个好办,明天,我在你跟前陪伴左右,提高警惕,咱们暗地里带上家伙,量他们也没有下黑手的胆子 。你放心有我在,保证你安安全全,毫发无损。”卢总笑了,心想,有高野这样的兄弟遮风挡雨,鞍前马后,自己放心多了。高野想,这一次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表面上看,是吃饭喝酒,赴会宴席。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刀疤是真心还是假意?不得而知,一旦有什么闪失,那自己的英明神武,就毁于一旦。在卢大哥这里,就没有脸再待下去了,自己的英雄气,也会在卢大嫂的眼里丧失殆尽。这一步要是成功了,自己在大哥眼里的位置,那可就是立了汗马功劳,不可动摇的了。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把危险考虑的充分扎实,才能有备无患,万无一失。今天晚上要仔细想想,考虑到各种情况,做出各种预案。千万不可大意失荆州。卢总、高野思想盘算考虑着明天的赴会。一会儿,卢大哥笑着说:“高野,把刀疤拿来的衣服穿上试一试,看一看合身不?”高野拿过手提袋,取出来衣服,穿在身上,走了两圈,问道:“大哥你看看,怎么样?”“哎呦,马是鞍装,人靠衣裳,这身衣服你穿上合适的很,帅呆了。你再把那套衣服穿上试试。”“这个就不用了吧,一人一套,你穿上试试。”“我不喜欢穿西装。我觉得我穿夹克式外套比较合适。你穿上这个试一试。”高野推辞不过,只好又把那件西服穿上试了试。卢大哥连连称赞:“你条子展,长的挺拔秀气,穿上西服得体大方,英俊潇洒,不是一般的帅气。女孩子见了眼睛都会放光射电的。”“大哥过奖了,太抬爱我了,谢谢!”“那这样吧,衬衣、内衣、皮鞋我收下,这套西服,你留着以后结婚或者公司里,有什么场面上的事情,穿上也是个门面。”“这不妥吧,大哥!”“有啥不妥的,跟着大哥混,人前人后,得把面子撑起来。听我的没有错。”“那好,一切听大哥的。”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别的事情,卢大哥起身说道:“你自己呆着,我回去了,明天咱们在公司里见面,开着车去。有事电话联系。”“好的”卢总开着车走了。
天雾蒙蒙,土苍苍,快要起大风了。高野看见天气不好,风吹土扬。想去兰英那里转一转,可是兰英在商店里,这个时间段,顾客出出进进,根本没有空闲时间,跟自己聊天亲热,自己去了,反而站在那里妨碍工作,倒觉得不自在,心里难受 ,还是不去的好 。再加上喝了几大杯酒,吃了一大碗牛肉面,也有点困乏,还是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再说。高野给炉火里,倒了一些炭块。泡了一杯茶,躺在床上,拉开被子,睡了。睡梦里,晕晕昏昏来到一个美丽的大草原上,这里风光迷人,一片翠绿,天是蓝的,水是清的,空气清新而又香甜。远处羊儿在吃草,牛儿哞哞哞叫着,骏马奔腾。这是多么美丽的地方呀。正在赏心悦目,陶醉在风景如画的大自然里,不能自拔之时,忽然,回头一看,西边天空,黑云翻滚,铺天盖地,滚滚而来,那架式似乎要把草原上的一切都要吞噬了。高野急了,见势不妙,转身掉头,拔腿就跑,跑着跑着,来不及了,飞奔过来一匹矫健的骏马,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马鬃,翻身上马,一路飞奔,骏马闪电般冲向远方,突然前方有一条沟壑,骏马腾空而起,仰天嘶鸣,飞跃过去,自己手没有抓牢,重重的摔了下来 。妈呀一声,惊叫起来,摇摇头,望一望四周。摸摸自己身上,毫发无损,完好无缺。只是心跳的突突突的,才知是一个梦,怪怪的,怎么做了这样一个梦呢?高野起身,喝了一口茶,这难道和明天赴会有关吗?他隐约感到一丝的不祥,这个问题还是得好好的斟酌斟酌。天已是黄昏时分,昏昏沉沉,风卷着沙土拍打着窗子上的玻璃,狂风大作,呼呼怪叫着,扫荡着,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