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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小姐,时机来了。”一个干巴巴的声音传进了西尔维娅麻木的耳朵里。过了老半天,她才反应过来,缓缓地转过身体,面对着一脸酸柠檬的院长。“对不起,您说什么?”
“我是说,”院长不带感情地重复道,“一位妇女临产了,请您去关照一下。”
“噢,终于来了。”西尔维娅缓缓地起身,僵硬地走出了办公室。
几天以来,她和院长的关系一直如此。尽管院长第二天大大改变了观点,表明相信魔法的存在,但是两人一直处于僵持状态。这几天,西尔维娅一直无事可做,无所事事地坐在办公室里晃着纤细的嫩腿。她在打发时间,不时不必要地检查一下新生的空间。但是就连这一点乐趣在昨天也消失了,埃尔顿亲自来找她了,而她则义无反顾地把它交给了他。埃尔顿告诉她,如果他带着它,他就必须要逃跑了,警察已经进入了他的旅馆开始挨家挨户地搜寻。他必须把他的塔楼召唤回来,放在比格斯特城郊的田野上,然后启动防御魔罩。他对西尔维娅不停地道歉,表达了深深的遗憾之意,并说她一旦弄到剥落的死气一定就要立即飞往城郊,在那里她是安全的。他带来了一块奇特的石头,可以印上人的手印。西尔维娅听话地在石头上印上了自己的手印。埃尔顿临走时再三告诫,当即将进入庄园时一定要摁一摁栅栏上的石头,就用刚才的那只手用刚才那样的方法去摁。西尔维娅庄严地点点头,表示记住了,然后埃尔顿就消失了,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真的按约定守在比格斯特城郊他的塔楼里,还是充当一位花花公子,在别处游荡,两只黑眼睛色迷迷地注视着那些体型丰满匀称的女孩。她这样胡思乱想着,神情恍惚的走进了产房。
产房里躺着大约五个妇女。一个个肚子隆起,高得像一座小山。其中,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妇女正痛苦地呻吟着、抽搐着。身下的被单已被血浸透。院长侧眼看着西尔维娅,意思是反正我已经知道了你会魔法,你就当着我的面展示一下吧!西尔维娅耸耸肩,手指轻轻地在空中划了一个银白色的弧。霎那间,五位妇女全部昏睡,甚至包括那个难产的妇女。在院长崇敬而又吃惊的目光下,西尔维娅高傲地“噔噔噔”走到了那个正在生育的妇女身边,俯身看着她,然后两只手之间凝聚成了一道刺眼的光芒。这是西尔维娅第一次使用这个魔法,她决心来个圆满的开头。
“祈祷之颤!”一道微呈波浪形的不太刺眼的闪光划过。扎进了妇女的肚皮里。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婴儿的脑袋立即冒了出来。紧接着,是稚嫩的身体、柔软的屁股和较小的腿脚。整个过程快得甚至有些吓人。一个婴儿呱呱落地,立刻毫不留情地大哭起来。西尔维娅充满魔力的修长手指往他那一指,他就立刻没声了。西尔维娅优雅且酣畅淋漓地挥舞着白皙的手。顿时,产妇和婴儿身上的鲜血立即一扫而光,脐带也被干脆利落地剪断了。西尔维娅俯身把婴儿抱进了婴儿床,光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眼睛紧紧盯着小家伙。任何医生,只要是接产的,当然还有院长和母亲。都有权利给予小家伙一样东西。此刻,西尔维娅紧锁眉头:究竟什么才是最好的呢,对于一个小男子汉来说?
“我赐予你健康,让你远离病痛的折磨。”院长唐突地走上前来,盯着西尔维娅掌间的婴儿说道。
西尔维娅轻轻地抚摸着婴儿柔软的皮肤:“孩子,我给予你明辨是非的能力。让你能够知道自己做得对与否,能够带领自己走向光明。”然后,她轻轻地把婴儿放到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婴儿床上,然后死死盯着婴儿睁圆了的蓝色大眼睛,不理会那稀疏的红褐色鬈发。只是盯着那双眼睛。突然,就在院长的注视下,西尔维娅凭空消失了。
“天哪!”院长冲到婴儿床边,诧异地望着那个无辜的婴儿,吃惊地直喘气,“米勒小姐,你不能当着我的面玩凭空消失!不能!”他把一双笨拙粗糙的大手插到婴儿身下,把他抱了起来,这才发现这个婴儿他几乎抱不动。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婴儿明亮的蓝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好像是个人影,但是院长回过头去看了看身后,谁也没有。他继续盯着婴儿的眼睛,没过多久,另一只眼睛里也闪过一个人影。他恍然大悟:这是西尔维娅?米勒在婴儿的头颅里奔跑!怪不得这么沉。看来西尔维娅尽管人缩小了,体重却丝毫没有减轻。他忍住劳累,忍住突然撒手把沉重的婴儿扔到地上的冲动,小心翼翼地给婴儿盖上被单,塞好枕头,让他舒舒服服地置身于温暖而又软绵绵的婴儿床里。接着,他直起身子,看到妇女们正接二连三地醒来,其中也有那个婴儿的母亲。
“您醒了,安吉尔夫人。”院长鞠躬道。
年少的安吉尔夫人迷茫地瞅了瞅四周,眼光突然落在了身旁的婴儿车上,虚弱地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
院长赶紧指给她看她身边那张舒适的婴儿床里躺着的柔软的小家伙。安吉尔夫人幸福而又好奇地打量着他,一脸喜悦的泪水。
“呃……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她问道。
“男孩,夫人。您看看,是不是要立刻取个名字?”院长彬彬有礼地问道。
安吉尔夫人若有所思地挠着下巴。“我看,就叫卡尔-奥斯汀好了,”最后,她终于说道,“卡尔-奥斯汀?安吉尔,一个多带劲的名字……咦,接生婆到哪里去了?我要感谢她,她似乎没让我受多少苦。我本来似乎难产了,但是……我睡着了,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姐妹们,你们都看见了什么?”她冲其他四张床上的女人们喊道。
“真奇怪,亲爱的,我们不知怎得也睡着了,”其他妇女们齐声回应道,“我们也是刚刚醒来。我们只记得一个年轻的护士走进了产房,然后……就忘了。”
院长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们——这群叽叽喳喳的娘们儿。他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西尔维娅竟然使用了对人体没有影响的催眠麻痹术。他悄悄地想:如果和她作对,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这时,安吉尔夫人又大声嚷嚷起来。“啊,查理!你来了!”
院长回头一看,一个皱巴巴的小个子男人迈着拘禁、杂乱而又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原来是安吉尔夫人的丈夫,查理?安吉尔。院长急忙躬身欢迎。
“啊,您好,安吉尔先生!您是来看望您的妻子和儿子的吗?”
小个子男人紧张地点了点头,在一群女人里搜寻着安吉尔夫人。
“我在这儿,查理!”安吉尔夫人又大声喊叫了起来,“不,没关系的,我一点也不虚弱!我感觉很好!我能徒手打死一头熊!嗨,查理,到这儿来,看看我们的儿子,我叫他卡尔-奥斯汀。你觉得怎么样?啊,当然很好。你知道吗,本来我是难产了,但是……”她又把她那一套叽叽喳喳地讲了一遍。
最后,她转向了院长。
“啊,院长先生!”她尖声说道,“我和我的丈夫一致同意并请求,把那位年轻的接生婆请来可以吗?我们想见见她,年轻的小妞,我们要向她表示感谢。”
院长为难地耸耸肩:“啊,这个!恐怕不行。她……她现在很忙,等……等明天吧,今天她恐怕是抽不出空来了。”
“一个繁忙的接生婆?”安吉尔夫人怪声怪调地重复道,同时怪模怪样地挤了挤眼睛,“好的,我们知道了,谢谢您,院长先生,我们明天会见接生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