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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哥哥,你们,你们成婚了?!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流莲听白随意一口一个“娘子”“媳妇儿”唤着文舒,小脸一下子煞白,哆嗦着嘴唇问道。
“嗯?”白随意依旧攥着文舒的手,偏头淡淡答道:“数月前吧。”
“数,数月前?”流莲艰涩地掀着唇瓣,清润的蓝眸泛出点点泪花。数月前,不正是他质问于她,怒走离京的时候吗?他当真如此气她,随随便便娶了个陋颜女子为妻?
“可是,阿离哥哥,你是……你怎么能随便娶个平民女子为妻?你,你大婚之时,需要,需要……”他可是一位皇子啊,而且是当朝唯一的皇子!他若娶妻,又岂能偷偷摸摸,不告知于天下?
流莲转头死死盯住文舒,见其一脸平静淡然,不由又晃起白随意的衣袖,央道:“阿离哥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摘下宽锦,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骗我的!”
“都说了我已经瞎了,瞎了!”白随意低吼一声,很有些气急败坏地扯回衣袖。
他刚一吼完,登时惊了——他干嘛要吼她?
她说的对,他刚才实是在骗她,他并没有同文舒成婚。原因正如她所说,他是位皇子,他的婚事不可能悄无声息地遮掩过去。他成婚前必定要把喜欢的姑娘带去宫中,带给母皇、父亲、姐姐们看。然后敲定婚事,举办一场盛大的婚宴。
那,他到底为什么要吼她?
似乎听她说摘下宽锦,他下意识地便吼了出来——因为他怕!他怕文舒知晓他的眼睛其实完好,并没有瞎掉。一路上她百般体贴照顾于他,正是因为他眼睛不便。
如若被她知道他眼睛其实完好……白随意想到此处,眼前旋即浮现出一双澄澈沉静的眸子,无愠无怒,只冷冷地盯着他瞧,登时打了个寒颤!
“阿离哥哥?”流莲什么时候见过他这般凶煞的模样?登时吓得浑身一抖,眨巴眨巴眼睛,自睫毛上滑落一串晶莹的泪珠。她喃喃地看着他,苍白着一张小脸,缓缓垂下头去,静默不语。
白随意被她温软的嗓音敲得心头一颤,蓦地生出一丝愧意。这丝愧意若有似无,绕得他坐立不安。
忽地,在他耳畔响起一阵淡淡的抽泣声。他听着这缕绵绵的抽泣,心中的愧意渐渐淡化,最后居然生出一股恼意。他恼得厉害,但是又说不清为何而恼,只攥着双拳,浑身紧绷。
一瞬间,室内有些寂静。
文舒慢条斯理地啜着茶水,视线在白随意与流莲之间来回扫着,神色不明。
随意,他……其实并没有瞎罢?流莲先前三番四次地嚷着要他摘下宽锦,她只以为她不通世事,言辞无状。可是方才流莲再度要他摘下宽锦时,他做何要恼?
他其实是心虚了罢?他果真不是个瞎子罢?他从来便不在乎旁人唤他瞎子,不像她,每每被人唤作丑八怪,心中定会咯噔一跳,难受异常。
一室三人俱都闭口不言,空气越来越寂,渐渐静得有些诡异。
白随意最先忍受不住这种寂静,干咳一声坐直身体,略一扶额,正色道:“文舒,我们下盘棋可好?”
说来,两人一路行来,大多时间都在下棋中度过,打发了许多无聊时间。
白随意十分喜欢与文舒下棋,只觉她的棋路很有些与众不同。她喜欢隐忍与退避,这让他的攻势极为轻快。然而每每下到最后,他都占不到丝毫优势。次数多了,便渐渐恍然,只道她的法子甚妙,不知不觉间竟已引得对方上勾。
“不好。”文舒淡淡望向窗外,轻轻言道。
她语气极淡,淡得像白水,抿不出什么味道。可是白随意却直觉她生气了,诧异地挠着头,不明所以。
然而这不明所以中,又夹杂着些许不安。似乎他其实晓得她为什么不开心,但是又不确定,或者说是不愿承认。最终,他抿了抿唇,顺手拈起一杯茶水,静静抿了起来。
“阿离哥哥,我陪你下棋好不好?”流莲双眼一亮,轻轻扯着白随意的袖子晃道。
白随意一怔,旋即随口说道:“好啊,棋子在床上的包袱里,你去找找看。”
“嗯,好!”流莲不意他居然答应了,不由得欢欣拍掌,雀跃地跑去床前,翻了棋子出来摆在桌前,与他各执一端,认真细究起来。
“啊啊,阿离哥哥,你好厉害,这样都能赢我?”流莲初时想劝他解下目上宽锦,然而回想起方才被他低吼一顿,不由得咽下这个念头。
但是她没有想到,他即便眼睛看不见,依旧出子利落,毫不犹疑拖拉,轻轻松松赢她一盘!
两人你来我往,渐渐玩得入了迷。
流莲的惊呼声不时响起,伴着白随意的得意轻哼,纠纠缠缠渗入风中,听起来有些遥远。
文舒轻轻啜饮着杯中香茗,双目望向窗外,目光有些悠远。
世事果真难料。她原本想同白随意一起去神医山庄,找到绝世神医医好她的脸,之后想办法医好他的眼睛。然后……便在江湖上行走两年,看看异域的风景。无论本国也好,他国也罢,总归是四处游历一番,长长见识,开阔开阔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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