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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凶杀人这种事一般只发生在有钱人身上,政客也包括在有钱人里。或生或死或打草惊蛇,总有那么一些事会牵扯到利益和政治关系。
k不管那些扭曲的关系,他只管杀,杀完了去拿钱。不说他的上级能得到多少好处,光是每次完成任务都有六位数的人民币拿,他就有理由闷声杀人撤退。
那天晚上他如释重负地拿到了他的任务内容,二话不说离开了可怜的男幼师家。先是通过一直收在身上的市区地图找到了他叮嘱l停车的指定地点,四周走了两圈打探了一下有没有多余的人在附近——他可不想再发生幼师事件。
之后他接近那辆银灰色的福克斯,从后视镜夹层里拆出了车钥匙。他开着车换了个半夜也亮着灯的闹市区,把车停在来取乐的人们的车中间,从胸口的口袋里取了作为他任务的空包子弹。
小心翼翼地取下弹头,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纸条上打印着即将成为受害人的人家住址和目标的体貌特征,后面还特别提醒这个人独居,平日里很小心,需要观察几日再行动手。最后上面有手写的价钱,事成之后那个数值就会加到他的银行卡里。
又是耽误时间的行程,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总没坏处。
不过他不想在耽误时间在看屎上了,于是他驱车保持着稳定的速度顺从地图来到了准被害人的人家楼下。
这是个挺旧的小区,三座楼围着一个平日供老人活动的平地和零星几个花坛。目标就住在远离主干道的那幢楼的二楼边屋,他把车停到了大家随意停放车子的楼下,正好能看到目标的窗户。那里的灯还暗着。
k戴起了准备在车里的墨镜,打起精神盯着没有动静的目标屋子。后半夜他把墨镜摘下来,让他的眼睛很好地适应了黑夜,再加上他还是个标准远视眼,甚至连目标屋里的吊灯有三瓣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在这深夜里,目标应该是睡了。
为了尽量保证杀人的精确,在没给他照片的情况下他只能按照地址入室杀人再不着痕迹地逃窜回市。
一直到昏暗的早晨,目标屋里的灯才亮起来。看来目标起得够早,生活够规律。目标开窗、对着窗户遥望远方的行为让k看清了他的样貌,不过目标起床后并没有在屋里停留很久,很快就关了灯,匆忙走下楼来,用车钥匙解了车的警报系统——甚至那辆车就和k所在的银色福克斯就隔着一辆小面包——然后目标开着车扬长而去。
他也终于能轻松一下,尾随其后出了小区,再重新找个地方停一下,下车排空膀胱,最好能有个野生水源让他洗把脸,回到车上补眠,等到下午的下班时间他就随着车流回到小区里……
“我说你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了?昨天失的恋今天才有反应?”庄华看着钟平心事重重的模样吐槽道。明明他昨天还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k昨晚走了……昨天还跟我说了不少话……”钟平摆出一脸被抛弃的小狗样。
庄华无语,半晌语重心长地拍拍钟平的肩:“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是时候找个新女朋友了。不然我介绍个不错的宠物店给你,你去买条陪伴犬。”
钟平一直用幽怨眼看着庄华,最后庄华终于输了。
这天活跃的孩子里除了小霸王龙龙拉着小女生的辫子把人家弄哭以外,明明的手工制作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明明是个聪明又乖的小男孩,背三字经和唐诗三百首头头是道都超过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集中力和自主性。跟龙龙不同,他博得了众老师的呵护和众小鬼的爱戴,是整个幼儿园大中小三班的大众情人。
钟平被明明治愈了,因为明明正是他中班一班的孩子,连隔壁的女老师都艳羡不已,每天趁下课的时候来这边调戏明明。
同时他也对k辞得像没辞而别的行为放宽了心:只要杀的不是他,他才不管k到底去哪了呢。不过这个念头让他泛滥的同情心又显得无地自容许多。
等到他晚上到家小心翼翼地开门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看时他发现他看起来像被奇怪的中二病毒感染了,意识到这一点,他就意识到了更重要的一点:k不在了,他再小心翼翼只是为了不吓到正在角落里偷吃他烂掉的起司的老鼠。
潜意识里好像还期盼着那家快餐送来的素菜热乎乎地摆在厨房桌子上,k坐在靠近冰箱的地方挑着看起来很严厉的眉毛指着饭菜叫他去吃。
他拿着菜单,想点可乐翅中和坛肉闷蛋,一边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训练自己吃点素菜了,眼睛不时地往鲜炒时蔬瞟。嗯,又便宜,又健康,还可以让他摆脱用微薄的工资连自己吃饭都供不起的怪圈。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终翅中和坛肉还是点了,还在那基础上点了道时蔬,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还不如把那道素菜的钱省下来了……
吃饭也就算了,他这在几天第一次安心地坐在马桶上的时候展开了一段颇有历史意义的忆苦思甜。大体都是些他有马桶不能坐不管拉屎多久都有着那么一股子意犹未尽,还要全程怀着一会儿就要有人来检查那堆意义不明的排泄物的尴尬心情。
在厕所里也消磨够了时间,钟平怀念地看了一眼k曾住过几晚的沙发,自我满足地想道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他平静的人生也有了次波澜乍起的经历。
他的怀念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一早被例行闹铃吵醒,洗漱上班,用他最阳光的心情去面对处于人生习惯养成的重要时期的孩子们。
当晚回到公寓他又开始例行自我审视起人生来,说是例行,他似乎昨晚才养成这个例。
想到明天晚上必须吃点甜食的时候,他公寓里“嘎——吱——”的怪声门铃响了起来,他没去考虑什么深层的意义,透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看到了一个脸色白得像鬼一样的人站在他的门外直勾勾盯着猫眼,吓得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