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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府今夜可比往日冷清不少,天子下榻府中,谁敢大呼小叫?一个个绷紧神经从旁伺候,害怕一个不讨好,得罪了贵人,到时候莫说飞黄腾达,就连这脑袋也将不保。
随驾的女眷被安排在明月居,与皇子们分隔两地,孟慕晴回府后,闭门不出,她可不想在府里碰到不想见的人,譬如孟水筠与慕菀菀。
这二人如今得势,碰了面,少不得对自己冷嘲热讽,孟慕晴倒是不怕,只是觉得麻烦,没她插脚,她们二人定会互斗,若有她,两人保不定会一致对外。
可有时候,你不去找麻烦,麻烦却会主动来找你。
孟慕晴掌灯习字,临摹着狂草,写得很是用心。
忽然,门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听到悠悠与人在说话,且对方的声音十分耳熟。
停了笔,整了整衣裳,往躺椅上一躺,闭目小憩。
“小姐,琼华夫人到了。”悠悠敲了敲门,心不甘情不愿地通报一声。
琼华是孟水筠的名,据说是高湛亲封的。
“请她进来。”孟慕晴躺着没动,孟水筠深夜造访,除了耀武扬威,她还真想不出别的。
既然人主动出招,她自然要接下。
孟水筠着一席流苏锦裙,迈着莲花小步翩然进屋。
倨傲的神情在瞧见椅子上悠然靠着的孟慕晴后,有一瞬的扭曲。
“大胆!琼华夫人在此,你竟不起身行礼?”孟水筠身后的婢女狐假虎威地斥责道。
论身份,孟慕晴是该向孟水筠行礼,可她却打从心底不愿。
染满水汽的眸忽地抬起,似有无数哀愁。
“姐姐,妹妹身体不适,许是今儿在外边染了风寒,”她娇柔地说道,“咱们是自家姐妹,还讲究这些虚礼吗?”
一声姐妹,压得孟水筠顿时说不出话。
她若非要孟慕晴行这个礼,落在旁人眼里,岂不是成了一朝得势,罔顾亲人的人?
“哎,倒是我想岔了,姐姐已嫁入皇室,身份地位与往日不同,我又怎能再如过去一般,与姐姐相处呢?”孟慕晴作势艰难起身。
“妹妹身体抱恙,这礼就免了吧。”孟水筠强笑道,她在下人跟前的形象,向来柔弱可人,孟慕晴正是算准了她不敢露出真面目,方才有此行为。
“多谢姐姐。”孟慕晴佯装感激动容的样子,又躺了回去。
二人一坐一躺,不知情的还以为孟慕晴才是身份最金贵的那人。
孟水筠挥挥手,命婢女退下。
悠悠离去前,忧心忡忡地看了孟慕晴一眼,很不放心她与孟水筠独处。
孟慕晴心头微暖,扬唇朝她安抚地笑了。
房门合上后,孟水筠踱步在屋中绕了一圈。
这里曾是她做梦也想住进来的地方,是孟家嫡出千金的住所。
但她失败了,还险些锒铛入狱。
可上次败在孟慕晴手里,是她太大意,如今,她马上就是三皇子的侧妃,再也不用在孟慕晴面前俯首做小了!
“妹妹,本宫上京后,可惦记你和姨母了,你们这些日子过得可好?”孟水筠柔声问道。
本宫?
孟慕晴细细品味着她的自称,心头忍不住冷笑。
以孟水筠的品级,敢自称本宫,未免太拿自己当回事。
“好着呢,”孟慕晴笑容满面地说,“虽然比不上姐姐在京中的荣华,倒也算安宁。”
“妹妹说的是哪儿的话?”孟水筠摇摇头,“本宫如今的荣光,也有妹妹的一份功劳,当初若非妹妹不嫌弃,让本宫住进孟家,本宫怎能与夫君结识?”
“……”孟慕晴被那声夫君恶心得生出一身鸡皮疙瘩。
“夫君对本宫极好,对了,本宫生了孩子,妹妹还不知道吧?”孟水筠继续炫耀,想刺激孟慕晴。
她巴拉巴拉地说着高湛如何疼爱她,孩子如何可爱。
孟慕晴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任由她秀恩爱,也不搭话,仍是那副温婉闲适的样子。
孟水筠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得胸闷。
她想激怒孟慕晴,让她嫉妒自己,可结果呢?她那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一如过去。
好似自己仍是那个卑躬屈膝的外人。
“姐姐过得真有这么好?”待她停嘴,孟慕晴才故作惊讶地问道。
“难不成本宫还会骗你吗?”孟水筠嗔笑道,眉宇间的自得几乎掩盖不住。
孟慕晴眉梢一挑,明亮的眸中精芒闪烁:“可妹妹怎的听人说,此番微服,三皇子娶了个侧妃?啊!难道是姐姐刚出月子,身体不适,所以才贴心地为三皇子安排了身边人从旁伺候?”
她最是知道如何戳人心窝。
孟水筠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胸口起伏着,面颊胀红一片,只狠狠瞪着孟慕晴,那目光像是要吃人。
“姐姐,你怎么了?”孟慕晴吃力地扶着把手,“是哪儿不舒服吗?我这就叫人请大夫过来。”
“不必了!”她不该来的!不该来自取其辱!
孟水筠面上的笑脸再难支撑,气急败坏地逃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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