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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豪华锦榻上的敏妃娘娘,已经没有了前日里的神采飞扬,嚣张跋扈的模样了,甚至是连人的样子都看不出了。一头的秀发掉得只剩下几缕了,眼窝嘴角鼻子全部都溃烂的不成样子,脓血一点一滴的不停的向外渗出,旁边的宫女们忍不住都皱起了眉头,好在如今敏妃的眼睛因溃烂视力模糊看不清宫女们的嫌恶的神态。
听到脚步响,她忙叫道:“七儿,是七儿吗?”自她得了这怪病,容渊一直都没有来看过她,她是又气又急,她曾叫人拿来镜子,可是镜子里面的人把她自己都差点吓死。她不由得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那个延龙的宁郡王身上,原本想着让他身败名裂,可是没料到他身边竟有高人可以解了那毒。那可不是一般的毒,那是她好不容易从外邦寻来的,她曾用那个药害了不少的跟她争宠的妃嫔。
七公主领着瑶铃匆忙来到锦榻前:“母妃,女儿给您找了个好医生,让她给您看看。”听到七公主这么说敏妃娘娘一把推开七公主,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不看,我不让他们看到我这副模样。呜呜呜”她嚎啕大哭,眼泪和着血水顺着溃烂的的面庞淌下,旁边的宫女有得已经捂住嘴止不住想要吐了。宫里的太医全都来过,可是没有一个说得出她究竟得的是什么病,最可恨的是她竟然听见有太医呕吐的声音。她当即下令将那个呕吐的太医给杀了,可正如此,宫里所有的太医都到容渊那去告了假回家了,可恨的是容渊竟然给那些太医全部都准了假。而且从生病到现在他的父亲宰相大人也就来看过她一次,直到今天都再没有露过面,今日里她听闻父亲已经递了奏折说是要回家养老,她心里是又气又怒可也无可奈何。
看着敏妃这般模样,七公主强忍住眼泪想要说些什么,旁边的瑶铃有些不耐烦了,心里想着:“活该,看你还敢不敢再给我的小风下毒”想归想嘴里却说着:“你要是不看,我可就走了,日后这脸上要是落了疤痕,你可别后悔。”
“谁?是谁?你是谁?我要杀了你。”敏妃凄厉的嗓音吼起双手伸出就想要抓住说话的瑶铃。七公主忙拉着敏妃的手急忙说道:“母妃,她就是我请来的医生。”敏妃的手顿了顿,透过溃烂的眼窝看着七公主问道:“她是谁?”七公主回头看了看瑶铃转过脸对敏妃低声说道:“她就是给宁郡王解毒的女子。”
那双伸向瑶铃鬼爪般的手忽得收了回去,溃烂的眼窝里看不清眼珠里闪烁着什么样的光芒,凝视了半天七公主,敏妃才将脑袋扭了一边,不再看七公主也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瑶铃走上前,假装拉过敏妃的手腕把起了脉。就在她准备收手时,敏妃突然转过脸,一脸血肉模糊的看着瑶铃,突然她的眸子在溃烂的眼窝中睁的大大的“吴玉,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吴玉,你这个贱人。”她嘶哑着嗓子大声的吼了起来,双手冷不丁的就抓向了瑶铃的面庞,瑶铃忽的一个后退,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她猛然回转身,就看见了一个修长灰白的身影:“是你!”她惊讶的喊出了声,来人正是江丽的国君容渊。容渊看见瑶铃也是一惊,敏妃得了这病后,他一直都没有来过,昨日里宰相递交了回家养老的奏折,他准许了,宰相临走时期期艾艾的请求他看看敏妃,想着终究是夫妻一场,他还是来看她了,却不料,一进门就听见敏妃嘶吼的声音,听见嘶吼中她提到的人名,他立时快走了两步,想要掐死这个心狠手辣心地歹毒的女人时,却不料与后退的瑶铃撞到了一起。
两个人就愣愣的互相对望着,不知该说什么。一旁的七公主只是忙上前拉住了敏妃,却也顾不上屋中央的瑶铃和容渊,敏妃则看着突然出现的容渊和瑶铃对望的样子,声嘶力竭的喊道:“容渊!容渊!你还是找到了这个贱人,我好恨我好恨,当年让你跑了,我就该天涯海角的去追杀你。那些个该死的侍卫连个大肚子的女人都抓不住,那个该死的岳一峰"她呜呜的哭着说着喊着。
正在看着瑶铃的容渊听到这些话,猛然转过头一步一步的走到敏妃跟前,眸子里闪烁着可怕的光芒阴沉沉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平日里温雅的声音此时变作了狂狮的低吼,他早就怀疑过,可是却没有证据,如今他亲耳听到了这一切,一只手慢慢的揪住了敏妃胸前的衣领,七公主从未见过父亲这般,想要保护母亲却被容渊一把推倒在地。
看着容渊那燃烧着火焰的双眸。敏妃已是恨极,这双俊目从没有正眼看过她,她突然气极反笑:
“你从没有温和的看过我一眼,可是你看吴玉那个贱人时,眼睛里可以滴出水来。”说着敏妃将一根手指指向了一边疑惑地看着这一切的瑶铃,接着说道:“当年你封她为玉贵妃,我拼其全力才是个王妃,你知我有多恨你,我自十六岁嫁与你,你从未对我笑过,可是我却亲眼看见你对着这个贱人,笑得是那样的柔和满眼的爱。”说到这儿敏妃又呜呜的哭了起来,那哭声像是来自地狱里的鬼魂。
“自那日起我就有毁了她的心,在你封她为妃的那天,朝臣都来朝贺时,我给她下了毒,哈哈那是什么毒,那是一种可以让人发狂令人神智混乱的情毒,我要让她当着你的面在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前脱得一件不剩。哈哈哈,她果然中毒了,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岳一峰那个该死的侍卫竟然冒死将她救走。”说着她忽然将一双流着血与泪的眼睛看向瑶铃:“你这个贱人,今日里是听我得了此病回来看笑话的吗,哈哈,我就是死了变成鬼我也不放过你....”
容渊抬起另一只手,掐住了敏妃的脖子,一脸的狰狞与痛苦:“告诉我大肚子是怎么回事?”他暗哑着嗓音有着暴风雨前隐隐的雷鸣声。
七公主已经被敏妃方才的那些话吓得瘫软在地上。
“哈哈,你不知道吗,这个贱人她怀了你的孩子,哈哈,我真是高兴,现在她回来了,可是没带回那个孩子是吧。哈哈哈,侍卫们追杀她的时候她生下了那个孩子,可是她...."敏妃还想说什么,捏在她脖子上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眼看着敏妃已经快没有了气息,这时,一只纤纤小手,轻轻地放在了捏着敏妃脖子上的那只青筋暴跳的手上,一个轻软柔和的声音响起:“放过她吧。她已经没有了神智。”
半晌容渊的手慢慢的松了下来,转过眸子看着旁边的瑶铃,眼里充满了无比的悲伤与痛。他无力的回转了身向门外走去,背影是那般的萧条和单薄。此刻床上的敏妃像是被抽了筋脉的人一样瘫软在锦榻上,嘴里喃喃的还在咕哝着。
看着容渊的的背影,瑶铃的心不由自主的疼了起来,她忙用手捂住了心口努力的按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瑶铃来到七公主身边将她拉了起来,又接着坐到床边,拉过敏妃无力的一只手腕认真的把了一会儿,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铃铛,捏开后给七公主说道:“给她服用了。”七公主拿过药丸轻轻的塞进了敏妃的嘴里。看着敏妃吃了药,瑶铃又来到桌前跟旁边的宫女要来了纸笔,开了一个药方交到七公主的手里说道:“按这个药方去抓。”当做完着一切后,她转身就要走了出去,却听到七公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请等等。”瑶铃停住了脚步却是没有回转身,七公主来到瑶铃面前深深的给瑶铃施了一个大礼说道:“多谢姑娘救我母妃。”她还想说什么,却被瑶铃出手阻止了后面的话,她冷冷说道:“我救她,是因为我不忍心看着你失去母亲,如果没有你,我会亲手杀了她,而且正真的让她生不如死。如果要感谢,还是感谢你自己吧。”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门就看见殿外站着的风照。
风照一路狂奔来到了江丽王宫,谎称要见容渊,趁人不备时,他一闪身就来到了**,散开功力倾听方圆五里以内的所有声音,终于在一声声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声中来到了敏妃殿。敏妃的声音容渊的声音的瑶铃的声音无一余漏的落在了他的耳朵里,静静地站立在敏妃殿前,看着容渊失了魂般地走了出来。沉浸在过度的悲伤气愤思念中的容渊并没有看到站立殿前的风照,他从他的旁边缓缓走过。聪明的宫人们也静静的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来,悄悄的跟在容渊后面离开。
看着殿外的风照,瑶铃的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方才敏妃的那些话她全部听了去,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个话刺伤的不止是容渊,还有她,仿佛有一根沾了水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在她的身上,湿湿重重的疼。她为那个叫吴玉的女子感到悲伤,他为容渊的一片痴情悲伤;她为敏妃可悲可恨的一生悲伤。可能是这两个晚上她都在听容渊讲那个玉儿的原因吧,想着容渊嘴里那个望月的女子,最后却是这般的下场,想着容渊离去时萧条沧桑的背影,两滴泪瞬间滚落。风照伸出双手轻轻的抹去瑶铃腮边的泪滴,猛地抱起她几个飞跃就离开了江丽的王宫。行走在宫里的侍卫宫人,只觉的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却是什么也没有看清。
而此时在离敏妃殿不远的一个宫殿顶上坐着着一道素白的身影,他也听到了那些话,他的心也狠狠的疼了一下,为了那个叫瑶铃的女孩。
敏妃殿内淡黄色的身影久久的伫立着,一声轻叹低沉哀怨:“原来你爱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