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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细眼纤眉的衙役就这么仰着下巴垂眼打量着潇辰,不言不语,那仿佛带着轻视的目光让潇辰心中升起一丝不悦,却也没有开口。潇辰未说什么,林毅却是沉不住气的皱了眉,心下想着区区一个小衙役竟敢用这种神色看着本朝的大将军,简直放肆,当下便是准备一步上前,那衙役却突然转了身,迈着细碎的步子朝着衙门里走去,开口说道:“那便进来吧,刘县令也到堂上了。”
男子急忙哈腰应着跟上,潇辰看了一眼林毅,眼神警示他莫要张扬,随后也跟了进去。
待四人都进了那衙门,夜这才直起身子,立在房顶,垂眸望着那朱红色的衙门匾牌,心中想着,是否要跟上,到那衙门的房顶去听听,却又担忧那精明的将军发现。
她本就是清冷淡漠的女子,这么些年,总是不愿同他人交好的。人有千姿百态,却总是改变不了那生命的脆弱的。
那生命如蜉蝣,又是如水中倒影,一碰即散。
所以即便她看着潇辰不同于平常女子的恣意俊朗模样满心惊奇,心下有趣,也深知那张扬的年轻面容有着多么致命的吸引,却也选择离开。
她不愿也不敢同那样不同寻常的女子有过多瓜葛。
“吱呀——”衙门一旁不远处的一处小宅子突然从内打开了门,里面走出了一名着白净衣裳的妇人。
夜听着声音偏过头看向那名妇人,眸子一颤,她看着她右手挎着一个菜篮,步履慌张,四处张望的模样,鼻尖一动,沉了眸子。
这人好似是昨日那个疯癫男孩的母亲,她身上,有着一股甜腥的气味。
不是鱼肉的腥臊,而是有着青年阳壮般蓬勃新鲜的生气。
粘在皮肤上,混着清水冲洗后的潮湿淡薄。
银狼也是嗅出了这股气味,她蹙眉,抬起手肘碰了碰夜,压低着声音说道:“跟上么?”
夜低头看着那妇人的身影,再望了望还没有动静的衙门,面色一沉,轻声回道:“不跟。你的嗅觉视觉,范围如何?”
“方圆百里,无甚问题。”银狼听着夜竟是问了她这种问题,挑眉,满脸的傲然。
“记着这气味。”夜眸子滑了她一眼,说完便不再言语,身子一抬,跃了出去,朝着男子口中所说的城南郊外跑了去。银狼自讨了个无趣,嗤了一声,跟了上去。
她二人速度极快,不到半个时辰便是到了城南的外墙,银狼立在一面屋顶,望着这广阔得骇人的郊外,看向夜,一开口,竟都有些结巴了:“诶···你,你,莫不是要我在这儿找吧?”
“不。”夜瞥了她一眼,吐了一字后又是继续往前跑去,银狼松了一口气,跟上,看着夜不作停息的笃定身形,心下疑惑,问道:“诶,不过你怎的知道在何处,这地方广得骇人。”
“脚底,有菜叶。”夜头也不回,回答道。银狼听着这简短到极致的话语,愣了愣,方才明白她说的是那农夫装扮的男子,脚底,有菜叶。
这城郊虽是宽广,种着蔬菜的地方,也就那一处。
夜一路跑到菜地的中央才停下,她看了看这片地方的边界,对着跑到自己身边的银狼说道:“这里如何?”
银狼四下瞧了瞧,鼻尖耸动,呼吸间浮动着那被她记下的气味,这才冲着夜点了点头。
随后便只见银狼阖了阖眸子,再次睁开时,那原本黝黑的双瞳,竟是全然变作了银色。
如月光般皓然,又如银锭般内敛。
幽光盈盈,宛若那天上的星辰,泛着奇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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