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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田主安排晚饭。过水面条,打的荷包蛋。整几个小菜,主菜是只肘子。
怕市里抓酒驾,一口也没敢喝。两大碗面,四个荷包蛋。那只肘子,别人都没动。被陆湾自己,吃没剩下几块。又喝几杯茶,然后和主人告别。墓地发生的一切,现在还没人知道。
唐迪回去以后,把经过学一遍。炸了小屋和墓碑,手下恐凶多吉少。庄裕丰先是一惊,派他白天再去看。
只见田主收拾,一切都很平静。没发现手下踪迹,找到了杀人现场。庄裕丰闻报,也非常紧张。不知打手生前,是不是说了啥?那小子身手无敌,来找自己就糟了。落到警方手里,就会更麻烦。
白长捷也在吃饭,特地请来了凌度。胭脂虎破例入席,再有就是白夫人。家宴的氛围,让手下有亲近感。一般这种安排,都有重要话说。
开始挺轻松,凌度还开玩笑:“嫂子当年,一定风华绝代。我可听说三哥,一直都很听话。”
白夫人笑了笑:“他听话和我长相,难道有必然联系?你为啥不结婚?难道没害怕的!”
白夫人四十多,模样也属上乘。是丈夫贤内助,智慧不容小觑。
凌度陪笑着说:“可不是吗?没见嫂子这样的!不然听话,我也愿意啊!”
这时白长捷说:“你嫂子年轻时,在豫川是大美人。现在也不错,去年还被人调戏!”
像是在唠嗑,细品不是意思。凌度暗想,可能自己唐突了。于是不再说话!
白长捷看看他,问了一句:“你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
不知想说什么,凌度摇了摇头。
“就是那个周疯子,听说你挺佩服他?”
看了看继续说:“倒没亲自出手,派了两个马仔。是庄裕丰的人,也是他策划的!”
端起杯示意喝口,放下被就问:“你没什么要说的?”
凌度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白长捷说话做事,跟欧阳完全不同。现在应该说什么?不是评点是非,不能说各为其主!
把杯放下叹口气:“同在您手下做事,有些话真不便说。庄裕丰这人,太过于阴险。”
听罢看看他,夹了一口菜。咀嚼一会问:“能举个例子吗?”
喝了杯中酒,凌度愤愤的说:“王晓华那事,就是他出的主意。还推荐了老六,给我他的电话。结果成这样子,怀疑他另有安排。不然那么容易的事,咋整这么复杂?”
对他表现满意,白长捷又说件事:“老六的把兄,向警方投案。我派人去豫屏,跟他们住一监室。那个老大说,庄总给他五万块。让绑了人后,找机会强奸。还让似无意透露,是谁杀了王有福。”
看凌度已惊呆,示意老婆给夹菜。
见他诚惶诚恐,又继续说:“本来想在陆湾那,给我拉更多仇恨。不想王晓华够狠,跟老六同归于尽。这么一来,远超他的期望。”
凌度极其愤慨:“真是喂不饱的狗,他这么做为什么?”
“为什么?问得好!”叹口气又说:“认为坐我这吃饭,味道会更好些。你想不想换位置?”
听闻此言,冷汗都下来。有一句话答错,可能就出不去了。
连忙表忠心:“自从欧阳倒了,宛如丧家之犬。承蒙三爷扶持,才能在豫川立足。能为座上客,已经三生有幸。怎敢有其他想法!”
白长捷放下筷子,言语充满惋惜:“只可惜,庄裕丰不这么想。不但勾结警方,一心置我于死地。跟几个老板,暗地频频接触。想等我倒了,接手商业中心。”
止住义愤填膺,提高嗓音又说:“对马叔暗送秋波,想得到一些关照。可他是什么人?大家十分清楚!你跟欧阳这么久,有个道理该明白。大家都在演戏,做事心照不宣。无论表面如何,背地里都通着。不然这游戏,还怎么玩下去!”
见他不再说,知道该表态了。凌度站起来说:“庄裕丰狼子野心,做事无道义可言。三爷对我,恩同再造。目前无以为报,愿意除去此人。还大家个安宁!”
白长捷比较满意,很真诚的说:“你自身有资源,商业上自然倚重。庄裕丰不自知,常常为此气不公。我也准备除去,粗活不劳你动手。以后做好生意就行!”
凌度似乎明白,这是要夺他兵权。
白长捷果然说:“交给胭脂虎办,只是她人手不够。让你的兄弟,先帮一把咋样?”
此时不能犹豫,当时拨打电话。告诉几个手下:“一会和胭脂出去,今后全听她的。”
三爷见状笑道:“凌度,你多心了。做生意得有人,说好只是借用。”
一番效忠后,谈到了生意。刚才那话题,实在太沉重。胭脂虎吃好,见这面没事。跟三爷请示后,去办正经事了。
陆湾进城后,没有着急动手。找家小旅店,休息一小时。战前最后进食,去卫生间排便。他还是紧张,又冲了一个澡。将骨灰绑在身上,寓意生死与共!
十一点准备停当,出旅店拦辆出租。离白长捷家,五百米左右下车。趁夜色潜入别墅!
虽然没有来过,对环境也不陌生。周深别墅没卖,曾一度私会江楠。跟白长捷这座,同一家公司开发。格局都差不多!
从西北角进来,不远处有个岗亭。有两个打手,在此处守夜。从前可能没有,听说话调来不久。
打手乙正抱怨:“你说这长时间,鬼都不来一个。满院里溜达,少一趟都不行。跟祸祸人一样!”
打手甲说:“你小点声,咱不挣这钱吗?让母老虎听见,有你好受的!”
“母老虎在喝酒,想想真不平衡。有个小品咋说?你喝酒聊天,我站岗值班。上哪说理去?来的还比咱们晚!”看样还是老资格。
陆湾现在很矛盾,杀了他们太无辜。如果就此放过,撤退时是障碍。不知那时啥样,不可能悄无声息。
就在这时,又听见里面说:“说起来都是老六,惹出这么大乱子。打死那个更夫干嘛?还把人家媳妇奸了!据说死女人身上,倒是做鬼也风流!”
打手甲说:“你当时也在场,六哥没想打死他。”
那人听完说:“那倒真是,可能该着那么死。不过他那小媳妇,在豫川也能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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