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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洞穴之外,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异变,一道金光穿云而过,射进了天云山脉。在那一瞬间,东方天漆黑的夜空,一下子变得如白昼一般明亮。
这样的异象一直持续了足足三个呼吸,而后敞亮的天空一下子又重归于黑暗。
这个天下,就因为今天半夜这场异变而潜移默化了。
南海。柴家。
“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天空好像突然闪了一下?”
“别管它了,相公。赶明儿乐乐就要出远门了,好好休息,明天好为他送行。”
“唉,转眼间那个整天让我不得歇停的臭小子就已经是墨者了。不过他那种性格的确让人不省心啊!唉,不管了,明天再说吧。”
翌日。在一间雅室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端端正正地坐在檀木桌前,一手持笔,在桌上的布帛上作水墨画,手法极快,若行云流水。少年披着一件绣有赤麒麟图的黑氅,以黑巾包着头发,以红绸带系巾,皮肤白皙,水弯眉,桃花眼,颇为英俊。他的神色间喜上眉梢,眼溢兴奋,似乎逢上了什么大喜事。在他的画中,那头栩栩如生的麒麟幼兽就同他一般欢快愉悦,最后的点睛之笔一下,这头小麒麟竟然越出了帛,两眼笑弯弯。
“阿乐!好了没有?”门外传来一个青年的大呼声。
“来了来了,我柴乐承诺给你个礼物就一定会应允,急什么?”房间里的少年也回应道。然后他放下了笔,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前取下横木,打开了门。
那个苦苦等待的青年见门一开,欣喜地抬头,不见少年捧着礼物站在他面前,就只看见一头黑白二色的小麒麟飞跃而来,扑向他脸面。他僵直了一下,当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时,却已经晚了——小麒麟撞在他脸上,立刻就变回了原形,淋得他满脸是墨,整张脸黑黝黝的,只有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辨得出来。
少年在开门的瞬间就蹲了下去,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见青年果然中招,指着他的脸捧腹大笑:“哇哈哈哈!堂堂八尺男儿柴启被伟大的柴乐打败了,处以‘墨面’极刑!”
“好你个混小子,居然敢糊弄你大哥!看我不教训教训你!”青年恼羞成怒,就要扑上去和少年对干,却被另一个声音叫住了。
来者是一位绝美的妇人,身着华服。她看着这活宝哥俩儿,不住地叹息:“唉呀,启儿,你是大哥,就不能让让你弟弟吗?还有乐儿,你都已经是墨者了,怎么还这么调皮啊!你今天就要出门了,以后谁来照顾你啊,真是让人不省心!还有……”
深知母亲“紧箍咒”厉害的柴启和柴乐连忙认错,生怕母亲再说下去。妇人又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嘱咐了柴乐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好了,咱们也该出去了,爹还等着呢。”柴启说着就要往院门走。
柴乐正欲同行,忽然又停住脚步,道:“你先出去等我,我找二哥有事。”
柴启不解地问:“你找那木头作甚?他不是一般鸟都不鸟咱们吗?”
“反正有事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嘛?快滚快滚!”柴乐不耐烦地把他追了出去,然后往另一边去了。
柴乐的二哥叫柴默,人如其名,沉默寡言的一个人。他和柴启与柴乐并不是同父同母,而是个庶出,却是一个很有才的人——他是家族里唯一的墨匠,但是知道的人很少,柴乐就是其中一个。他来到柴默的房前,敲了敲门,道:“二哥,是我,柴乐。”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眼窝深陷,眼里布满血丝的蓬头垢面的憔悴青年顶着重重黑眼圈出现在他面前,面无表情,淡淡地说:“进来吧。你的东西已经完成了。”
对于自家二哥这副模样柴乐已经见怪不怪了,进了屋。柴默从地上捡起一个细笔筒,转过身来递给柴乐:“喏,就在里面,你的笔。等我再找一下,还有个卷筒纸。”然后又转过身,从那堆乱七八糟的杂物堆成的小山中胡乱地翻找,大半天才找出来一个大卷轴。
柴乐额际冒出冷汗,接过那大卷轴,背在背上,又无奈地道:“二哥啊,你就不能有收拾一点吗?我都劝了无数遍了还是这么乱。”
“怕什么?又没有外人。”柴默眼神随意地扫了扫乱成一团糟的房间,“慢走。”
“那以后见了。”知道柴默不爱留客的性子,柴乐也没有多说什么,向他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见柴乐已经走远,柴默关上了门。回到屋里,他盯着一塌糊涂的房间足足五个呼吸,索性躺在地上,自言自语:“收拾它干嘛,这是我的风格啊!”用膝盖想都知道他是懒得收拾。
柴乐跑着来到了家族大门前,见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却一点迟到的觉悟都没有,只是笑嘻嘻地道:“好啦,伟大的英雄画师柴乐的征途即将启程!父老乡亲们,等着少爷凯旋归来吧!”
“严肃点,这不是儿戏!”柴乐的父亲批评了他一句,但是脸色一点也不严肃。
“乐儿,逢年过节一定要回来啊,回不来也记得捎封信啊!”
“知道了,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柴乐上了马,一本正经地道,“爹,娘,大哥,请铭记这一天,英雄柴乐的出征日!”
“当然,再见,狗熊柴乐!”柴启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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