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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白了……”又安静了好久，才有人恍恍惚惚地喃喃说道。
“慢慢来吧。”苏淼笑道：“准备营业了，不过这一次，咱们要改变个方式。”
她说着看向了萧倾染，问道：“收拾出来了吗？”
“嗯。”萧倾染点了点头。
“走吧，咱们去瞧瞧。”
萧倾染当先领路，带着苏淼和其他女孩们朝大堂外走去。
兰若水榭整个都建在水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水榭里的女孩们基本上都是一人住着一楼或一阁。有客人来的时候，往往也是冲着不同的女孩去她们那里，或弹琴，或抚琵琶，或歌，或舞……
女孩们擅长的东西各不一样，但却都炉火纯青，在京城赫赫有名。
时常也有富贵人家宴饮的时候会来请她们前去助兴，或是野外踏青的时候会带上一两个女孩去热闹热闹。
苏淼却对萧倾染说，这太被动了，就像是货物一样，只能供人挑选。
萧倾染不太明白苏淼的话，但还是乖乖按照她的吩咐，将兰若水榭最好的微澜汀收拾了出来。
微澜汀位于兰若水榭的正中，是一处环形的小阁楼，三面高低不同的亭台将一片荷塘拥在正中，只留有一处可供小舟进出，原本是夏日晚间赏月听荷最妙的地方。
但这时候荷花早已谢了，冬天里就很少有人会来。
苏淼却让人在荷塘正中搭了一个小小的高台，高台被一圈轻纱包绕其中，让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然后她又在四周的亭台上，错落有致的挂满了圆圆的玻璃小灯盏。
这时候还是白天，看不出有什么奇异之处来。
但萧倾染等人已经可以想象，若是到了晚上，湖面一片朦胧，轻纱曼影，将是何等神秘却又诱人。
“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是不会被珍惜。”苏淼美目四顾，笑道：“所以咱们虽然敞开大门迎客，却不能像从前那样，让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萧倾染虽然知道苏淼大大咧咧，但是听到她“咱们”不离口，还是忍不住有些好笑。
也还有些……温暖。
这个金枝玉叶的高贵小姐，是真的把她们当做朋友的，半点没有瞧不起她们的意思。
“上午我已经遣了人出去，让他们放出风声，今夜兰若水榭会有不同的表演，有兴趣的客人自可前来一观。”苏淼笑得狡黠，“也多亏了今天满京城的流言蜚语，只怕好奇前来的人会非常多。”
“兰若水榭并不大，若是来人太多了……”萧倾染有些担心。
“刚才不是说了吗？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越是不容易珍惜。所以来的人再多，最多也只能让……”她环顾一圈，大概估计了下，又道：“三十个人进来。”
“那别的人怎么拒绝呢？”萧倾染有些担心地问道。
“卖票啊。”苏淼早已打算好了，“如果昨天那什么娄公子够给力，今天冲着我来的人，肯定非富即贵，一定不会舍不得一张入场券的钱的。”
她笑得如同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正是出风头的好机会啊，那些世家公子哥们，又怎会承认自己没钱呢？”
苏淼说着，眯着眼睛想了想，道：“第一天图个吉利，每个人就八百八十八两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