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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庄园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间变得乌云密布,就像是谁在天空中泼墨一般。豆大的雨点瞬间倾泻而下,无情地打在牧尘的脸上。雨水顺着他的鼻梁滑落,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然后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就今早上,陈晨突然消失在客房里,床上还留下一张字条,而这张字条上附属着张家庄园张泽安迪的四个大字。
虽然知道张泽安迪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但他是不可能花大钱去雇佣这么一个强者去将陈晨掳走,除非,背后有人在支持他的行为。
牧尘仰头看向天空,乌云翻滚,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那磅礴的气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雨水的气息,那是一种来自大自然的清新与纯净,让人心旷神怡。他伸出宽大的手掌,任由雨水打在掌心,那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仿佛能洗净一切尘埃。雨水从天空倾泻而下,宛如一道天然的水帘,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迷蒙的水雾之中。牧尘闭上眼睛,感受着雨水的洗礼,那一刹那,他才知道,原来雨也可以这般冰凉。
塔克和威克斯站在那残破不堪的大门前,暴雨如注,狂风呼啸。塔克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他紧紧地皱着眉头,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流进他的衣领,他却浑然不觉。威克斯则是一言不发,只是复杂的看着那扇大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乌泱泱的雨云,刺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也照亮充满诡异的屋子。紧接着,一声惊雷轰鸣,震得他们耳膜嗡嗡作响。闪电准确地击中了屋顶,一股强大的能量瞬间爆发,屋顶被炸开一个窟窿,黑烟滚滚而出,与雨云相连,仿佛是天地间的怒吼,宛如牧尘那糟糕的情绪。
“你确定,陈晨就在这里吗?”塔克问,“陈晨可是灵异者!如果想要抓住陈晨,还是件相当难的事情,除非,陈晨受到威胁。。。”塔克突然醒悟,“难道陈晨是被威胁的?”
听到这里,牧尘捏紧拳头,发出咯吱的声音,“陈晨!”
威克斯一脚将破旧大门给踢开,发出轰隆的声音,与空中的雷声交织在一起。他毫不畏惧地走进门内,塔克紧随其后。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场地和洞开的门扉。雨水顺着门板流淌,像是一道道伤痕,印在那条凹凸不平的泥路。
三人来到屋子的门前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给对方互相使了个眼色,便开始行动。
要是这件事情是张泽安迪做的,那么自己就会毫不犹豫的,毁掉张泽安迪那点虚荣心!
牧尘带着愤怒的心走进屋内。
屋内一如既往的杂乱无章,臭气熏天,牧尘一步一步的走着,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地板的咯吱声,在空荡寂寥的走道中回荡着。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营造出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气氛。
没多久,被雨水打湿的牧尘来到中堂,鞋子的周边还带着水泥,在身后印下属于自己的脚印,他恶狠狠的盯着坐在中央喝酒的张泽安迪,眼紧似乎燃烧着熊熊烈火,双拳紧紧握住。
张泽安迪打了饱嗝后便有意无意的抬起眼,看着跟前那个高大的人影在不断大家重合,又在分开。
张泽安迪醉醺醺地大喊着,手中的酒瓶摇摇欲坠。他瞪着充血的眼睛,满脸怒容,仿佛要将一切不满都发泄出来。酒瓶终于承受不住他的怒火,从他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原本就破旧不堪的地毯瞬间被酒水浸湿,颜色更加黯淡。酒水在地毯上蔓延开来,形成一片污渍,像是被时间遗忘的泪痕。那浓郁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与室内的烟味、霉味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牧尘忍住想要上前揍人的冲动,直接走到张泽安迪跟前,一脚将酒瓶给踢开。只手拎起醉醺醺的酒鬼,看着那满面赤红的张泽安迪,牧尘再也掩饰不住眼底的轻蔑,将人甩到墙边。
“张泽安迪,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被痛醒的张泽安迪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到的便是自己的逆子牧尘,他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面前,眼中的嫌弃让他生出几分怒意,他试图从地上站起来,被灌醉的他怎么站也站不起来,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指着牧尘。
“要。。。要么跟。。。跟莉莉丝完婚,要么。。。要么。。。我找人弄死你最在意的人!”
“你说多一次!”牧尘身上爆发强烈的戾气,他一步一步逼近张泽安迪,“你说要弄死谁!?”
“就是。。。那个卑贱的贱人!”张泽安迪勾起嘴角边的坏笑,“现在,你最爱的人在我的手中,你要是搞乱来,那边的人会做出什么,我是没有办法保证的!”
牧尘冲上前,抬起拳头,黄色的气息聚集在拳头中,又狠狠的砸了下去,在张泽安迪的身旁落下大大的窟窿,吓得张泽安迪尿出来。
“陈晨在哪里!?”
面对气势汹汹的牧尘,张泽安迪一阵心虚,又想起公爵的承诺,顿然自信起来,他依仗着墙壁,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在牧尘面前哈出一口气。
“是在公爵府,要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他们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这句话成功威胁到牧尘。他收起狠戾的拳头,随即又踹翻一旁的柜子,发出剧烈的响声。
“我会,找到陈晨的!”
说完,便大步离开张家庄园。
威克斯跟塔克听到动静后,纷纷飞了过来,“怎么样?”
“陈晨,被她藏起来!”
塔克神情凝重,“难道,那位不是碎片?”
威克斯拍了拍肩膀,“我们会跟你一起找到陈晨的!”
“不必!”牧尘随口而出,两人怔怔的看着阴森的牧尘,“我会找到陈晨的!我要亲手,将陈晨带回来!”
塔克担忧道,“可是。。。”
“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就让我死在这暴风雨中吧!”
牧尘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仿佛融入了这片灰蒙蒙的雨幕。他的速度之快,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转瞬即逝。
望着牧尘消失的方向,雨中的两人一时无言。暴雨中,他的身影仿佛与周围景色融为一体,孤独而寂静。
与此同时,黑手党潜入揽月城的夕月街头,他们伪装得极好,脖颈处还戴着玛门项链,以此来掩盖自己的气息。
他们分为五分队,安排好一切后,立马分头行动,第一批人前往牧尘所订的酒店附近暗中观察,第二分队在四周打探有关他们的消息,第三分队在他们所订的房间上分安装窃听器,并在上一层楼偷听他们的谈话,第四队人在暗处给总部传达情报,第五队,也就是暗杀部队黑骷髅,以及百长冶在暗处,等待首领的命令。
布置好一切后,就等羊儿落网。
威克斯与塔克回到揽月城后,察觉到四周的气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他们。
暴雨的天气,在可见度低下的情况下,他们不敢贸然行动,而是选择一家咖啡厅坐着,身上的雨水落在地上,浸湿了地板,服务生看到后,立马地上两条白花花的毛巾。
“两位客人,淋湿了会感冒,要不点杯姜茶,暖暖身子?”
威克斯笑着回答,“你说得很有道理,就两杯姜茶吧。”
“好的!”
“等等。。。”威克斯喊住正要离开的服务员。
“还有什么问题吗?”
威克斯提起那块白色的毛巾,微笑着道谢,“谢谢你们的毛巾!”
“不客气!”
服务生顿然反应过来,十几名陌生人纷纷站起来。
威克斯一把将毛巾扔到服务生的脸上,瞬间,毛巾燃起熊熊烈火,整个人被火给燃烧殆尽,化为一缕黑烟。
“果然如此!你们是黑手党的人!”
“我们上!”
暗杀部队的杀手蜂拥而上。
威克斯与塔克催动灵气准备与这群杀手作战,在暗处观察的黑骷髅想要帮忙,被百长冶给拦住。
“在没有首领的命令,我们可不能暴露自己的方位!”
黑骷髅这才善罢甘休,“下一次,我会亲手将他们给捏碎!”
暴雨持续地下着,仿佛天空被撕裂了一个口子,无尽的雨水倾泻而下,打在店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原本温馨的小店此刻已变得一片狼藉,桌子、椅子、货架倒塌在地,各种商品散落一地。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的血迹与雨水混合在一起,流淌在破败的地板上。
几个幸存者无力地躺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威克斯一步一步来到那个人跟前,一手将他提起,“说,你们的首领让你们过来做什么!?”
还没等那人说话,体内的毒性发作,整个人化成一堆黑色的灰泥。
威克斯跟塔克对视几眼后,匆匆跑到外边。
茫茫大雨掩盖自己的视野,感受不到任何气息,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杀气,只有身后一片狼藉。
威克斯紧皱眉毛,“我们被盯上了!”
塔克咬紧牙关,“那么,我们连酒店都不能回吗?”
“嗯!”
“他们的情报来得真快!现在我们怎么办?”
“哪里都不去,就在酒店待着!”
“只能这样了!”
牧尘随着陈晨的气息来到公爵府。
府邸位于森林的正中央,与张家庄园隔了十五公里,牧尘看着这座古老的房子,想要进去,被两名守卫给拦住。
“这里公爵城府,不得有任何外人进来!”
牧尘摘下挂在脖颈处的玛门项链,狠狠的盯着跟前两人,“告诉你们家主子,再不把人放出来,我会掀翻这座府邸!”
“不管是谁,身为守卫,我们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过来造反!”
牧尘阴森的看着两人,“就你们?谁敢拦我!”
话音刚落,两名守卫被牧尘撂倒,晕倒在地上。
值班人员见状,立刻拉响了府邸的警报。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暴雨的喧嚣,回荡在整座府邸的上空。这声音像是寒冬中的北风,尖锐而冷冽,瞬间将所有人的心弦紧绷。不一会儿,府邸里所有守卫将牧尘团团包围。
“陈晨在哪里!”
面对上百号人,牧尘愤怒不已,他的声音在暴雨中回荡,如同雷霆一般震撼。他瞪着那些守卫,大声咆哮道:“陈晨在哪里!”
他的呼喊声在暴雨中回荡,穿透了混乱的府邸,直指人心。所有的守卫都愣住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人。他们下意识地提起手中的枪支,冰冷的枪口对准了牧尘。
突然间,一声尖锐的枪声划破了暴雨的喧嚣,震撼了整个府邸,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息,令人窒息。
牧尘冲上前,挥起铁拳,重重地砸向身穿厚重盔甲的守卫。那守卫仿佛被巨力击中,身体瞬间飞向百米外,狠狠地撞在一堵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股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染红了破旧的墙面。他无力地瘫软在地,昏厥了过去。
牧尘的铁拳在盔甲上留下了一个深邃的拳印,仿佛是铁匠的锤子重重地砸在铁砧上。那守卫的盔甲在拳击下凹陷,发出令人胆颤的金属变形声。周围的雨水似乎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散开,形成一个短暂的圆圈,仿佛是暴风雨中的一片宁静。
守卫们见状,纷纷开枪,子弹从枪口飞出,落在牧尘身上发出噼啪声音。那身穿银色铠甲的守卫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们的武器似乎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毫无作用。牧尘的身体在密集的枪林弹雨中晃动,却像一座巍峨的山峰般屹立不倒。
“我在问你们,陈晨到底在哪里!?”
一名守卫大喊道,“誓死保卫公爵府!”
所有守卫也跟着喊,“誓死保卫公爵府!”
话音刚落,府邸传来阵阵枪声,被惹怒的牧尘没给他们机会,仅仅用一分钟,将上百号人撂倒在地。
暴雨中,地上的血液夹着雨水,在瓦砖上急促地流淌。每一滴血迹都像是在诉说着刚才的战斗,描绘出一幅残酷而震撼的画面。牧尘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在破碎的瓦砖上留下深深的印记。他踏着遍地尸首,走进这座辉煌的公爵府。
一路上,牧尘遇神杀神,遇魔杀魔,毫不手下留情,只为救出被挟持的陈晨。
牧尘一脚踢开大门,门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墙壁上。他大步走进府邸,感受到一股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气息。这里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奢华的装潢和古老的装饰品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牧尘的目光四处打量,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名贵的字画,桌案上摆满了珍稀的古玩,金银珠宝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然而,这些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他感受到的,是一种更为奇异的气息。
体内的灵气突然涌动起来,仿佛要破体而出。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所有的灵气瞬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感觉,这种能力,除了在易蓝身上感受到这股窒息般的气息外,就只有玛门项链能带来。
越是往里走,牧尘的气息越是微弱。当他来到中堂时,双眼瞪大,瞳孔紧缩。映入眼帘的一切仿佛置身于铁的世界。所有的器具都是用玛门铁制成,这种稀有的金属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就连窗户的铁框,墙上的壁画,也是玛门铁所制造出来,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一种冷酷而坚硬的美感。
但凡任何灵异者出现在这里,也只能任人宰割。这股无形的压迫感让牧尘感到窒息,他仿佛被困在一个无法逃脱的铁笼中。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雨滴打在屋檐上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而模糊。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牧尘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落入敌人的陷阱中,“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未婚夫,牧先生,欢迎来到我们的家!”
背后传来莉莉丝的声音,牧尘猛然转过身,两眼瞪大,慌张的看着陈晨,此时,陈晨被两名守卫压着。
“陈晨!”牧尘怒视着莉莉丝,“放开陈晨!”
牧尘想使用灵气,却使不上来。
“可恶,你们都做了什么!?”
莉莉丝邪魅一笑,“只是想让你安安静静的跟我结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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