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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一会儿,洛宁慕都没反应过来,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柳长书究竟在说什么,而这些话又是在对谁说,说的又是谁的事。
直到洛宁慕茫茫然地将眼神转向曲娆。
曲娆还是那副样子,眼神也一如之前那般清澈,毫不避忌地看着自己。甚至她刚才情急之下拉住洛宁慕的手也没有松开。整个人看起来依然镇定自若,淡然得很。
如果不是洛宁慕突然察觉到握住自己的手又热又潮的话,她一定相信了曲娆就是真的那么镇定,那么淡然。
然后,洛宁慕总算回过味来了,也慢慢理解了柳长书的话。
在这个时刻,她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
还记得就在不久之前,她听高询胡言乱语了几句,便从曲娆那里得了一个话本,看了一个叫做《阿阮》的故事。今时今日再想起来,那高询的言语之中当然意有所指,而那个故事,似乎也是为了暗示某些事实而存在的。
当然,洛宁慕可不觉得自己会是那个故事里的阿阮,或者柳妻。
跳出这件事本身来看,洛宁慕并非什么普通没经过大事的年轻小姑娘,更何况,在这之前,这种女子之间的私情她也知晓了一些,柳长书说的那些她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她方才一时没反应得过来,只不过是因为这事是头一次牵扯到了自己。
至于感受……
洛宁慕只是恍恍惚惚觉得有些不太真实,除此之外,其他特别的感觉似乎并没有什么。
想过这些之后,不知怎么回事,洛宁慕又想起几年之前发生在宫里的一件事。
那时她的父皇还在世,洛宁慕自然是后宫里最为得宠的公主,又是自小被千娇万宠地看护长大,虽然后宫那样大,她也并不傻,但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能了解到深藏在后宫之中不易为人所知的隐秘。她自然也不会知道,女子对女子产生什么不该有的私情……其实对于后宫来说,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她只记得那一次,她提了新制的糕点去寻御花园寻她的父皇,却撞上了她的父皇正在凉亭之中大发雷霆。
当时地上跪着两个女子,一个作宫人打扮,看起来倒是并不起眼,另一个虽然容色不算出众,衣饰也不甚华丽,但看打扮应当是她父皇后宫里的某位品级不高也不甚得宠的嫔妃。然而这样两个女子,在面对九五之尊的雷霆震怒,反应却全然相反。那个宫女只是跪拜在地,却一声不响毫无反应,而那个宫妃却一直痛哭流涕地告罪,不断将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路上,磕得额头青紫肿裂,眼见就要磕出血来了,可她求的却不是自己的性命,听着倒像是在为跪在一旁的宫人苦苦祈求。
这可真是一件怪事。
后宫里居然还有为了宫女而不顾自身的主子?
洛宁慕虽不认得这两人,也并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却觉得这实在有些可怜。
那时洛宁慕年纪还小,也想不出这样奇怪的状况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便撒着娇凑上去与她父皇说了几句话,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情。
然而她的父皇却更是恼怒,只道:“拖下去!给朕将这两个贱妇拖下去!别污了公主的眼睛!”
洛宁慕向来是个极会看眼色行事的人,她当然没有再多问,但事后她却偷偷派了酥月去打听此事。
酥月回来却告诉她,那两个女子都已经死了。那个倔强跪着的宫人被带出去乱棍打死了,而那个可怜的宫妃也被赐了毒酒。但奇怪的是,这事都是暗中进行的,连旨意都没有,对外只说那个宫妃染了急病亡故,那个宫人则是跟着殉主了。但还是有闲话传了出来,有一句“x乱后宫”被酥月给听见了。傻乎乎的酥月就原封不动地禀报了洛宁慕,洛宁慕年纪还小,脸皮还薄,斥责了一句也不敢再多打听了。
那只是成长在宫中近二十年里的一件小事,洛宁慕当然也不会记挂太久,时间长了也就渐渐忘记了。
多年之后,洛宁慕却突然想起了,虽然细节已有些模糊了,可那时女子的苦苦哀求,御花园青石板路上的血迹,似乎都历历在目。
难道那时的情形竟然是……
这些记忆与想法细说起来确实很长,但在洛宁慕的脑海之中一闪一过,却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刚刚才将这些都在脑子里过一遍,洛宁慕就听见了面前这个名叫柳长书的男子的最后一句话。
“……你害不害怕?恶不恶心?”
洛宁慕的心被这句话一下就给堵了起来。尤其是感觉到原本握住自己的曲娆的手微微有些发颤,甚至好像试图要放开自己的那一刹那,愤怒的感觉渐渐充盈了洛宁慕的整个身体,让她将刚才在脑子里想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全都给忘了。
当下,她只做出了她最本能最直接的反应——
洛宁慕紧紧地攥紧了曲娆的手。
“你叫柳……什么?”洛宁慕冷笑道,“本公主可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你既然知晓本公主与贤德太妃的身份,怎敢如此放肆!本公主可以看在你是太妃旧交的份上容你说几句话,也可以让你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说一句话!”
洛宁慕这样的反应与气势,就连方才说得十分尽兴的柳长书也愣了一愣。
但他也就愣了那么一下。
很快,柳长书又拱手一笑道:“在下区区一草民,自然服气长公主殿下与太妃娘娘的威严,只是真相就在人心,在太妃娘娘心中,亦在长公主殿下的心中。草民说与不说,它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殿下若只是一味逃避,那也……”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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