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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司令的日子真好过,天气那个热,好像天上多长了一个太阳一样,让人有会被烤熟的感觉。杨楚生大中午,躺在经常钓鱼的水沟边,那杆钓鱼杆是放在沟边,鱼钩也放在水里,但却连看也没看,躺在树下,爽爽地打起呼噜。
真不愧是鸭司令,几棵树连起来的阴影,留下一片荫凉的天地。这哥们躺在中间,鸭子们都伏在他的周围,睡得还挺熟。树上吵成一片的蝉声,也不影响他的肚子起伏得特别均匀。
“楚生!楚生!”白雪的喊声,也让他翻身坐了起来。
好家伙!这样热的天,这měi'nǚ还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边喊边往这边跑。
“什么事呀?”杨楚生手轻轻抹着身边一只纯白的鸭子,问话的口气还特别懒。
白雪从村里跑到这,半公里应该有,一张鹅蛋脸都是汗,两片粉腮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因为热,红得就如害羞一样。
“看报纸,嘻嘻!”这měi'nǚ放慢脚步,扬着手里的报纸,惊得几只鸭子往水沟里跳。
“有什么好看的?”杨楚生问着,身子往树干靠,报纸他才懒得看。
白雪小嘴巴笑得露出几颗又白又整齐的牙齿,也往他身边坐,将报纸往他手里塞,“呼呼”喘几口气才说:“水鸡叔刚才拿的。”
“不会吧?”杨楚生看着《滨海日报》,禁不住大声就喊。几乎半版都是他的事,两大篇,一篇是写到他怎样开创出了多劳多得的模式,真的,那位金记者说的不假,叫啥?“杨楚生模式”!
“老天爷,这会害死人的!”杨楚生又说,看来他不逃到香港也得逃,不用太久,冬天到来的时候,这张报纸就会让他跑也无处可跑。
“什么害死人呀?”白雪一听也急,本来她正转到另一边,解开上衣的扣子在擦汗,急忙转身问。
“没啥了。”杨楚生只能苦笑,看了她一下,急忙又低下头。这měi'nǚ是不是热得太过了,上衣扣子全部开了,十八岁的身子,也是很惹眼的。
反正说了她也不懂。再看那篇他打死狼的,禁不住又笑。这金记者也太会加工了,整篇写得那叫生动,到最后还来八句诗歌。什么战天斗地杀豺狼这些。
真的是英雄能造时势,时势也能造英雄。杨楚生的英雄先进事迹,是不是时势造的呢?反正他不当英雄也英雄得不行。大队的高音喇叭好像也被他的英雄事迹感动了一样,比平时都响。县广播站开始了,反正两首红歌播放完了,那个播音员立马就播出他的英雄事迹。
不得了,杨楚生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红光大队的干部们也是特别鲜活,这里就好像知青们的gé'mìng圣地一样,全地区的知青,都轮流往这里跑,都向他学习呗。
上次的什么标兵,那是县级的,现在可是全地区。反正从他看到报纸的第二天起,知青们那是一批接一批,既然来了,杨楚生也得介绍他的英雄事迹。
“哎呀,这样搞,我还怎么养鸭啊?”杨楚生急了,冲着笑成眼睛都差点被皱纹淹没了的水鸡叔就喊。昨天刚刚走一批,一早村外又看见鲜红的红旗。这些知青不但组队,还扛着什么突击队、尖刀连的红旗。这些他一个重生者看了就得笑抽,但却是这时代的特色。
“你就照着你说过的说。”水鸡叔那是经验老到,亲切啊,拍着杨楚生的肩膀说:“你要向张大爷学习,他的血泪控诉,从土改的时候控诉到现在,还在继续,还不都是同样的话嘛。”
“对呀!”杨楚生一拍脑袋,那个贫农张大爷,他们刚来的时候,也听到他对万恶旧社会的血泪控诉,还跟学校搭一块的。立马就往这老人的家里跑,让他来,这哥们边跑还边笑。
这张大爷其实也才七十多岁,五十岁的时候,就有了张大爷的名号,这老人家还是贫下中农管理学校的贫农代表。可别小看,学校校长有什么事,还得先向他汇报。
“张大爷,麻烦你老人家,以后有知青来了,就给他们控诉万恶的旧社会,行不行?”杨楚生跑到这老人家里就喊。
“吧吧吧!”这老人干瘪的嘴巴咂了几下,抬手往嘴里一挖,挖出一颗黑乎乎,在嘴里已经含了有半个月的烟丝。这老人烟瘾重,又没钱抽烟,只能采取这个办法。
杨楚生也吓一跳,他刚跑进来的时候,这老人的目光看起来还有点呆滞,一听他的话,立马就是双目炯炯有神。大声说:“好!太久没有控诉了,年轻人都不知道旧社会的水深火热了。”
杨楚生真乐啊,这老人原来是控诉万恶的旧社会,控诉出瘾来了。也对,今年的春节后,这种上千人集中在一起,控诉的场面已经渐渐少了,到了现在,好像有再也没有了的趋势。这老人正寂寞着,他又没儿没女的,下半辈子就靠着他的血泪史活呢。
“张大爷,那你可不要含糊,不要说了五分钟就结束了。”杨楚生还担心,这老人看神气,是有些老年痴呆了,要是几分钟就哑火,那他还不是又不能跑。
这老人听了真不爽,瞪大眼睛:“杨同志,我都说了二十多年了,放心,五年前,我有一次从早上说到傍晚,还说没完。”
“哈哈哈,你真的是我的亲爷爷!”杨楚生越听越乐,感觉找对人了,谢天谢地啊!
来了,新来的知青们都大吃一惊,一见到杨楚生,就看到他在做好事,搀扶着一位腰已经弯得不行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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