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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苦的的日子又持续了一段时间，一个工作机会来了，这是一家化妆品公司，两年前刚刚成立。从网上看到这家公司在招聘培训经理，我就投递了简历。最近，我投递简历的方式属于海投，只要看到培训的岗位就把简历投过去。
面试的时候，我发现这家公司不大，一共才20多人。面试官是一位35岁左右的女士，经过介绍，她是人力资源总监。胡乱的问了我几个问题，基本上都是一些，你住哪里？上班方便吗？今年多大了？
这种面试官很简单，她问的问题没有什么深度，也不会设置什么陷阱。面试进行得很顺利，问题问完，对方便给出了薪资。
她告诉我，公司给培训经理定的薪资是2000元。我听后觉得几乎不能接受，北京生活成本那么高，在没有提供住宿和生活补助的情况下，这点钱根本不够花。
经过我们的讨价还价，对方出到了2500元，还告诉我，公司尚且在初级阶段，以后发展起来的话，肯定有钱挣。
我想了想，尽管工资很低，我也必须先去上班了。有了这点微薄的收入，心里就没那么慌了。
尽管工资低，我的职位却成了经理，也感觉酷酷的。第一天上班，我就发现该公司大部分同事都是经理，大多是20岁刚出头。如果公司的员工全部都是经理，等于都不是经理。当我看到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少男少女，觉得自己有些老了。
下班的时候，老总说要开会。大家都集中在了一起，老总是一位60多岁的老太太，会议的内容很无聊。
老太太第一句话就说：“公司从成立到现在，一直还没有盈过利。现在，我们不能这么耗下去了，必须同心协力，全力以赴达成我们产品的宣传工作。明天早晨开始，大家都要到地铁口去发传单，发完单子再回到公司上班……”
各位同事都苦苦的咧了咧嘴，我更是郁闷了，上班的第一天就听说这样的事情，这哪里是培训经理的工作呀？简直就是一个发传单的。
回家后，我向着舍友们抱怨了半天。
马晖说：“这是个什么鬼企业呀？还有这么笨的老总，这种宣传的方式，都是人们大众最讨厌的。”
我抱怨归抱怨，还是咬牙忍了，谁让生活这么残酷呢？每个人都是要吃饭的，骂归骂，活还是照样做。
第二天，为了赶上班高峰期，我很早便来到国贸cbd中心的地铁口，白领们陆续来上班了，我见人就递上去一份宣传单子。以前，我没有觉得发传单是一件丢人的事情。直到这一天，自己做了这样的工作，才知道需要承受很大的压力。
上班族们一看到宣传单，就开始抵触。仿佛纸上有毒药一般，大家缩着手，躲得远远的。偶尔有几位会顺手接过来，然后扔进垃圾桶。
我很害怕过来一个熟人，把我认了出来。我作为培训师，也是桃李满天下，在维尔达公司也算是公众人物了，现在沦落到在地铁口发传单了。
上班高峰期过后，我们开始扫楼。领导让我负责建外soho和中环世贸的传单派发，干了一周后，我觉得自己似乎成了cbd中心的负责人。
每天我的工作从地铁口辗转到办公楼，面对一家家公司的前台小姐，我总是笑脸相迎。偶尔遇到几个脾气坏的，没等我把话说完就被人嚷了出去。好多次我被顶了出来，有些公司门口写着：谢绝推销。
每当看到“谢绝推销”四个字后，似乎在对我说，如果不识相，你就挨骂吧。对我来说，敲开任何一家公司的门，都是需要勇气的。在敲门之前，你不会知道面对你的将是一张笑脸，还是一张驴脸。
当敲开门走到前台小姐跟前的时候，我总是先解释说：“其实我是一名培训师，不是发单子的……”
每天发完单子，再回到公司上班。下班之前，老太太都要开会，她一次次的强调，就算被骂出来也得上。以前她就是这么干起来的，才混到了老总的位置。我自知没有老总那么大的魄力，也许咱天生没有当老总的素质。我只知道自己由一个风光的培训师，沦落为一个发小广告的，心里深深闷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工作，一边为新小说《迷宫城池》寻求出版机会，顺便也浏览一下婚恋网的信息。
有一位比我大四岁的姐姐跟我联系上了，还是她主动联系的我。她的名字叫曾娜，在首都经贸大学读博士，目前正在写毕业论文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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