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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午一艘满帆的大型官船追上了曾阿生的商船,对面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喊话:”前面的船立刻停船,三次号子后还不停船的马上击沉”,接着三次急促的号子声传遍了江面.曾阿生命人抛锚,两只船在宽阔的江面上对峙起来.他来到船头向对面一抱拳:”对面的官爷何事命我停船啊,我们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可没有半点作奸犯科”,对面官差喝道:”等着,巡检李大人有话问你”,过了好一会,对面官船的阁楼内走出一个中年人,曾阿生立马单膝下跪以洪亮的声音报道:”草名曾阿生见过巡检李大人”,后面的众兄弟也一起下拜,李大人看了看曾阿生缓缓的道:”曾阿生起来吧,无需多礼”,曾阿生站了起来,后面的一众兄弟也跟着站了起来.
“曾阿生,码头的人说看见一个朝廷要犯跳上了你的船,可有此事啊”李大人貌似无意的询问.曾阿生看了一眼身后的兄弟说道:”早上是有一个小孩跳上了我的船,不知这个小孩子是否是大人说的朝廷要犯”,李大人咳嗽了两声音道:”正是,目前要犯在何处”.
“不知道这个小孩儿所犯何事,值得大人亲自出动”
“这就不是你一个平民应该管的呢,犯人目前何在”
“大人,曾某不才,朋友们抬举,送了个义江龙的名号,哪小兄弟事急投了我的船,如果我就这样说出下落,日后在朋友面前如何做人呢,不知道大人能否说明原由,到底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连巡检李大人都亲自出来追捕”
“曾阿生,好大的胆子,朝廷的事也是你过问得了的,速速说出犯下人落,不然休怪本官不讲往日情面”,李大人听了曾阿生的话,半天憋不出词来,也不好明示,只得出言暗示,他往日里受了清河帮不少好处,但是这些事也不能当在明面上,本来不是这件事,他是肯定不会找曾阿生的麻烦的,哪有人会自断财路的,只是今天迫不得已.
“大人,朝廷也是讲律法的,我想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也不会有能力为非作歹,不知大人是否能下体民情,网开一面,放小孩自新呢”
“曾阿生,本官言尽于此,此乃国之机密,不便宣示,你速讲出下落,不然你跟你船上的兄弟以窝藏罪论处,当场正法,你自已思量一下,用这么多兄弟换一个朝廷要犯,是否值得”,李大人厉声道.
曾阿生明显很为难,望了众兄弟一圈,最后微一叹气,使了个眼色,一个精瘦汉子立马跑进船仓拉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来,推到船头上,哪小孩怒目而视,但却一点也不害怕.曾阿生喊道:”大人说的可是这个小孩儿”,李大人伸长了脖子看了看,也不甚明白,一会从官楼阁楼上出来个师爷打扮的人走到李大人边上耳语了几句.
只听李大人喊道:”正是此人,曾阿生立刻把他送过来,念你不明情由,本是一片赤子之心,本官就不予追究了”,几个官差麻利的搭了一块长长的灿板在两船之间,两个汉子正准备押送小孩,哪小孩一甩胳臂,冷冷的道:”我自已会走”,当先大步向灿板走去,对面的两个官差忙前来接收.
小孩儿走到灿板的中间异变突生,他大喊一生:”狗官,我全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做完大喝一声,跳下江去,此时江水甚急,小孩身影一入水就被冲得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两边船上的人错愕的张望.曾阿生三步并两步奔到船边大喊:”小兄弟,小兄弟,是阿生害了你啊,我对不起你啊.”说完奥恼不已,声泪俱下.
李大人看到这情况,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他张望了一会,也不得要领,这时从阁楼内飞出几个身影落在官楼四周向下张望,一柱香时间过去了,也不见江面上有何动静,想哪小孩的尸体早就被江水不知道冲到哪儿去了.也只得作罢,其中一个首领模样人在李大人身边小声说了几句,就钻进了阁楼.
“曾阿生,你好自为之吧”李大人说完这话也进阁楼去了,很快甲板上的官差收起来了灿板,开船走了,而曾阿生还自顾自的在哭嚎.官差走出很远以后,一个黑脸兄弟拍了一个曾阿生,大哥别装了,官差都走了.曾阿生才慢慢把头从臂膀中抬起来,看到官差真的走了,才跳起来道:”快,快到底仓看看小兄弟怎么样了”.
众人三步并两步下到底仓,看到红鱼正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看到曾阿生下来了忙上前问道:”曾大叔,怎么样了”,曾阿生安慰道:”不用急,官差已经走了”,随后便和几个兄弟趴到底下的仓板上,几个人各持一个薄薄的铁片,插到一块仓板两头的缝隙中,将仓板撬起,刚撬起仓板就看到底下两寸处露出巫晓的脸来,他只有鼻子和眼睛凑在仅有的两寸空气中,其它的全泡在水下,两小手紧抓着船底下的一根缆绳,很是吃力,仓板一把开,他马上把头伸进船仓大口大口的吸气,然后吐出不少水来,两个汉子立刻把从他江水中提了上来,平躺放在仓板上,只见仓底下面两寸处就是涛涛的江水,不时有江水卷起石子击打着船底.
“小兄弟真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很有胆子,长大了跟我混吧,只要我还活着”说完曾阿生爽朗的大笑起来.
“还是曾大叔的计策好,不然我也死了”喘气平稳些以后巫晓破天荒的说了句话.
“像我们这种贩私盐的船,船底一般都有这样的暗格,如果遇到官差检查,都把盐从这儿倒到江水中,以防抓个现形,我也是临时想起这个主意来,这样小兄弟再躲藏一段时间,官差以为你死了,他们也不会再追究此事,你以后就可以安生了”
“多谢曾大叔救命之恩”巫晓真诚的道.
“不用谢我,你是红鱼的朋友,我们才肯冒这么大的风险,红鱼爷俩不知道救过我们兄弟多少条命,今日只是还了一条而已”
“曾叔言重了,这是红鱼和爷爷份内之事,不可敢这样讲”红鱼笑道.
“你们可以不计较,我们兄弟可不能不讲着,不然我们在道上没法混了,是不是兄弟们”
“大哥说的对”一众兄弟齐声和道.
“好了,大家别在这儿说谁欠谁的了,等一下说得没完没了”红鱼笑着说.
“是,是,红鱼姑娘说的对,这事三天三夜也说完,走吧,我们先上去”.
此时天黑了下来,众人草草的弄了晚饭,留下几个守夜的兄弟,就都睡去了,还给红鱼和巫晓单独腾出了一个小船仓,用曾阿生的话说,两个干净的人儿还是跟我们这群臭苦力离远点好,免得熏到你们.
晚上巫晓躺在床上,盖着一条还算比较新的被子,听着船外传来了风声,水声,觉得四周很静谥,他很久没有在这种情况下睡觉了,反尔有点睡不着,他索性睁着眼看弦窗外的皓月星河,想着最近发生的种种,想着出事前一天父亲还在后院教授自已箭术,母亲则为自已缝制过冬的袍子,还叫自已把半成的衣服试穿一下,比比大小.而现在自已躺在一条陌生的船上,父母已离自已远去,只剩下自已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也不知道去往何处,还有父母遭人暗算到底是何人所为,哪些追杀自已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人为什么要害自已全家,他都一无所知,这不共戴天之仇自已要如何去报,巫晓暗下决心,自已一定要活下去,要让哪些害死他全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让他们百倍后悔当日的所作所为,一定要让他们尝到比死亡还要痛苦的滋味.拳头用力的握紧,指甲都插进了手掌里,但是巫晓没有眼泪,在京城的护城河内,从木板上翻下来,他就已经没有了眼泪.
良久之后巫晓放松了下来,他侧身看着对面的床铺上红鱼安静的睡着,传来阵阵平稳的呼吸声,和少女独有的香味,这味道似乎很熟悉,刚才的痛苦都平复了许多.就这样巫晓慢慢的睡着了.
次日,天刚微微亮时,巫晓就被红鱼拍醒了,”来,快穿衣服,我们马上要走了”
“去哪儿”巫晓接过红鱼给自已的衣服发现是件粗布短衫,估计是随便找来的一件,巫晓穿上以后大了很多,红鱼拿过一条腰带,帮他扎上,看起来像个大罩衣一样,收拾完了红鱼背起皮囊拉着他向外走,此时巫晓才发现船不知道何时在一个荒废的小码头靠了岸,自已的黑马早被人从船仓拉了出来,栓在了岸边,几个穿短打的壮实汉子正在从船上一袋一袋的背货,背到码头以后绑在独轮车上,曾阿生见红鱼和巫晓出来,忙跑过来把他们推了回去说道”你们等会再出来,现在不要让人看到”,然后关上了仓门,两人就在床上坐着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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