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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程少师在的地方绝计是清净不了的,上至花甲之年、下至垂髫小儿、达官显贵、江湖侠客…五湖四海没有他交不了的朋友,没有他结识不了的人物。
程府内欢声笑语不断,江湖五大门派之一的清风派掌门人叶辰的首席大弟子叶子凌的小师妹叶子禧慕“美人剑”而来。她的到来也让这场聚会变得更加有趣,不少人更是冲她而来,只为一睹千竹林小师妹的风采。
年仅十六岁的她在江湖上颇有声名,父亲是兰陵首富,师父是大名鼎鼎的“剑圣”叶辰,最疼自己的师兄是未来最有望成为清风派掌门人的叶子凌。三年前她头一次听说美人剑便觉得那是为她铸的,是属于她的,当时剑术还不精的她并没有迫切的想得到美人剑,她觉得终归会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高傲如此竟没有半点危机感。谁知,等剑术有成后却得知美人剑已有主人,如今她便是来“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程无诗手中的美人剑,剑身如银月,通体散发着冰冷的寒铓,水蓝色的剑柄更是透着瘆人的气息,剑柄上还镶嵌着一颗水蓝色弯月状宝石。在场不少人惊叹,美人剑当真是不负盛名。
程无诗淡声道:“叶姑娘当心。”说罢握剑朝叶子禧横过去,叶子禧后仰巧妙躲过。剑气撞向叶子禧身后的桂花树,荡下树叶纷纷飘落。心想:看来是自己低估了程无诗,如此剑气绝非常人所能及。
叶子禧也开始反击,一招一式变幻无穷,剑在她手中绵如千云压身,快如雷电骤雨,猛如虎狼之势,若换一个人定然被她一番攻击打到毫无招架之力,可她对上的是程无诗,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程无诗抛剑,旋身飞踢,霎时剑如银针笔直飞向叶子禧,美人剑在叶子禧眼前擦面而过,剑明明是直直过去的,一片树叶飘下却被削成了月弧状。
叶子禧愣在原处,仅仅两个回合自己就败下阵来了,不可置信。哪怕对上大师兄叶子凌也只是如此,这个程无诗竟然这般了得。
程少师双手抱在胸前,早料输赢,毫不掩饰的得意。
众人掌声如雷,皆道:“不愧是西洛第一女剑客,得美人剑当之无愧。”
有人道:“我看不如就将‘女’字去掉,程姑娘亦能担得起西洛第一剑客之名。”
程无诗:“天下英雄多如过江之鲫,侥幸得此美人剑已是福弥。”
“不知叶姑娘方才使的可是清风派九式之一的拨乱反正,看似剑在乱走,实则握剑之人心如明镜,剑的走势每一处都恰在其位。”
叶子禧这才回过神来,“不错,我方才使的正是清风派九式之一的拨乱反正。”虽说叫拨乱反正实际上却是扰乱对手的迷惑剑法,故而在九式当中也被称为“轻视之剑”多为戏耍对方。
程少师嗤笑道:“清风派九式不过尔尔,江湖第一大门派也不过尔尔。”
众人起哄,“是啊!是啊!还江湖第一大门派,不如叫江湖第一大骗子好了。”
“哈哈哈哈哈———”
叶子禧何时受过这般屈辱,向来都是她取笑别人,一张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偏偏程少师还火上浇油,“哈哈,生气啦。”
叶子禧那镶满珠玉宝石的琼华剑飞驰向程少师,最后插入他身后的墙壁上,与他脖颈距离仅隔一指宽。那剑要再近些便能刺穿他的喉咙了,程少师吓得不轻,更多的是震惊叶子禧竟真的想杀了自己。
程无诗的温柔顷刻间荡然无存,她一步步靠近叶子禧,将她逼到紧贴树干,再无退路,“叶子禧这里不是你的清风派,更不是兰陵,由不得你肆意妄为!”
“是你要与我切磋,是你主动求败,输就是输了,别一副输不起的样子,给你的门派和你父亲丢人!”
“刚才你那一剑若伤了少师,我定让你双倍偿还!”
叶子禧昂起头,眼眶泛红,“谁叫他羞辱清风派的,他活该。”
程无诗:“因为你输了,是你连累了清风派名誉受损。”
叶子禧咬牙瞪着程少师,泪水夺眶而出。
程少师感到羞愧,拔出插在墙上的剑走上前,“姐,我没事。”
程无诗这才松开叶子禧,程少师将剑还给叶子禧,“叶姑娘对不起,方才是我口不择言了。”
叶子禧夺剑离开,程无诗方才的眼神是真的差点要杀了自己。若自己当时真要了那小子的命,恐怕自己今日也得为他赔命。
程少师回头望着看戏的数十人,拱手道:“各位兄台今日就先聚到这里,咱们改日再约。”
程少师心中无比清楚,那些人不过是来蹭吃蹭喝的罢了,他家家大业大也不在乎,纯粹就图一开心。
人群散尽后,程无诗担忧道:“少师,今日那一剑若非叶子禧故意偏了一寸,后果不堪设想。你日后还是莫要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开罪与人。”
“即便是姐姐有心护你,也不是时时都能护得了的。”
程少师呵呵笑着,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串糖葫芦递给程无诗,撒娇道:“哎呀,知道啦知道啦。”
“姐你快尝尝,这家的糖葫芦做得可好了。”
程无诗无奈叹息一声,“你留着自己吃吧。”
程少师耍起无赖,趁程无诗不注意直接放到了她嘴边,然后硬塞到她手中,最后得意洋洋地跑开。
先不说少师仅仅是贪玩心却是极好的,哪怕他就是真的玩世不恭、嚣张跋扈,只要不伤害无辜自己都会极力护他。就因为他是程少师,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仅凭这一点旁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可以伤他一丝一毫,除非从自己尸体上踏过去。
花疏端着茶走向程无诗,柔声道:“姑娘,喝茶。”
程无师拿着糖葫芦,笑笑摇头,“不用了。”
花疏:“这是今早刚从山间采回来的晨露和有着‘色香幽细比兰花’美誉的庐山云雾煮的茶汤,香气清香持久,滋味鲜淳回甘。”
程无诗见花疏如此有心也不再拒绝,端起来抿了一小口,“确实是好茶。”
花疏笑笑,没有说话,程无诗却从其中觉察到一些嘲讽的意味。刚吃了一颗糖葫芦再去品茶确实很难感受到其中滋味,自己只是不想拂了她的好意而已,难道她是认为自己不懂品茗?
程无诗拿着糖葫芦离开,她无须向花疏证明什么。
长宁宫门外,月桉乘坐着宫内最为普通的马车出了宫门。分明上午才答应董卓越会尽量少离宫,下午就马不停蹄地离开宫门。
马车一路行驶到程府门外,云淡烟伸手扶着月桉下马车。
程家的府邸是西洛出名的奢华,朱红的两扇大门高大气派,狮子头门环用足金锻造金光闪闪尽显威严奢侈。就连守门的穿的都是丝绸衣裳,八位体格健硕的男子腰间各别一把黑金色的无鞘长刀,并且都是手不离刀柄。他们紧抿唇瓣,双目炯炯直视前方。
月桉淡声道:“整个西洛乃至整个月弦国,论民间势力程家说谁是第一谁就是第一。”
云淡烟嗤道:“那又如何,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程家再厉害也是民。”
月桉苦口婆心般道:“烟儿呐,你可知所谓的官底下没有民的支持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云淡烟满不在乎道:“什么样的局面?”
月桉一字一字道:“舟非水不行,水入舟则没,君非民不治,民犯上则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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