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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房遗爱一脸讨好地笑意看着苏培盛,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假,是硬生生地从脸上挤出来的:“老苏,能不能告诉我陛下召见我有什么事啊?”
“小子,你能不能把你脸上糊弄人的笑收起来,我看的实在是恶心。”
“不是说求人的时候都要笑脸相迎嘛,要委屈一下自己。”
房遗爱的话顿时噎住了苏培盛,“你小子的笑有一点委屈求全的意思吗?往后有什么事直接问,少在那膈应我老人家。”
房遗爱闻言一笑:“就知道老苏你不给我计较,我最烦来虚情假意的这一套了,凭咱俩的关系用得着这些吗?”
苏培盛似笑非笑道:“房小子,我跟你很熟吗?”
“老苏,你这么说可不地道了,我专门从蛮人那给您收集一些小玩意,还给您准备了几斤我用新式炒茶法制作出来的茶叶,就连孙先生都赞不绝口,我也给你带了几斤呢。”
苏培盛这才忍不住笑道,看向房遗爱的目光透着看后辈的慈爱:“既然是孙先生都赞不绝口的茶叶,想必也差不到哪去,算你小子有心,知道老夫爱喝这么一口茶。”
房遗爱见苏培盛开心,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苏培盛这一生实际也很悲苦,幼年时家境贫寒被卖到宫中当太监,在宫中也饱受欺凌,后来被分给李世民,在秦王府的日子也并不好过,整天也是沐浴在战火中。但是并没有其他太监的阴冷,而是就是一个平平静静的小老头,虽然说话的声音由于生理原因有些尖,但是本身却散发着一股阳刚之气,这也是房遗爱与这位太监头子亲热的原因。
“小子,别说老夫不提醒你,此次陛下很是开心,但是肯定免不了责罚,你要有一个心里准备?”
“这个我早就准备好了,大不了就是被免官嘛。你知道我对这其实并不在意的,其实无官一身轻,我也乐得自由自在。”
“你这惫懒的性子我是早就领教了,你这样说,老夫也算是放心了,只是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可就已经拥有了家臣了。”
房遗爱忍不住苦笑道:“谁知道那李良和那一群侍卫跟着我在蜀地转了一圈,非要做家臣,我拦都拦不住啊。”
“得了,你小子别的了便宜还卖乖了,既然有人愿意做你的家臣,那就是非常看好你,也意味这你真的有独立为一家的可能了,往后你的路可要好好走了。:
房遗爱自然知道苏培盛话中的意思,家臣和普通的侍卫的区别在于,家臣世世代代永远和主家在一起了,而且永远不会背叛,所以房遗爱也不会胡乱收,也只是收了李良一人。在戏文中有些忠心的侍卫冒死将自己主人家的孩子救出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家臣手中的,所以房遗爱以后肩头的责任会越来越重。
含元殿,房遗爱跪在地上看着那个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李世民,心中并不惧怕而是早就有了底气:“父皇,儿臣想死你了,儿臣想你想的真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啊,那流星是我对您思念的传递,清风是我对您思念的问候,父皇,您可感受到了吗?”
李世民直接一秒破功,忍不住笑了起来:“臭小子,两月不见,你就给我来这一出。朕的女儿还没有嫁给你,你就父皇父皇喊得亲热,不怕被别人说你卑躬屈膝,巴结皇室?”
“我喊父皇,父皇就会把我当作一家人,就不会处置我了。”
“你小子这小算盘打的倒是啪啪响啊,好了,你起来回话吧。”
房遗爱站起来之后直接开口道:“父皇,此次儿臣确实有些胡作非为,没有直接禀明父皇就直接开始做这件事情,让父皇有些措手不及。”
房遗爱刻意将李世民代替朝廷,实际上的潜意识是这天下是李世民的天下,这次房遗爱的错也只不过是家人犯的错,这是可以宽恕的。
李世民似乎没有注意到房遗爱的小伎俩:“此次你虽然做的事情有些胡作非为,但是朕喜欢你的胡作非为,可是那一群御史们就知道不分青红皂白地弹劾你,就差没有把你说成是危害大唐千古的罪人了,他们难道就看不出此次之后为我大唐带来的巨大好处吗?”
“儿臣祈求父皇剥去臣的官职以示惩戒。”
李世民口气有些不善:“难不成你也认为朕应该向那群御史认输?”
房遗爱似乎没有注意到李世民的语气,仍旧自顾自地说道:“父皇先把我们的官职除去,然后把这些御史的奏折留住,儿臣敢保证两年之内绝对能够感受到此次蛮人和汉人下山的好处,到时候在朝堂上,父皇,你想像一下当时的情景,你先把这一堆奏折拿出来,然后让户部一条一条地念增加了多少人口,粮食,赋税,狠狠地打他们的脸,想想到时候他们的脸色,父皇再直接给臣来一个大官,我看谁还敢阻挡。”
房遗爱等了许久抬头一看李世民还沉浸在房遗爱描绘的画面中,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房遗爱内心一阵草泥马跑过,这就是一代圣君的样子吗?其实房遗爱这样说也是在给李世民找一个台阶下,毕竟此次必须要对房遗爱做出惩罚,不然朝廷舆论不好平息,而李世民明明知道房遗爱有功,这就是李世民的为难之处。
“父皇,儿臣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李世民心情仙子啊大好:“贤婿,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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