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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姜仁国第二天刚一醒来,就被雷百岁赶了出去,理由是他已经在这里赖了这么久家里人会担心。范姜仁国觉得自己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也就在磨了雷百岁一会儿之后离开了她的家。雷百岁也趁着这个时候,安安心心结结实实地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接下来的日子,雷百岁就好过了许多,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什么生意,又懒得出去找,所以清闲了许多。好在雷百岁的存款够她在家生活上一段时间,所以她也不急着出去找事做。只是无意中雷百岁听到了一个消息,自己的小徒弟,好像在和什么人谈恋爱,想着孩子年龄大了,也是该贪恋爱的时候了,她管得了他们言行举止,却管不了他们和哪个姑娘谈恋爱。
只是雷百岁本来以为谈恋爱的那个会是林一清呢,结果后来才知道,谈恋爱的那个是林二白这个脑子缺根儿线的孩子,而且他恋爱的对象也不一般。这都是后话,现在的雷百岁只知道,林二白他谈恋爱了。
再后来,雷百岁就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什么都市怪谈之类的东西,雷百岁听到的,就是一个都市怪谈。传说市郊有一个厕所,只要是上过这个厕所的人就一定会失踪。不过,人们传说中,这个厕所不是随时都能够出现的,只有倒霉的人才会进到里面,然后,进到里面上厕所的人,一个也没能回来。
好像也有警/察去找过,可是那个厕所警察去过之后一看,就是个普通的厕所。至于那些失踪的人,警/察在厕所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可人家报了警了,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立案倒是立案了,只是这人是不再在这儿找了。亲戚朋友问了一圈,谁也没见过那失踪的人,跟他们一起的又一直说他们是在那厕所失踪的。甚至还有人说那根本就不是厕所的事儿,是这人把他朋友杀了藏尸,又跑去报了警。可就算是怀疑他杀人,也得有个尸体再说吧?别说尸体,连个血迹他们都没找着。
报警的那个也觉得晦气,他朋友没了摆脱警/察找找,警/察找不到反而要找他的麻烦,可人家警/察也只是例行公事,这是人家的责任,总归是要负责任的吧?不能说这个事儿,你不管了,他们就不继续了,总要有人管的,警/察才是那些会负责到底的人。所以有时候也不能怨人家不给立案,毕竟不能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靠给警/察吧?
可这人找不着了,就算警/察再怎么在厕所里翻遍了也找不着,打电话也关机,h市都翻遍了,还是找不着,也没有查到这人出入境的信息,这么个人,算是人间蒸发了。
后来也不是没人失踪过,只是看到第一个人报警的人报了警之后被来回折腾的麻烦,也都不愿意再报警了,想着反正也不是多么深刻的关系,何苦这么给自己找麻烦呢?
雷百岁觉得这个说法邪门儿,听着也不太对劲儿,一时无聊也就寻着他们的说法在市郊找了起来。范姜仁国一听雷百岁要出门,跟着来劲,非要带着她去郊外踏青去。雷百岁看着街上那落叶都开始往下掉了,也不知道范姜仁国哪儿来的勇气说出踏青这个词儿的。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范姜仁国再一次强跟在雷百岁的身边陪她一起去了市郊。
其实范姜仁国心里也清楚雷百岁到底是去干什么的,只不过尽管他知道雷百岁到底有多厉害,可还是会担心她。与其坐在家里就那样担心她,不如干脆一点的跟在她身后,哪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但只要在一起就能安心。
范姜仁国开车,载着两个人来到郊外,他还真把这当郊游了,带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遮阳伞烧烤架户外帐篷,甚至还拿了两把沙滩椅。雷百岁见了他准备的这些东西,终于是笑出了声。
“你还真当我们是来郊游的啊?我们是来找厕所的。你带这么齐全干嘛?上厕所的时候用得上哪个?沙滩椅?嗯?还是遮阳伞?”
范姜仁国才不管自己是不是被吐槽了呢,他现在只要看到雷百岁的笑容就整个人立马就会飘飘然,更何况是被她这样笑着打趣。
“别管啦~~不就是找厕所吗~我找~我们找完了厕所再郊游也是一样的!反正东西带都带了,总不能就让他们这么浪费着吧?”
雷百岁的心情好像是难得的好,也就没跟他计较那么多,两个人一路上见个厕所就停,见个厕所就停。每次停下之后,雷百岁就会上前探查一番,探查的结果就是哪个也不是他们要找的厕所。
找厕所找得范姜仁国都尿急了,等他们再次找到一个新厕所的时候,范姜仁国不等雷百岁下车呢,打开车门就冲了出去。这么一冲,就冲出事儿来了。
范姜仁国一进去就开始解皮带脱裤子,放完了水抖了一抖就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心觉不好,范姜仁国就想喊雷百岁来救命,却发现自己的嘴被横空而出的一只血红色的好像少了层皮肤的手臂给紧紧地捂住。范姜仁国心里着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他紧紧地闭着嘴巴,生怕鼻子里四窜的血腥味会窜到自己的嘴里。
雷百岁一看这地方立马觉得不对劲儿,二话没说就进了男厕所去找,一点儿害羞的意思都没有。可雷百岁在厕所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半天,愣是找不到范姜仁国的所在,她连女厕所都挨个翻了个遍。再说范姜仁国,在厕所的隔间里眼睁睁地看着雷百岁那么来来回回地走,双手四处乱抓就想引起她的注意,可她竟然好像完全看不到的样子径自经过了。范姜仁国这才回过味来,她根本就看不到他,心里的惊恐也随之大盛。
雷百岁察觉出不对劲儿了,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范姜仁国就失踪了,这明显不合理,这个地方到底是哪儿有猫腻?雷百岁知道自己就这么找,是找不出个什么弯弯绕绕的,于是伸手结了个手印,往自己脑袋上点了几下之后,整个人虚弱的一晃,差点儿就要跌倒。站定之后,雷百岁再打眼一瞧,这地方,阴气弥漫,怨魂飘得哪哪儿都是。再往前一看,范姜仁国自己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
雷百岁眉头一皱,掏出了一张符纸贴到了范姜仁国的脑门儿上。符纸一贴,范姜仁国的手立马就放了下来,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惊恐的表情仍未散去,一双因为害怕弥漫着水气的双眼看着面前的雷百岁,下一秒立马扑到了雷百岁的身上。
“吓死我了啊!!你在我身边过了好几回都看不到我吓死我了!!”抱着雷百岁的范姜仁国重复了好几遍‘吓死我了’,看起来受到的惊吓着实不小。“幸好你找到我了...幸好。”
“没事...这只是个幻境。”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的颤抖,雷百岁没有把人推开,只是好言安慰。“他也只能在这个厕所折腾折腾吧,你先放开我,等我抓了那个地缚,就和你去郊游好不好?”
“你说的!”范姜仁国见不费口舌就能让雷百岁答应自己的要求,自然是开心的,连带着被惊吓到的恐惧也少了许多。
“我一向言出必行。”雷百岁一点也没有后悔的意思,看得范姜仁国更加开心。
雷百岁给了范姜仁国一张符,让他跟在自己的身后,不要乱跑。而此时的厕所空间瞬间好像开阔了许多,两个人竟然怎么也走不出这么一个厕所。雷百岁做事方式一向简单粗暴,咬开了无名指挤出几滴血来,随手那么往地上一撒,口中大喝一个‘破’字,厕所瞬间烟消云散变回了那个普通的阴暗小厕所。
可这飘在四周的怨魂让雷百岁犯了难,要从这么多怨魂里找一只地缚出来,还是有难度的,更何况这还是个可以隐藏自己的地缚。
范姜仁国不知道雷百岁在纠结什么,可现在的他也是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干着急。
雷百岁突然就镇定了下来,关了身上打开的天眼,随手结了个手印将体内的阳气给引了出来,瞬间充斥在这间小小的厕所里。范姜仁国一个普通人只能感觉到刚刚还阴寒无比的小厕所瞬间回暖,于是忍不住地更加贴近热源,—雷百岁一点。
怨魂四下逃窜,只有一个呆在原地一动不动,那怨魂见自己暴露了,也不再隐藏,冲天的煞气瞬间就将雷百岁引出来的阳气给压得一丝不剩。雷百岁到不着急,拿出红绳冲着那煞气冲天的地缚走了过去,仗着地缚不能动将它捆了个结实。地缚肯定也不是个老实的主,不断地用煞气冲击着雷百岁,可雷百岁却好似完全不受影响似的,随手抽出一张符纸就按在了那地缚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