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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你如今有好的解决办法吗?”顾柏林问道,他想起家中的那位嫂嫂,虽然说是各自过各自的生活,终究是名分已定,倘若嫂嫂不能幸福,大哥也是不会离婚,将凌婉推到风尖浪口的。
最主要的还是顾乔两家的恩怨和母亲的态度呀。
乔谨言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只管留在家中做母亲的思想工作,顺便查清楚当年的事情。”
顾乔两家已经两败俱伤到了这个地步,恩怨不化解,他和阿锁便不太可能在一起。乔谨言心中低叹,三年的牢狱之灾,更何况乔家老爷子都过世了,这就是一个死结啊。他吩咐john送顾柏林回去,自己则下车。
顾柏林见他下车离开,知晓他要去看乔锁,眨着眼飞快地笑道:“大哥,那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加油了。”
乔谨言冷着脸不说话。
顾柏林得意地笑着,吩咐john赶快开车,然后问道:“john,你跟了我大哥多少年了?”
john笑道:“我跟了大少七八年了。”
“那你认为乔锁是个什么样的人?”顾柏林将相机收起来,沉眼问道。大哥这明显是深陷下去的节奏,而他回来不久,母亲那边便闹得不行了,说乔锁各方面都不适合,更别说是仇人家的女儿,说大哥这是不孝,被女人迷惑了心智。
john顿了一下,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可以说是一路跟着乔谨言,知道了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四小姐是个好姑娘,就是生错了人家。”john总结了一句,觉得异常正确,倘若乔锁不生在乔家,那么哪里会生出这许多的恩怨情仇的事情,大少也不用过的这般的辛苦。
顾柏林点头,他见了乔锁两次,倒是也觉得她和市井的姑娘不一样,或者说跟高门的这些人都是有些隔阂的,反倒是像他这类在外行走的人,内心豁达平静。
“依你看,乔锁跟大哥还有可能吗?”顾柏林有些忧心地问道。大哥一直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说是执着更有些偏执,对人对事都是带有一些主观色彩的,不轻易改变。
john被问住了,很难回答,只得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虽然跟着大少多年,但是不敢过问这些事情,今儿斗胆说一句,若是三年前还是有可能的,只是四小姐揽下了乔家的所有的罪责,入狱三年,就难了。四小姐是个固执的人,除非大少能让小小姐入顾家祠堂,有了孩子的牵扯,往后的关系还能有些缓和的。”
顾柏林想起那个喊着小手指睡得天真无邪的乔安,点了点头,微笑。那孩子长得真心可爱,若是养在顾家,小烨便有了妹妹,兄妹两手牵手玩耍一起长大,也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老爷子那关不难过,这逼婚都逼到了他的脖子上,为的不还是要重孙吗?唯一的难题还是母亲那里,看来还是如大哥所说,真正地将当年姨母的事情都翻出来,了结了这过往,顾家的这一代人才过的安生。
乔谨言进了“旧时沉香”对面的一家咖啡馆,坐在靠窗户的位置,隔着街道看着对面的乔锁。
店铺装修的很是有民族特色,里面的假山水车是他托人从巴蜀之地运来的,他也搜集了一些旧时的东西,有些阿锁未必知道价值,但是都摆在了店铺里镇店了,没有几样上年岁的古董怎么能衬出这类店铺的古韵来。
夏侯也丢了一些东西进去,都没有说价格,横竖是随她折腾的,这家店铺原本就是为了她生活安定所投资。夏家那小子头脑灵活,有时候来绝招,派人去买自己丢在店里的东西,转手收回去,再从夏家老爷子那里弄点宝贝丢给阿锁,再派人去买。不过他也不敢做的太明显,阿锁虽然不爱多想,但是次数一多要是察觉了没准会发怒。
乔谨言有些嗤笑,也就夏侯想得出这种馊主意。
不过乔锁的店铺生意很是不错,大部分都是圈内人,闻着味道去送钱的。有些钱送给他们送不掉,便想着法子往阿锁那里送。但凡能看透这层关系的也是精明的,乔谨言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适当地放行。
渐渐的乔锁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卖东西便开始挑人,一般是卖给真正懂的行家。
乔谨言每天都听着汇报,得知她的一举一动,想来很是欣慰。他每天静静地看着她,不去打扰她,只要她安好,他便心满意足了。
乔谨言沉思这会子便看见乔锁出了店铺,站在树荫下,在推车叫卖鲜花的小贩那里买了一束百合和勿忘我。她不熏香,只买天然的鲜花放在店铺内,多少是考虑到小乔安年纪小的缘故。
出狱后,她的精神好很多,脸上渐渐地有了血色,头发还是从前那样微微卷曲蓬松,薄唇的色泽是粉色的,肤色白皙完全看不出是生产过的,宛若少女,乔谨言感觉内心压抑多年的渴望重新翻滚了出来,他闭眼,想起那些个肌肤相亲,抱着入眠的日子,顿时有了一种失落的空洞感。
他感觉有些冷,只能隔着街道在这算不上远又不算近的距离看着她,她对着卖鲜花的小贩微笑,有可爱的梨涡,她平和地看着行色匆匆的行人,她将鲜花插进花瓶里,注上水,她安静而恬静地做完这一切,抬眼看了看街道和天空,她看不见他,也不会对他微笑。
侍者送上热咖啡,乔谨言轻声道谢,再抬眼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她重新回到了店铺里,照看着小乔安或者继续抄写佛经。
如果抄写佛经能内心平静,能让他忘记过往的情感,不再爱阿锁,那么他也会试着去抄写佛经,可是不能,他无法放弃他们之间的过去和情感。
乔谨言垂眼,等到日落,见保姆来接乔安,见她关了店铺,抱着睡醒了咯咯笑的乔安回去,这才端起面前早已冷掉的咖啡,一点一点地喝掉,付钱,离开。
他一路将她们母女二人送到公寓,见她们上去了,这才坐在小公寓下面的长椅上,入秋了,漫天的黄叶飘落,天气转凉,他应该提醒她们要多穿些衣服,她一贯喜欢下雪天,很快就是要入冬了吧,时间过得真快,一年又一年,可是他却听不到她笑盈盈地站在他面前,将冻得红肿的小手放进他的怀里,甜甜地喊着:“大哥----”。
乔谨言感觉自己有些魔怔了,这些日子来白天守着她,晚上回去工作,不断地想起过去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很快john来接他,低低地说道:“大少,乔家出事了。”
乔谨言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冷声说道:“乔家能出什么事情?”自从阿锁入狱,他就放弃了对乔氏的管制,更是将乔氏拱手相送,倘若乔家毁了,依照阿锁心中那仅剩的一点血脉亲情只怕他们会越走越远。所以这几年乔氏的根基没有伤到,只是母亲多方为难,他们的日子过的不舒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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