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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别尘没有一丝得意之色,刚刚可以说也是急中生智,云别尘并不会什么高深的箭术,但射箭还是会一点的,而且这里距离极近,云别尘内息有成气血又是极为旺盛,开弓射箭自然不是问题,况且云别尘力气大这射出的箭支力量和速度都甚是凌厉才让人高看一眼;但云别尘知道这人的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这人身上的气势并不凌厉,但却犹如深谭渊海深不可测,刚刚此人并没有恶意,否则蒋漪澜绝逃不出门口,这人的气息就算和杨庭相比也是差相仿佛,云别尘只是面对他的气息就仿佛注视着一只远古的巨兽,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战栗之感,原本心眼之术对于周围的任何事都看的清清楚楚,但对于这个人却仿佛隐藏在一片薄纱之中,看不分明。
“小子,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这人并没有露出丝毫破绽,而且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蒋漪澜当时也是欲呼无力,不敢发出丝毫声响,连门旁的卫士都没有丝毫察觉,这小子竟然察觉到了,当真是不可思议,云别尘淡淡一笑:“前辈其实也不必奇怪,毕竟像您这样风雅的人,无论到哪里都不会有人无视您的存在”,云别尘见那人并未出声,又继续道:“前辈的武功的确是出神入化,藏身之术也是独步天下,我之所以有所察觉是因为一幅画,这天和楼的顶层可谓是华丽到了极处,周围走廊中挂的都是历代名家的真迹,可以说是步步诗情画意,可谓是风雅之极,每一幅画都是值得细细赏玩的,前辈到了这里后并未急着来找漪澜姐姐,反倒是对这里的画作大感兴趣,反复鉴赏了数遍吧”,那人仍是没有丝毫声息,云别尘继续道:“我路过走廊之发现其中有一副画略略挂歪了一点,这让我很奇怪,这里的主人也是爱画之人,对于这些真迹亦是珍爱之极,这里的仆人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而这里的护卫大哥们对于这些东西都不太感兴趣,在这里两天了,也没见他们赏玩画作,我仔细检查了一下画作,发现画上有一个淡淡的手印,印记甚新显然是有人刚刚触碰,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是一个男人的手印,这人身材高大显然不是一个小孩,那这就奇怪了,是谁大清早在这里赏画,又因为卫士巡逻而刻意回避呢?我于是断定有不速之客来访,于是我暗中召集卫士围住漪澜姐姐的房间,最后终于断定确实有人来了,于是发生了刚刚的事情”
“啪啪啪”,“精彩之极,没想到老夫只是稍稍赏玩了一下画作,就被你发现了踪迹,厉害厉害,我说这丫头怎的忽然变得这么厉害,金蝉脱壳、铁锁横江这样的计谋都用的了无痕迹,竟然把凶狠狡猾的盘山匪徒骗的团团转,长进的这般快没想到却是有高人指点,现在看来就是你这臭小子”,这人说这几句话时,声音一变,再没有一分粗鲁的气息,相反还十分的儒雅,蒋漪澜本来脸色苍白的站在一边,一听这人的声音,却马上露出喜色颤声道:“师傅,是您老人家么?”那人哼了一声:“是师傅,却不是老人家”,蒋漪澜顿时惊喜不已,朝着房间跑去;云别尘见众侍卫面面相觑,道:“护卫大哥们各司其职吧”,众人点了点头各回其位。
云别尘慢慢走进房间,见蒋漪澜依偎在一个清瘦儒雅的老者,老者身量颇高,满头的头发漆黑如墨,竟没有半根白发,若非是脸上淡淡的纹理昭示着他的年纪,云别尘甚至将这人当成一个气质极高的中年人,一股淡淡的清气绕着那位老者,若非是老者的衣袖上满是污渍墨迹,真是恍若神仙中人。
那老者见云别尘走了进来,便朝着他点了点头,云别尘赶忙躬身一礼,“晚辈云别尘见过画圣前辈”,老者见云别尘礼数周到更是一喜,“不错不错,看你的年纪不过是十三四岁,但修为却是厉害得很,更难的是机变百出,连老夫都着了你的道”,云别尘不禁苦笑:“前辈的神功绝技岂是那几只小小的箭支可以抵挡,晚辈那小小机心怕是早就被您看的通透了”,老者哈哈哈一笑,一挥长袖,一道劲风一转,周围被弄乱的桌椅就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云别尘心中一震,这老者这一手看似容易,但对于内息的控制几可说是精细入微了。
老者拍拍蒋漪澜的肩膀,“徒儿别哭了,别让云小哥看了笑话”,蒋漪澜这几日都是如履薄冰,心中既紧张又忧心如焚,陡然见到可以依靠的人,不禁哭泣不止;但听了老者的话,再看到老者濡湿的肩头不禁非常的不好意思,难得的脸红了一次,赶忙掏出手绢替老者擦了擦,老者却拿过手绢替徒儿擦了擦脸颊,满是溺爱的表情,看来对这个女徒弟非常疼爱。
过了一会蒋漪澜也有些不好意思,“师傅,你不知道我这几日殚精竭虑,都吓死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撑不下去了”,老者却是一笑:“我看到的却非如此,我看你是能吃能睡,什么事都是云小哥在操心吧”,蒋漪澜脸一红:“哪有,我也是很忙的,坏蛋师傅,你今天吓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安排起我来了”,老者见云别尘一脸尴尬的看着徒儿笑闹不禁咳嗽了一声,蒋漪澜想到云别尘在旁边,不仅不好意道:“别尘,我和师傅随便惯了,你别见怪”,云别尘心道,平日里都叫云兄弟,今天怎么转了性,但却是一笑:“前辈仙风道骨又是随和的紧,当真让人倾慕”,老者哈哈大笑:“你只要不嫌老头子邋遢就好”,云别尘练道不敢,两人寒暄了几句。
风雅颂忽然道:“你们当真的到了乱神图?”,蒋漪澜本是满脸喜色,此时却顿时满是沮丧:“师傅,你要救救我们蒋家呀”,风雅颂也是神色一凝:“这件事也实在是麻烦,我刚刚知道此事之时也是大吃一惊,这乱神图关乎幻影神城和幻神君的武功,天下觊觎此物者犹如过江之卿不知凡几,只是不知你们现在搬到这天和楼却是作何打算”。蒋漪澜将云别尘的谋划慢慢讲给风雅颂听,老者听得频频点头,“云小哥设计的不错,这等东西绝非一家可以独吞,一旦有任何消息传出,对于独有此物的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云别尘点点头:“所以晚辈以为,只有将这乱神图复制多份,分化欲得乱神图的势力,本来我们强敌环伺,就算是将图都分出,能得到的利益也十分有限,但现在有了风前辈坐镇,我们也就有了和群狼谈判的基础”,蒋漪澜听得满头雾水,风雅颂却是一笑:“难道小哥还要寻找那幻影神城”,云别尘却是一笑:“我哪有那个心思,只是咱们却不是最弱的一方了,就应该得到更多,最起码要让这天下第一的藏宝图发挥它本来的价值,因为这本来就是蒋家的”,老者忽道:“若是老夫未至你又该如何”,云别尘一叹:“顶多得到一些银两,可以让蒋家得到百万之银,却不能染指幻影神城半分”,老者眼睛一眯,露出一丝微笑;与云别尘一番话,让老者十分满意,这个孩子的智计竟是如此厉害,而且知进退,不禁大感满意,就开始转弯抹角的问起云别尘的师门,云别尘却是编了个谎话,蒙混了过去。
老者便在天和楼住了下来,云别尘发现这个老者实在是个画痴,整日作画不辍,云别尘忙里偷闲得几回,向老者讨教字画之道,风雅颂当真是此道大家,每每随口指点都让云别尘大受启发,更难得的是老者看在云别尘尽心相助徒儿的份上,更是指点了一些云别尘练气之道,云别尘虽是根基扎实,但入门却晚,很多东西所知极为有限,老者倒是也不吝相授,云别尘借机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转眼三天过去,出发去各派送信的人都陆续回转,一场新的大戏就要开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