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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房间里在放钢琴曲,没听错的话是大爷爷作曲的《和光同尘》。不知道为什么和弦部分跟自己熟悉的旋律大不相同。有人改编过?
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钻进衣扣,不只是抚摸,而是带着挑逗的揉捏,一路到了腰侧。
“别这样,有话好说……”结果舌头捋不直,出口就成了“呜哇呜,哇哇呜哇”。
“果然是副好皮囊,难怪一个两个都对你五迷三道。”林安森凑到他耳边来笑说,“那么我也来尝尝怎么样?”说完就一扬手撕掉了纳兰德性身上的丝绸衬衣。
早知道今天就还穿昨天那件套头帽衫了,千不该万不该因为一个小小油点就扔进洗衣机里。这下好了哇,死贵的一件新衬衣也烂掉了,怪可惜的。
还没遗憾完就觉得下边也是一凉,裤子被扒了。好在他名牌内裤之前松紧断了没舍得扔,非常勤俭地重新穿了一根进去,这根有点短了,紧紧勒在腰上一下没被扒下来。
林安森端了床边的茶水稍息,靠在床头优雅地喝一口,慢慢欣赏这具年轻俊美的身躯。欣赏够了,坐起身将茶杯举高,冲着纳兰德性内裤就浇了下去。
茶水还没凉透,浇在那里还冒着袅袅热气,烫得纳兰德性昏沉里痛苦地哼了一声,下意识夹紧臀部扭动身躯。这一动作无心却似挑逗,林安森眯一眯眼,玩味笑了,伸手就要去揉他湿透的部位:“瞧你湿得厉害,难受吧?要不我帮你脱掉?”
别碰老子的大宝剑!也不怕剑气烫着你!
危险越来越逼近,脑袋却死活清醒不过来,心里一遍遍默念“风潇救我”“风潇救我”……
被侵犯的感觉并没有如约而至,却听到了林安森的一声惨叫。接下来就失忆了。
再醒来的时候还是一样的天花板一样的so凉快,发现自己被光溜溜绑在林安森两万平米的大床上,音乐还在循环播放,对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抬头一看林安森正背对自己站着,睡袍大敞,似乎有个男人正跪在与他胯骨等高的位置,被挡住了大半脸,不知道在干嘛……
“我了个大艹……”纳兰德性彻底惊奇了,当人面抠脚……不对口/交还行啊,也太不要脸了点儿吧。
等等,先容纳兰德性臀大肌用力收缩一下……感觉不酸不痛,要不就是林安森那家伙太小,要不就是没被侵犯。应该是没被侵犯吧?对吧?内裤应该根本就没被脱掉而不是事后被好心人穿上的,对吧?床上既没精渍也没汗渍,剧烈运动搓起的褶子也没有,最主要的是挂钟显示的时间距离他进门不过十几分钟,林安森不至于不行到这个程度吧?对吧?那他扒自己衣服干嘛?这不有人服侍他么?该不会是想3p吧?
正想入非非就见林安森回过身来,合上衣襟的瞬间被纳兰德性看见了丁丁上包裹的白色纱布,右手手掌上也有。这才看清对面跪着那人嘴巴一直闭着,在正经八百往身边的医药箱里装东西,大概是私人医生。敢情想歪了。
“哼。”林安森非常霸气地往沙发上一坐,揉着自己掌心的纱布,还没说话先用眼风扫来,“纳兰士奇,你厉害。”
“我厉害?我怎么你了?”纳兰德性不解,“啊,该不会是括约肌太紧,把你折戟沉沙了吧?”
林安森又“哼”一声不答,拍拍手叫人送进来一只手提箱,足尖点点示意在床边打开,“你要的就是这个吗?”
里面是两盘电影胶片。
“对。”
“你觉得我会给你吗?”
“林安森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可是你不听话啊……”
“你个变态!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
“想哪里去了,当然是喜欢你才想要你,要什么仇什么怨?”说着勾勾手指,就有人上来给他指间夹上一根烟,打火点着。真巧,正好是纳兰德性常抽的那种,提醒了他片场的那场火灾。林安森万分陶醉地吸了一口,就开始往胶片盒里抖烟灰。
“住手——”纳兰德性心疼得要死。
“嗯?你说什么?”林安森装傻,云里雾里看他,却又娓娓道来,“听说,电影问世之初,胶片主要成分是硝酸纤维,俗称赛璐珞,也就是塑料,极其易燃,甚至能自燃;上世纪五十年代胶片改良为醋酸纤维,易燃程度下降,有利于保存。但是……再怎么说,见了明火,也一定会‘噗’一下子烧起来的,就算烧不起来也一定会熔化的,理科生,你说对吧?”
“胶片给我,你开什么条件,我都可以考虑。”说完补了句,“除了陪睡。我前段时间大小便失禁来着,遵医嘱忌行房事,真的,骗你是哈士奇。”
“什么条件都可以?好啊。”说着又磕了磕烟灰,意味深长想了想,已然烧坏了寸长胶片,“第一,这首曲子听到了吗?听说是你祖父沈周南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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