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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远远凝视深渊的时,深渊也在凝视你。——《善恶的彼岸》
阿尔杰看着坐在囚车里的暮槿,悄悄凑到了阿道夫的身旁。
“长官,你不觉得怪异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自己揭发自己是‘有茧人’,而且抓到后还那么淡定呢,哎,即使是我阿尔杰聪明的大脑也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阿尔杰,你为什么总是让我来提醒你,你是没有大脑的事实呢?明眼人可都看出这位小姐的怪异了。”
阿道夫看着阿奇尔淡淡回答。
“噢,长官,你又一次让我领会到了你的无情,真让我心痛”
阿尔杰满脸委屈的看着自家的长官。
“真的吗?那阿尔杰,你应该不介意换一个地方再继续你的心痛吧,嗯哼?”
“当,当然。”
阿尔杰灰溜溜地走到了车的后座。
阿道夫瞥了眼囚车里的暮槿,眼神越发幽深。
“开车,去集中营。”
“是,长官!”
途中,暮槿一直看着窗外天空飞过的白鸽,半眯的眼眸让人看不出她的心绪。
囚车在这座刚睡醒的城市街道缓缓行驶,期间或有好奇的雀斑小男孩,戴金丝眼镜的垂暮老人,赶集的臃肿中年妇女,行色匆匆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看着那画着血红色叉叉的囚车,投以各色的眼光。
从城市逐渐开到了荒野,一路开始为寸草不生的景象,狰狞干裂的黄土,干瘪怪异的枯枝,成群的黑乌鸦,连同刚才灿烂明媚的阳光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灰暗的天空。
暮槿老远便眺望到了前方乌云笼罩下那所臭名昭著的“天国集中营”。
当她被带下车后,看到门口一位身着野战裤黑色背心的大胡子军官热情地拥抱着阿道夫。
“亲爱的阿道夫,难以置信啊,这可是未破茧状态下的有茧人啊!我看那什么被称为特情处第一人的伯特,完全比不上你!”
阿道夫见怪不怪地推开了亚尔曼的怀抱,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暮槿。
“不,这次你可错了,亚尔曼,这位小姐可是自首的哦,在北区铜岈湾轩尼诗道KeiTi酒吧自曝出身份。”
“噢?!”
亚尔曼转头细细打量着暮槿。
衣帽下的遮挡只能露到暮槿过肩的短发和苍白瘦削的下巴,紧抿的薄唇,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很难让人相信这会一位正值花龄娇俏的少女。
“有意思,有意思。”
亚尔曼看着暮槿不住地说到。
反观暮槿却正抬头专注地仰视着眼前巨大铁门也挡不住的那高耸入云的雕塑——
一位骑士骑着战马高高跃起,马的前脚即将踏向前方倒在地上的恶魔,骑士右手高举银剑,做势要砍向恶魔。恶魔双翼做保护状,双手捂住脸庞,从指缝间看到了他满脸的惊恐。
“嘿,小伙子们开门!”
亚尔曼大声指挥着部下打开铁门。
“暮槿?”暮槿回望着亚尔曼。
“暮槿!”亚尔曼裂着嘴角,白色的犬牙闪着渗人的寒光:“欢迎来到‘天国集中营’。”
“嘿,阿奇尔,看到了吗,真是想不到今天进入咱们集中营的还是个女的,看来以后有好戏看了。”
站在前厅大门一侧站岗的巴里偷偷地向另一侧的阿奇尔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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