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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寂静和谐的村子,一夕之间犹如大难临头,人人自危。据说,一早听到风声的人家,早就将孙儿藏匿起来了,有的赶紧收拾包袱远走他乡,有的则是跑进了山里,都在想尽办法躲避这场无妄之灾。
毕竟,这征战沙场的事情,对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来说简直就是骇人听闻。那种吃人的地方,分分钟就落个‘死’字,说不定到头来还会尸骨无存。
而庄稼人往往最宝贝的就是儿子,尤其是在重男轻女的观念下,儿子就是心头肉,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养大的儿子去送命。将来,他们还指望着儿子给自己养老送终呢!儿子若是没了,他们将来还有什么指望?
可这些来抓人的官兵,仿佛个个是铁石心肠,他们的眼里看不见别人哭的肝肠寸断,他们的手里只有明晃晃的尖刀。
“乡亲们,你们听我说,这是朝廷下达的公文,咱们大越朝现在前线告急,正是尔等铮铮儿郎建功立业报效国家之际,岂可抗旨不遵?”村长站在村东头最高的地方,眼见现场混乱一片,不得不开口劝导道。
“村长你这话说的好听,什么建功立业,根本就是让我家墩子去送死。我不活了…不活了…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才生下墩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去打仗。呜呜…”墩子她娘死死的抱住墩子不肯撒手,这些人休想抢走她的儿子。
“村长,这若真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为何不见你家大郎?”一旁坤叔不乐意了,他家几个儿子和长孙都满了年纪,这是要把他们家往绝路上逼啊!
“这…这我家二郎和三郎不也一样要上战场吗?”村长的话明显底气不足,大郎那可是他们家的长子长孙啊,怎么能去送死呢?就是二郎和三郎,他也是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啊。都是挨千刀的朝廷,打了败仗这才波及到他们桃李村,可这些话他哪敢说。
“够了,看你们这些软蛋那怂样,别说还没送你们上战场了,就是去了也是丢我们大越国的脸!我可告诉你们,赶紧松手,擦干眼泪鼻涕的乖乖跟我们走,不然可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一个副将模样的人厉声道。
这位副将一看就是这群官兵的头头,一出声就将村民给镇住了。大家都知道,他们手上有刀子,又是朝廷的人,要是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哇,呜呜呜…”一些农妇听了,松开手后,干脆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副将显然很满意自己一句话所打到的震慑力,给官兵们使了一个眼色,将人拉走了。或许,曾经他们也经历过这些场面,可是战争的残酷让他们必须磨练出一颗坚硬的心,否则死的就是他们。
“你们不能抓我夫君,我夫君病了,他根本随不了你们去打仗!”杨秀秀见这些官兵根本不听人解释,便只得冲到他们面前,双手一张拦住他们的去路。
其实杨秀秀也并不是那么反对一个男人当兵的,在她的观念里,男人要么穿上军装保家卫国,要么穿上西装运筹帷幄。不过,这都是现代的东西,古代的战争可残酷多了,绝对不是她能想象的。
“病了?”那位副将见杨秀秀这边,被吸引了过来。在他看来,杨秀秀就如一般无知妇孺,这样的女人他见识过太多了,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他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原形毕露。
“是啊!”终于有人肯听她说话了,杨秀秀此时谢天谢地。“这位军爷,我家相公确实病了。前几日他去帮人干活,结果摔了下来。不信你看,都是伤口子。”杨秀秀照顾了苏漓这么久,自然知道苏漓哪里的伤口最多。
副将眯了眯眼,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次,才开口道,“本将怎么就不觉得他受伤了呢?会不会是你们想期满朝廷命官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杨秀秀这才发现,这人绝对是个狠角色,面上看着粗鲁,实则心细又阴险。
“你胡说,我娘才没有骗人,你们这些坏人,快放下我爹。”这时,南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南希,娘不是告诉你在家里等吗?快回去。”南希一开口,杨秀秀当时心就凉了半截,这些人好歹也是吃皇粮的,不会去为难一个孩子吧?
“相公,…各位官差大老远,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家相公。”邓利莲扶着苏老太,一路追着苏洛走。
“儿子,我的儿呀!”苏老太显然也看见了被抬着的苏漓。她守寡这么多年,替他们老苏家就生了两个儿子,要是儿子战死了,将来她还有什么面目去见苏老头。
“我告诉你们别碰我娘和我娘子,我跟你们走就是了。”见苏老太和邓利莲在后面紧追不舍,一旁的官差是个暴脾气,不仅推倒了邓利莲,这会竟然要动刀子。
“相公。呜…”见苏洛为了自己松了口,邓利莲登时觉得最后的盼头也没有了,只能站在原地双手捂着眼睛哭得凄凉。
“莲妹,你别哭了,替我在家照顾好娘,我一定会回来的!”苏洛被两个官差架着越来越远,最后就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见苏洛被他们带走了,杨秀秀心里更着急了,如果苏漓人好端端的,跟他们走也就走了,她拦不住。可苏漓现在身上有伤,又还没有清醒过来,徐郎中也交代了,一定要好好照料,这种时候怎么能让他跟这些官差走呢?
“这位大人你听我说,我家夫君身上真的有伤,他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呢,求你开开恩,放过我们吧。”杨秀秀没办法,只能好言相求到。
“你们这些泥腿子,就会使这些把戏,你以为就能瞒得过我们邱副将吗?”这时,不知从哪跑过来一位官兵打扮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