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发丘天官张赢川),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正在路上安安稳稳的走着,忽然感觉手背上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挠动我的手背,顿时气得牙根儿直痒痒,心想这个大墨镜真是烦人,一路上吵吵闹闹也就罢了,还偏偏闲的发慌,没事找事挠我的手背,一点摸金倒斗的专业精神都没有。
这么想着,我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大墨镜一眼,却发现这老小子正嘻皮笑脸的盯着我看,一点认错的觉悟都没有。本以为这人看我瞪他后会消停下来,没想到我刚扭过头就又感觉手背上隐隐发痒。
想着我堂堂一届发丘天官怎么也不能老被这老小子给欺负,就扭头对大墨镜说道:“我说狗哥,你没事挠我手背干嘛?”就听得大墨镜一脸嗔怒的回应道:“我说小王啊,你怎么学猪八戒,倒打狗哥一耙?明明是你一路上挠狗哥手背,怎么到头来还污蔑起狗哥了?”
听的我一愣,我什么时候嫌得发慌去挠这老小子的手背了,摸出别在腰里的手电朝我俩双手所在的地方打去,看清状况后手电筒都差点甩到了天上:只见我俩的双手牵连处,不知何时趴着一只巴掌大小的蚰蜒,浑身色彩斑斓,正微微蠕动着自己细长的触手,在我和大墨镜的手背上轻轻的挠动。
大墨镜看到这只蚰蜒以后,吓得浑身都一哆嗦,习惯性的一抽手,这只蚰蜒就借着惯性稳稳的坐在了我的手背上。我在心中把大墨镜剥皮抽筋的想法都有了,这老小子危难关头竟然没有延续往日同甘共苦的优良习惯,就这么硬生生的把我给卖了。
这蚰蜒颜色这么鲜艳,用脚想想都知道剧毒无比,我强忍着心中的一股恶心劲儿,朝地上猛甩手臂,终于将这只蚰蜒甩到了地上;大墨镜看先前在自己手背上作威作福的蚰蜒此刻被摔到了地下,再也无法逞威;一股恶气直冲胆边,伸起脚就将这七彩蚰蜒踩了个稀巴烂。
前边几个人听到后边有异状,都围了过来,听到我们两个被七彩蚰蜒爬到手背上后,小六子花容失色,二话不说拿起手电筒就照向我们的手背,我们两个虽然只感觉手背上略微有些发痒,没有太过在意,被灯光一照才发现手背上的肉都近乎腐烂了,还不时往外冒着黑色的毒水。
我们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黎叔看了一眼我们手背上的伤势,小声说道:“小马兄弟,依我看这么重的伤势,恐怕是要壮士断腕了啊。”听的我和大墨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着自己的手背,怎么都生不出断腕的勇气,毕竟我们的手臂不比地下里躺着的石猿,断臂之后还可以生肉白骨。
小六子眼珠子转啊转的,看着我们手背上的伤势,又蹲在地下观望了一段时间后说道:“我倒有个不用断腕的方法,若是失败恐怕你们的命都未必保得住,你俩敢尝试一下么?“我和大墨镜听说有不用断腕的机会,正眉开眼笑的准备向小六子讨教,却听她说失败的后果如此严重,都有些犹豫了。
半晌之后,就听大墨镜开口道:“六姑奶奶有什么方法尽管用就是了,断狗哥一条胳膊和杀了狗哥有什么区别?“看大墨镜做了决断,我自然也不能服软,点了点头示意小六子告诉我们方法。
小六子指着地下被大墨镜踩成一团肉饼的蚰蜒说道:“虽说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但却也有以毒攻毒的说法;这七彩蚰蜒是毒物中的佼佼者,虽然奇怪为何没有开启灵智如此脆弱,轻易就被马叔踩死,但致毒之物一般也是解毒妙药,两位不妨将这蚰蜒的尸体摊在自己手背上,说不定可以化解手上的剧毒。“此刻死马当活马医,也容不得我们犹豫;两人一人取了一半蚰蜒的尸体,摊在自己肿胀了近乎一倍的乌青手背上,说来也怪,这至阴至寒至毒的七彩蚰蜒尸体,摊在我们手背上后只觉得像敷了薄荷叶子一般清爽,接着就感觉手掌内丝丝寒气被重新吸回蚰蜒体内,我们的手掌也渐渐恢复了原样。
我只知道五行毒物相生相克,却从没有想过还有毒物自己能克制自己的毒性。大墨镜捡回了半条手臂后,对着开出截肢处方的庸医黎叔一通训斥,正准备夸奖小六子两句,耳畔忽然就传来了异常诡异的声音。
本来寂静的甬道中除了大墨镜喋喋不休的唠叨声外再无别的声音,此刻忽然就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在轻轻的拍击着地面;接着就看到黎叔脸色一变,对我们说道:“快跑!”
众人在墓室受了如此多的刺激,此刻听到黎叔发出危险信号,都宛如惊弓之鸟一般冲进了正殿之中,借着坑道内还在熊熊燃烧的大火,才看清了身后追兵的样子。只见两条宛如长龙一般的三四米长色彩斑斓的蚰蜒疾速朝我们扑来,看来是杀了小的,老的来寻仇了。
这两条长龙一般的蚰蜒十几双触手点在地面上,攀爬的一点都不比我们慢,大墨镜看两条长龙一般的蚰蜒生得如此威猛,瞬间就断了回头搏斗的念头,看跑也跑不过这两条蚰蜒,索性心一横,对我们说道:“下坑道。”
坑道周围因棺材稀少的原因,火势已经渐渐小了下去;只是还有阵阵黑烟从坑道内传出,而且坑内死尸是否彻底死绝还不好下定论,但背后的蚰蜒追的厉害,也只好拼死一搏,跟大墨镜一起滚入了坑内。现在的时间本就是夏天,钻进了坑中就好像进了火炉一般热的难受,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就瞬间让我们心凉了下来,随我们一起进入这个正殿里的两条蚰蜒丝毫不惧火势,竟随我们一起钻入了坑内,本来在地宫中我们还尚能施展开拳脚,进了坑道可供我们活动的范围小之又小,加上赤手空拳,怎么也不可能是眼前两只蚰蜒的对手。我们虽然在犹豫,但两只死了宝贝儿子的大蚰蜒可不会给我们发愣的时间,两只蚰蜒像两条长龙一般互相卷着身子,伸出自己十几对毛茸茸的触手就向我们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