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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说其实是有风险的,帝王心思最是难测,难保他不会洞悉出自己使得的小心眼,刚刚那故意顿的一下不能太长,长了就落下个刻意,请君入瓮的现象,也不能面不改色从从容容的说出来,面部表情与话中的意思相悖,太过虚假,代表早有准备。
皇帝漫不经心的表情立时散去,脸上有惊愕,有不解,虽然他想到了不少的猜测,但云冷歌的话无疑还是震惊到了他,正准备端茶的太后闻言一惊,手一抖,茶盏被打翻,茶水四处流动,将桌面浸湿的一塌糊涂,怔怔的看着狠命咬着下唇的云冷歌,一脸不能接受的表情。
“你说的是真的?烨儿怎会喜欢男子?你要是敢毫无理由的诽谤,哀家要你人头落地。”皇帝还未开口,太后戴着纯金护指的手大力拍了一下那张红木小桌,霍然起身,对着跪着的云冷歌厉声说道。
慕容王府年轻的孩子就剩下烨儿一人,他常年在边疆为国卖命,到现在府内连妻妾都没有,若是他真的喜欢上了男子,那慕容王府的香火还怎么延续?她怎么对得起早逝的和乐。
云冷歌看太后的面色好像是真的焦急,了然的在心中点头,怕是慕容烨为了演的更加真实,连太后都没告知其中的内情。
“臣女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本来打死臣女也不会说的,慕容世子已经警告过臣女,但皇上和太后询问不敢隐瞒,还请饶恕臣女被迫无奈之罪。”云冷歌身子抖的更加厉害,面上一片凄惶,如被暴风雨打击过的花朵,战栗的快稳不住了。
这个消息就像是平地一声雷,震的皇上都愣了半响,慕容烨早就成年却迟迟不肯娶妻纳妾,推脱的借口跟慕容王差不多,无非就是常年不在京城,边疆又是苦寒之地,不忍妻子随他一起受那颠簸流离之苦。
这次借着送上和书的理由将他留在京城,就是想慢慢利用诸多借口收回他手中的兵权,再者想仿效始祖皇帝的做法,让王府和皇室联姻,虽说慕容烨身上也有皇室的血脉,但身为一国公主的和乐已经过世,最关键的纽带已经失效,必须重新从宫中择一位人选与慕容烨成亲,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关系,娶了一国公主,就好像一重牢固的枷锁套在他的身上,处处会受到限制,身不由己,自己可以从内部着手,渐渐架空慕容王府,兵权收回指日可待。
可云冷歌说慕容烨喜欢男子这也太让人惊讶了,东阳断袖的男子并不少,但都只是在私底下豢养男宠,明面上还是会娶妻生子,绵延子嗣,他真的不喜欢女子?还是故意做戏推脱?现在的慕容氏只有慕容烨那一根独苗,难道他就不怕断了这一枝的血脉?
“云二小姐,这事可不是能信口雌黄的,要是朕一旦查明这乃是你编造的,就是欺君,藐视皇室,开罪慕容世子,这么多的罪名,你一介纤纤女流可是吃罪不起的。”皇帝的黑眸紧紧盯着云冷歌,想要从她的表情神色捕捉到一丝异样来,可那张绝俗的脸上,除了惶恐还有一抹隐约的认命,并无其他。
为什么会有认命?她出卖了慕容烨,所以害怕事发后的报复吗?皇帝注视着云冷歌眉宇间藏着的倔强和坚韧,不难看出骨子里的骄傲,这样一个有风骨的女子,若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应该是不会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说出这么一番惊天大秘密的。
“陛下,臣女只是一个小小的深闺之女,平时只会绣绣花,弹弹琴的过日子,若不是被迫,臣女宁愿那天自己什么也没瞧见,但陛下问臣女,臣女不敢隐瞒,也不想因为自个儿闯下的糊涂事,连累家人,若陛下觉得臣女有罪,还请赐我一死,但请不要因臣女的过失降罪于相府。”云冷歌以头碰地,声嘶竭力的说道。
听出她话中的必死之心,皇帝坚硬如铁蚌的心微微的有些动容,这事本跟她就没有关系,只是不小心的看到了慕容烨见不得人的丑事,被自己一番逼迫,心中定是不安的,此时此刻,皇帝对云冷歌的话已经信了五分。
“云二小姐小题大做了,朕只是顺便问问罢了,慕容世子的私事朕这个外人又怎会参与其中呢,只是这件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让朕一时间不敢相信罢了。”皇帝突然弯唇一笑,英俊的面孔更是熠熠生辉,温和的说道,“你说世子威胁你,然后就送你回了宴会,途中他有离开过吗?也许世子只是想跟云小姐开个玩笑罢了。”
云冷歌仍然匍匐在地上,冰冰凉的地板触碰额头,使得她脑中思绪被刺激的更加清明,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嘴里恭敬但带着一丝哽意的低声说道,“这应该不是玩笑,臣女亲眼所见岂会有假,但臣女又岂是不懂得轻重之人,本打算将此事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既保住了性命,又没有得罪慕容世子。”摇了摇头,状若推心置腹的说道,“世子为了怕臣女只是当面应承,背后会耍手段散播此事,便一路送我回了宴会,中途不曾离开,冷冷的眼神瞧的臣女心里直打鼓呢。”
云冷歌见反正都开口了,听皇上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言语诚恳的将她的所见所感一字不漏的全抖了出来,气的太后口中喘着粗气,恨恨的瞪着云冷歌,若不是顾及皇上还在身边,只怕立刻要将她拖下去杖责了。
“慕容世子拥抱的那名男子你可认识?长相如何?”皇帝淡淡一笑,问道。
“臣女不识,容貌也算不上绝佳,清秀有余,俊美不足,与世子相比相距甚远。”云冷歌又是摇了摇头,浅声说道。
皇帝已经从慕容烨有龙阳之好的震惊中缓了过来,听完了云冷歌整件事情的诉说,只是浅淡的扬了扬眉,修长的手指搁在小桌上,随意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
沉闷的敲击声没震到耳中,但这种轻重不一的声响却如擂鼓一般狠狠的敲击与心上,纵然云冷歌进宫前做了万全准备,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发虚。
她自信把握人心的本事还算不错,但皇帝心思怎会那么容易让人轻易揣摩的?也不知他信了多少?
对夏嫣儿和悠然公主那天引诱慕容烨的事件云冷歌很是好奇,夏嫣儿比她那个徒有其表的姐姐更为优秀,悠然公主又身份尊贵,两个得天独厚的女子双管齐下,都不能拿下慕容烨,皇帝不知信不信他是断袖,反正自己觉得可信。
“嗯,今日云二小姐说的一番话,朕听听就算了,母后您也是一样吧?”皇帝突然开口,眼眸幽暗,深邃难测。
今日本就是为了慕容烨宴会那天的动向而来,云冷歌不管怎么说,无疑都会得罪任何一方,但他是天子,九五之尊,云冷歌只是一个臣子的女儿,绝对不会为了逢迎太后而向君王撒谎,太后和皇帝,都不是她能得罪的,一个名不副实的太后,和操纵着一国命运的皇帝,她当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结果也是如他所料,云冷歌选择投诚他,也就是侧面的忤逆了太后,太后一定会找机会针对她,本来他得到了想要的线索,留下云冷歌给太后处置,也算是变相的抚慰了,太后会迁怒于她,但左右两相的身份摆在那儿,无非就是随便安一个罪名打她一顿板子,但脑海里浮现出她的面容,居然有了一丝不忍。
太后强压下心中对云冷歌的一腔怨气,又听见皇帝不动声色的给她施压,弦外之音就是让她今日当一回聋子,什么也没听见,刚熄灭的火焰又腾腾的冒了起来,但说话的人是皇帝,她再怎么不满也不能说不,只是干干的附和了一声,“皇帝说的是,哀家今日什么也没听见,瞎子聋子的形象很适合哀家这个老婆子。”
对太后华丽的讽刺皇帝当做没听到一般,和声说道,“母后有心了。”
说完,又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送云二小姐出宫。”
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进来,行了礼,对跪着的云冷歌说道,“云二小姐随奴才出宫吧。”
云冷歌心念微动,口中泛苦,今日真是两面都不是人,哄了这个气到了那个,偏偏没有一个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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