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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与我说的就这三个字?”廖幕城微微谛视着她,心底隐隐有些失落。
“是,如果当真躲不过,留意三皇子。”尹莫幽想到那人,自觉心口痛极,连他的名字也不愿再提。
“廖智远?确实算个人物,身负武功绝学,人前却半分不露,无依无靠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能活到现在,真真是不能小瞧。”廖幕城沉思着,眉宇间闪过莫名的光彩不着痕迹地试探尹莫幽。
“我说的是——那日在御前,他不再隐忍,而是当众说了半截话,他的话,皇后听出来的是威胁,皇上听出来的却是委屈,以三皇子那般隐忍的功夫,他必然认为此乃崛起良机。”尹莫幽很努力地思考着,想着廖智远会从中谋取道什么福利。
“你是说——皇后这次授人以柄,皇上放不放过她,取决于她让出来的筹码值不值得?”
“是,皇后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皇上眼下不占上风,此次帝后之间最终必然会以权力让步来妥协,或许,皇后此次让出的会是皇上一直期待的军职,你适当地为三皇子说句话,把这荐举之力揽下,假以时日,一旦岳秋国与明月国交恶,皇上会把此战当成历练此子的磨刀石。”
尹莫幽努力地回想过前世两国交战的情景,无奈时间太久,彼时她又不曾留意过外界事,努力想来的结果就是——明月国与岳秋国两国交战确凿无疑是三皇子廖智远,首次在政治舞台崭露头角。
那一战尤其惨烈,国公府祖孙皆死,恶战两年,最终岳秋国递了投降书,割地求和,就是那一战,三皇子归来,受皇上嘉奖,婚事提上日程,也闯入尹丞相选婿的视线。
廖智远的潋滟水眸眯起,瞧着尹莫幽神色莫名:“廖智远此人,你如何看?”
尹莫幽沉浸往事,忍着刻骨仇恨,一字一顿道:“隐忍善谋,行事莫测,善捕机遇,刻薄寡恩。”
“你见他一面,倒是看出来的挺多,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我问的是,你是如何看待他的?”廖幕城支着下颌望着尹莫幽,眸光深得让她有些不解。
尹莫幽怔了会儿,细想了这个问题,困惑道:“这跟刚才的问题有区别吗?”
他刚才不就是在问她如何看那人吗?她已经答了!
尹莫幽有些莫名,一个问题问多次,还这么郑重其事,难道他也受寒头晕了?
廖幕城细细地望了她一会儿,看她一副懵懂之态,不由低下头去,笑声低沉。
尹莫幽皱着眉头,不知他笑什么,但说起了三皇子,她便想起刚醒时的话,道:“你这身衣衫最好换成灰色的,趁着天色未亮赶紧离开,不然被人见着不好。”
廖幕城却只嗯了声,见她吃完了粥,便把碗碟收回了桌上,低头时道:“这衣衫穿了一天了,我也觉得该换,你出了几阵汗,想来定很不舒服,也该换了,不如咱们一起?”
廖幕城望着半倚榻上的尹莫幽,俊彦笑意明艳惑人,若春草摇曳。
他待她之心,他以为她已知晓,但她竟还是不懂他为何深夜来探望她。
她以为他为讨要恩情而来,方才看着他的态度,像是看待盟友的目光,而非看待一个男子的目光,明明不笨,怎么对他如此钝感。
廖幕城半低着头,瞧着那枕畔青丝,蒙昧玉容,灯影下更显得绰约,眸下剪影隐隐诱人,低叹。
她太迟钝懵懂,慢慢来吧!
他一个人过了整整二十载,看尽世间阴暗浮华,寂寞静待早就磨平了他的心志。这一辈子,他不缺耐性,日月悠长,他总能教会她,教会她懂他。
廖幕城银色袍服如暗夜梨花,摇曳满室风情,半倚榻旁,抬眸笑望尹莫幽,有些期待。
他期待她的反应。
她定会回绝,他只是十分十分地好奇她会如何回绝。
或许,她会羞红了脸一口回绝,或许,会转动着眼珠儿寻些借口。
无论如何,他只想见她因他而牵动情绪,他果然变得恶趣味了,遇到她就只想招惹她,看她嗔怒嬉笑,看她耍赖装傻。
尹莫幽面容沉静,一丝轻红都不曾有,她在枕上点头:“好。”
“额——”廖幕城呆住,隐身在窗外树上的柏然吓得几乎失足从树上掉下来。
尹莫幽缓缓伸开双臂,撑起身子,下了榻来,身体未感到出虚汗之后的虚浮脱力,让她有些诧异。
对着凉她还是有极深记忆的,她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日里结结实实的,可一旦着凉,那困痛之意,就如同抽丝一般,见天一丝一缕地扯着她的关节,困痛不可言喻,这也是她会梦到父亲给她端药的情景,前世,一不留神着了凉,简直是要了她的半条命。
她忽然一个灵醒——难道,她身上当真有极深的积寒?
这次是她忽略了,意外着凉,也不过方才只喝了碗汤药、清粥,身子却未有想象中的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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