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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武二年,南阳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时年九月,惠灵帝派人赈灾,但未见其效,灾患愈加严重,易子而食之事常有。
轩辕王朝皇宫
重华殿,一如往日般大气恢宏,玉琉璃瓦盖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成为夜色中一道亮丽的风景。只是来往的宫人都低着头,行色匆匆,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无形中为重华殿添上了一份愁云惨雾的气氛。
楚尘轩静坐于大殿中央的书案前,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皱。他的神情如往常一般,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在他的下首,立着两个人,丞相百里绝与太师陈巡礼。见楚尘轩这幅模样,百里绝倒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陈太师却是惊得冷汗连连。
忽然,楚尘轩抬眸,冰冷的目光彷佛从地狱发出,直刺得人心底发寒。
良久,楚尘轩开口道:“朕已经拨了不少银子与粮食去往南阳,只是,朕听说,似乎南阳的灾情并没有缓解的迹象。丞相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南阳灾情未能缓解,臣亦是痛心疾首”,说着,百里绝面上露出一片悲戚之色,“虽然粮草与银两均是由陈太师押送,但是一同前去赈灾的微臣确实也是难辞其咎,还请皇上责罚。”
“噢?陈太师,你又有何解释?”楚尘轩面色不变,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陈巡礼不似百里绝一般镇定,刺骨的寒意似乎由身体蔓延到了灵魂,他的面色渐渐发白,身子不住地战栗,“我……”,许是怕得紧了,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见此情景,楚尘轩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心情忽然好转,只是,随即,他说出的话却让陈巡礼如坠冰窟,“既然太师不说,就让姜堰来告诉你吧!姜堰,宣旨。”
“遵旨”,大内总管,也就是楚尘轩贴身太监——姜堰取来圣旨,缓缓打开,“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陈太师罔顾皇上信任,贪赃枉法,私窃赈灾物资,罪大恶极,从今日起废去太师之位,打入天牢,即日问斩。本应株连九族,但皇上仁慈,念在其昔日的功劳,决意免去其九族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陈氏九族中但凡15岁以上均发配边关,永世不得回朝。”
“如此,你可有异议”。楚尘轩紧紧地盯着陈巡礼,不放过他脸上一丝表情。陈巡礼本来无甚大才,当年他用陈巡礼也只是为了牵制丞相百里绝的势力,如今既然陈巡礼非但无用反而拖累于他,自然不可再留。但他虽然判了陈巡礼死罪,却留了其嫡子一命,若是陈巡礼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果然,如楚尘轩所料,陈巡礼脸色一白后马上跪倒,“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饶,陛下仁慈,赦我九族死罪,臣今生无以为报,来世必结草衔环报之。”说完,陈巡礼三叩首,叩首完毕后,他恭敬地呈上一个玉饰,“这是臣的族长信物,凭此可以掌管臣家族的所有积蓄,积蓄虽然不多,但也可为赈灾出一份力,还愿陛下不要推辞,全臣赎罪之心。”说罢,陈巡礼再次叩首,很好地掩饰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苦涩。
财富,是他一生所追求的东西,所谓放下不过是为了幼子。只要幼子还在,陈家便还有一丝希望。他不是没想过反抗,只是,那样一来,即便是楚尘轩拿不到好处,他迎来的也必然是家族全灭的结局,就是为了幼子,他也不能这么做。他比谁都清楚,楚尘轩不是什么好人,此番他肯放过他幼子,也不过是为了顺利得到陈家的财富罢了。陈家,经三朝不衰的世家,如今要毁在他手里了。
“既然太师有心赎罪,朕自然应允,太师知错能改实乃苍生之福。”
见陈巡礼识趣,楚尘轩也不再难为他,摆摆手挥退了陈巡礼与百里绝。
其实对楚尘轩来说,陈巡礼这个小人物死或不死都无所谓,但灾患未平,民怨四起,总该有个人为这个付出代价。今日他既得到了陈家有种淡淡他积聚百年的财富,又借此稳定了民心,如此一石二鸟的计谋实现了,他理应高兴才对,只是不知为何,他非但不觉得开心,反倒惆怅万千。
如此,楚尘轩没了批阅奏折的兴趣,索性搁下笔,出去散心。
冷宫,这是他曾经生活的地方,故地重游,他心中的痛与恨愈发浓烈。
他自出生便被封为太子,本应矜贵无双,却因为母族谋反而被打入冷宫,悲惨地度过了本应快乐无忧的童年。
谋反?再次提起这个名词,即便楚尘轩如今已经能够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喜怒,他的嘴角还是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嘲讽的角度。所谓谋反,不过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为除去功高盖主臣子而找的一个华丽的借口。
他的母亲出生将门,是和靖帝第一个女人,曾贵为皇后,深受和靖帝宠爱,因着这些宠爱,他更是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
只是自古帝王便是狡兔死走狗烹,面对昔日辅佐他登基的臣子与发妻,和靖帝残忍地选取了斩草除根的办法,对他这个儿子,更是不闻不问。以至他明明贵为太子却连过着连太监都不如的生活。
可笑的是,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他竟以为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神。当初的他,虽然不过十来岁,手里却沾满了鲜血,但即便是那样的他,依旧被那个男人的笑容晃花了眼,天真的认为那个男人是个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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