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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缘尽卷 我对村长的印象一直不怎么样,不仅仅是因为他每次在大喇叭上喋喋不休吵的人难以睡觉,更主要的是因为他不止一次的集资办教育,而学校却越来越破败,好老师也一个接一个地走。?。。我是确信了村民们的猜测的:村长贪污!有次人们亲眼看见过镇里来人把车开到村长那豪华的家门口,直接从里面揪出几个搓麻将的赌鬼,而村长就在里面。人们看着小汽车绝尘而去,小孩子们很少见过汽车追了老远觉得听好玩,中年人摇摇头觉得丢脸,而老年人则叹息着说:“破财的还是咱老百姓啊!”果然,第二天村长和他的赌友们就都回来了,说是罚了几千块钱,人们禁不住要问:这几千块钱是谁的呢?
“在这样一个村子是没有出路的,落后、愚昧、不思进取;一个个懒惰、无能、目光短浅,有心胸歹毒。能出去,就不要呆在这里。”这是一个晚上,我的父亲多喝了点酒,语重心长得对孩子们说。当时在场的,又我和弟弟我弟弟,两个小知识分子虽然心底嘀咕觉得父亲说的过分,表面上也都笑着应承着。 更新桃花缘尽卷 我的母亲,娘家姓穆。是刘楼村以北二里外的穆家村人。据说当时和我父亲的亲事还带有传奇色彩。当时大约是1977年,父亲正上高中。由于受上学无用论影响,和受急于让儿子传宗接代解除“不孝”之忧的父亲得威逼利诱,托人介绍,父亲认识了父亲。当时父亲只听说父亲性格很蛮横,但又看他有文化,就不小心上了贼船。而父亲为了娶亲,靠家里穷的冒烟的家底显然不行。于是和一个年长的亲戚一到去淮北拉煤挣钱。然而就是那时他知道了恢复高考的事。学习成绩远近闻名的他却错失了参加的机会,成为毕生一大憾事。这样,父亲最终只落了张残缺不全的高中毕业证书。之所以残缺,是因为上面的照片已经不在了。照片是这样没的:村里一家大户人家的县级干部为了满足文凭要求借了父亲的毕业证书,换上自己的照片应付了事,然后把残缺不全的证书还给了父亲。应该承认,这是这张证书的最后的功用了:把一个本没有某种资格的人不正当的提升为那种资格,一劳永逸的占据了不该占有的位置。 更新桃花缘尽卷 中考将至,全家人所关注的就是我能否一鸣惊人了。父亲是充分相信儿子的聪明的。因为这小子当年考上初中时是年级第一,以后每学期无论竞赛还是期末考试都是稳拿第一的。但是近日来似乎有些变化,我也自己对家里人坦白承认:可能难以考上县重点的平价。所谓平价,是与高价相对的。平价又称公费,高价又称自费。自费者,每生先花五千块买一个入学资格,才能和公费生一起入学。对于我家境来说,拿出五千元买学上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留级。花一年的时间去赌那五千块。赌输赌赢自是无法预知,所以全家人无不希望我能考上个平价。然而只有我知道平价是多么的不易。我所在的学校最多只能考上十来个平价生,而那些复读班的“老油子们”要占去一大半,三个应届班每班出一个就不错了。近来班里有很多“苦行僧”似的学习“疯子”都对我第一名的地位构成了冲击。在上一次期末考试中,那个叫李化福的就夺去了第一名的桂冠。我不自信,主要到不是对考试没信心,而是令有心事。我意识到自己学习的落后,甚至觉得不如自己的好友秦争辉。秦争辉是我初三时才有深交的一个同学,此人为人处世老练成熟,意志力极强,大概是为了借点学习尖子的光才主洞结识了我,但他却失望的发现他所认识的完全是一个“混日子”的“疯子”!
看看我的形象吧!时不时的无精打采,目光呆滞;一有机会就自言自语,愁目含悲,简直就是一个坠入情网的疯子!
一日下午,我正坐在自己书桌旁记日记,不知何时父亲默默地站在了身后。我感觉到父亲似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兮金啊,一个人脚踏两只船是不行的!”我无言,但绝不是莫名其妙:我惊异于父亲的洞察秋毫,又感激于他的善解人意。
我是一个无法主宰自己的感情的人,我意志力薄弱,或者说是一个性情中人,尽管非常明白家里人对自己的期望,但是我觉得不可自拔,感情的事缠搅得我心神不宁,却有没有一个可以倾诉衷肠的挚友,只能把自己封闭在一个苦闷的角落里,自怨自艾罢了。
我所在的初中是个乡镇中学,叫长春中学。本来作为成绩第一的好孩子,我一直是学校领导及老师们眼中的宠儿,但是这家伙干了一件令领导和老师觉得很没面子的事,使我成了大人们的眼中刺。
事情发生在初三上学期,长春中学向学生们索要建校费。这明显是乱收费。我正值血气方刚年龄,路剑不平,自然觉得自己有仗义执言的使命,就带着一帮学生不交。学校把他们赶了出来,说叫他们回家拿钱。他们分善在镇上,没有人回家。
我做了一次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校长贪污,咱们写信举报他!”
当时还有一个复读生,应该是比较见过世面的。他也成了我的铁杆支持者,甚至可以说是军师。
“怎么举报?”有人问。
“我知道市里的领导人住址。”复读生说。
于是由我执笔写了一封感人至深、而又义正词严的举报信,并要求撤掉我们的校长。最后在那个信封上这样写着:“安徽省阜阳市市委书记王怀忠收”。信贴上邮票,投进邮箱后,他们一伙人回到学校门口,要求回去上课。
领导们显然预料到这些家伙回家拿钱不可能这么快,校长从他的办公室出来,喝问道:“钱拿来了吗?没拿钱别想进来上课。”
“我们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上课?”我红这脸。声音发颤,充满稚气。这时校长出来了。
校长瞪着死鱼眼睛,直冲着我过来了。“坏了!”我心想,“所谓擒贼先擒王和杀鸡给猴,自己要被抓典型了”。但是他又觉得无可奈何,因为对方是统治者。他有权力来表演这场把戏。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校长对我严厉的训斥。为人师者的这种嘴脸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之前只有他父亲这样斥责过他。
“我说我是长春中学的,我有权在这里读书!”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敢顶撞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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