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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又是新的一天。我的血食,老鼠肉的味道......为何?是不是很美味。”一道阴沉的低笑,带着一串铁链拖地的金属颤鸣声,自牧戈背后那扇紧关的木门后响起。
嘴角,一丝猩红的血液顺着唇边滴落,划过脖子,染红了那一个个参差不平的伤口。
全身上下,几十个伤口,或已结疤,或鲜红无比,还能看见那丝红血肉下的森白骨头。
牧戈听到背后的门响,身体无声的一顿,可随即,那本是咀嚼老鼠肉的嘴巴,却是一动,将那带着强烈腥臭味的老鼠肉给吞咽下肚。
从始至终,牧戈的双眼都是出奇的平静,如同连年不止的暴风雪堆起而成的寒冰。再大的力量,也无法撼动其一分一毫。
“你.....终于来了。”听着背后越加接近的脚步声,牧戈的嘴角竟是挑起一丝的弧度,带着寒意,冰冷,却又像是雪山之上的白莲花,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杀气。
遮盖在黑发下的眼眸,流转这诡异的光芒,似乎,像是早已等候多时的猎人,闻到了猎物的气息。
脚步声戛然而止,一道身影停在了牧戈的身后。
一脸煞白,满脸胡茬,身上缠绕着一根根铁链,男人面色淡漠,俯头望着牧戈的脑勺,嘴边狠狠一扯,
“混蛋!我和你说过了!以后不准再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男人喉咙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一只染满脏尘的手掌如同一道闪电般降临到牧戈的头上,而后重重的拍了下去。
五指收拢,攥着牧戈近乎近半的头发,男人带着一丝残忍的冷笑,瞪着双眼,像是疯子一般不断将攥着头发的手掌向后拉动。
一发一神经,千发如诛心。
“轰!”一道震响,男人扯拽着牧戈的头发,不断的上下晃动,听着牧戈的脑勺与铁椅发出的撞响,男人先是低笑,而后变成疯狂大笑。
似乎,那撞响声在他听来,犹如一首天籁之音。
整个房间中,唯有男人的肆虐之笑和那一道道撞击产生的闷响在回荡。几只老鼠躲在阴暗的角落中,瑟瑟发抖,浑身的皮毛紧收,不敢发出丝毫的噪音,像是唯恐下一秒,厄运便会降临自己的身上。
许久,男人终是松开了手,笑声也逐渐停了下来。
他看着牧戈后脑勺上那一条条留着血水的红痕,眼中的兴奋之色消失全无,转而化成烦闷。
“你为什么不叫!你应该撕心裂肺的嚎叫!身为食物,我便是你的主人,我命令你......叫!”男人低吼,捏着双拳,对着牧戈的耳朵一阵咆哮。
在牧戈被抓入这里第二天的时候,男人用同样的方法折磨牧戈,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牧戈不断的嘶嚎。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这样的折磨,不知不觉中被男人当成了每天的乐趣。
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再次面对男人的折磨,牧戈开始沉默。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木偶,任凭男人如何的疯狂,牧戈都不曾在喊叫过一声。
牧戈越沉默,他便越用力,男人越用力,牧戈便越沉默。
渐渐地,男人烦躁了,面对牧戈,他仿佛感觉自己成了小丑,每天费尽心思准备把戏,可牧戈却无动于衷。
他愤怒,他咆哮,他每一天在啃噬牧戈血肉的时候,都会将那张嘴张合到酸胀,如同饿狼般撕咬。
可即便如此,牧戈亦是毫无反应,甚至在男人每一次吃食他血肉的时候,都会强忍着痛苦,笑着看向他,轻声的问一句:“香吗?”
渐渐的,男人恐惧了。恐惧牧戈的冷漠,恐惧牧戈的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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