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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说有个女人被狼咬了,险一险,小命玩完。
后来得亏有人路过,算是把她救了,回到鹿头旗,这女人被村里的仙把子弄清醒,总算对我们讲出了实情,结果这话说完,可把大家伙吓得不轻。
据这个女人说呀,她说她自己当天闲来无事,寻思自家爷们白天去林场搬木头怪辛苦的,就想把家里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宰了,好犒劳一下自家男人。
这炖鸡得有配料啊,她就想着上山采点松蘑,晚上来个小鸡炖蘑菇,于是也没在意村长的警告,就背着竹筐偷偷上山了。
村里的女人们平日里在山上都走惯了,哪有松蘑,哪有榛子,她们这都是门清,所以这女人琢磨自己快去快回,料也没什么危险。
她要采松蘑的地方,说来也巧,离我和余合今天找狼的山南不远,而她就是在采松蘑的时候,遇见了匪夷所思的怪事。
这女人说她当时正漫山遍野找松蘑呢,突然她看见一个女人背对着她坐在草里。
她当时也吓了一跳,心说这是谁家媳妇呀,咋没事坐这了呢?
于是她向那个女人靠近,等走近几步,她听那个女人好像再哭,再看看她穿的那个蓝花褂子和红头巾,当下一拍大腿,心说哎呀妈呀,这不是老周家的媳妇吗,前两天走丢了,咋搁这呢?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的,谁谁都认识,于是这女人心里一急,就向着草里那个女人跑了过去,还一边跑,一边叫:“俺说周家大姐,你这是咋地了,大家伙找你都找疯了,你咋不回家呢?”
这女人说着话,就到了草里那个女人的背后,她伸手一拍草里的女人,那草里的女人突然僵住了。
这个女人心说什么情况啊,她咋不吱声呢,正想再问的时候,只见草里的女人缓缓把头转了过来,这女人一看,当场吓的妈呀一声,只见这草里的东西它哪是个人呐,它转过头来的一瞬间,分明就是一张长满灰毛的狼脸!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这只扮成周家媳妇的狼对这个女人发起了攻击,这女人情急之下拼命反抗,她用手里的柴刀砍伤了狼,狼也差点把她给咬死,得亏有几个村里男人路过,听见呼救声,算是把她这条命给捡了回来!
听这个女人把话讲完,屋子里的人是无不惊骇呀!
一只会扮成女人的狼,还会学人的哭声,这畜生是怎么了,难道是成精了吗?
屋子里瞬间一片安静,只有女人在炕上哭着,我能看得出来,大家伙好似并不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因为他们觉得这个女人说的过于邪乎了。
而我和余合听这个女人说完后,头上的冷汗就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我们哥俩彼此对望,心里是一阵恐慌后怕呀。
老马发现了我们表情不对,就小声问我们怎么了,余合咽了一口唾沫,用手捅我,我一看这家伙让我说,于是我就对老马说:“班长,那大姐讲的是真的,那狼……我……我们也遇见了!”
“啥玩意儿?!还真有会装人的狼啊?!”
听我为炕上的大姐打证明,老马惊得大叫出声。
他这一叫不打紧,屋子里的人全都向我们看了过来。
村长皱眉走到我们面前,问我们吵吵啥呢,我就把我刚刚和老马说的话又跟村长说了一遍,村长一听瞬间脸都绿了。
村里人不信我的话,有人说你可拉倒吧,人家讲狼,你也跟着凑热闹,这狼搁哪呢,还真有这么邪乎的狼吗?
听有人质疑我,我当时就有些生气了。咱是什么人啊?咱可是中国人民子弟兵,放屁都能砸出坑的汉子,我能说那个谎吗?
于是我头脑一热,就把我的背包扔地上了,我看着指我鼻子的那个人,笑着对他说:“我说这位大哥,我说话你还别不信,今天我们不仅遇见了那只狼,我们还追了它两次,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说着话,不顾余合的阻拦,一抖背包,把里面那只女人脚倒了出来。
这东西一出现,屋里人嗷的一声就跟炸了营似的,有胆小的,当场就跑了,剩下胆大的,都跳脚想要看个热闹。
村长就站在我们旁边,这血淋淋的女人脚可把他吓坏了。老头子吓的直抖手,他瞪了我半天,看样子是想骂我,但最终没骂出口,指着地上的断脚,哆哆嗦嗦的问我这是哪来的。
当着大家伙的面,这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我把前前后后详细讲了一遍,不足的地方余合补充,等我们把事讲完,屋子里的老周就大哭着扑在了地上。
他双手颤抖的捧起地上的那只脚,哭的鼻涕眼泪的,问我们这是她媳妇的脚吗?
听他问这话,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是不是他媳妇的脚,他自己都不认识,我们又怎么帮他认识呢?
余合脑子反应快,从我的包里又翻出了那两只草绣子鞋递给老周,问他这鞋认得不?
老周一看这双鞋,当场“咯”的一声翻白眼,人就晕死了过去!
村里人怎么抢救老周,这事就不说了,单说村长把胆小的人都打发走后,就蹲在地上发愁了。
看着村长愁眉苦脸的样儿,老马开始数落我,说我不该把那只脚在这种场合拿出来,又说我这是无组织无纪律,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我们现在就四个人,那嘎兵郝三勤,还有崔文国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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