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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也有母亲,这当然是废话。但他若是不说的话,那估计很多人都会在心中默认其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人类固有的思维就是这样,恶人和英雄的出生必定都是雄奇瑰丽、惊天动地的。他们可以是其母亲梦见了某位神仙下凡与其交合而生,也可以更离谱一些把那某位神仙替换成毒蛇猛兽,反正他们的父亲绝对不会平凡,绝对不是常人。
精灵刺客不提要见自己的父亲,单单提出要见自己的母亲,可见其的出生缘由也必定是以上几种情况任选其一了。
当然,本尼迪克老头并没有上述偏见,他早就猜测该名刺客是个混血儿了,因为其暗沉的肤色怎么都不可能是纯种丹斯精灵。他十分友好地询问对方,其母亲究竟是谁。
那个囚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似乎羞于启齿,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与其身份不相称的害羞。他低低地说道:“我已经许久许久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了,他们不让我接近丹斯森林,认为我是一个间谍,是去那里搞破坏活动的。”
“此话怎讲?”老鲍和本尼迪克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感到这事情越来越蹊跷和诡异了。
“您是博教的红衣主教,你们博教的教廷就在丹斯森林的边沿。您一定听说过关于精灵内部纷争的故事吧。我的父亲是属于当年西部那一方的后代,他们战争失败之后,就全都撤退到了地下,借着矮人原先创造的洞穴勉强苟活残存。我的母亲是丹斯森林中的精灵,她和我父亲的相遇纯属偶然,而我的诞生则更是偶然中的偶然。我的父亲不愿意见我,我的母亲也由于族规而抛弃了我,我既不受那些地底精灵的待见,也不被丹斯森林中的同胞接受。他们都骂我是杂种,骂我是不该出生的恶魔之子。我从小无依无靠,完全靠运气苟延残喘。您刚才说了绛红玫瑰的名字,他们的的确确是一个暗杀组织,我也确确实实是其中一员,但他们收留了我,没有他们,我就不可能活到现在。刺杀皇帝只是他们要做的第一步而已,可惜却被我弄砸了。你们都以为我是罪人,其实我是在为整个博迪大陆谋福祉,你们以后一定会明白的!”
“为什么得要以后,你现在难道就不能明说吗?”本尼迪克感到有点生气,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方竟然玩起了这套把戏。
“我只是一个杀手,并没有参与组织内部更深入的运行,您若是想要知道详细情况,可以自己去询问。我现在反正也已经是被关在地牢里了,最大的愿望就是见一见自己的母亲。她远在丹斯森林,是一个部族的德鲁伊,您若是方便的话,希望能给皇帝陛下提一提这个要求。”
“见你母亲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你若不把刚才的话头说明白了,恐怕就很难在短期内实现这个愿望了。”
“主教大人,你们博教也有很多秘密不能与外人道的,我们绛红玫瑰同样如此。你们还是在明处,而我们则是在暗处。我言尽于此,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你们听也好,不听也罢,我的心其实早就死了!”
那个囚犯说完,回转身去倚着墙角坐了下来,又回到了一言不发的状态之中。他刚才心思中略微飘荡起的对于亲人的情愫,似乎被他那坚韧不拔的理智给压抑了下去。
本尼迪克想到阿尔伯特还处于中毒状态,便最后问了一句道:“请问阁下,百日醉之毒你可知晓如何解法吗?若是能顺利解得此毒,我愿意以性命担保让皇帝准许你同我一起去丹斯森林见见你的母亲。”
那个囚犯像是见到了一线天光似的,忽然眼前一亮。若是能亲自前往的话,岂不是比派人前去请来自己的母亲更加令人感到幸福和兴奋吗?这样不但节省了时间,还能再次亲眼亲耳亲手,到听到触摸到自己同胞所生活的环境。他在墙角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主教大人,百日醉之毒可以解除,但必须是由一个异性之人,亲自用嘴将其吸出,三日之后,就能完全苏醒过来。但那位解毒之人,却也要忍受一周的痛苦,随后才可以自由活动。”
“这是为什么?天下竟有如此奇怪的解毒之法,你们绛红玫瑰当初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用此般千奇百怪的配方炼制成这一毒药的?”
“我只是他们其中的一名新晋成员罢了,并不知晓过多的奥秘。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主教大人信任我的话,只需照着我刚才说的做就行了,若是有效的话,也请您一定不要食言!”
本尼迪克当即打了包票,他和鲍罗特公爵先回皇宫和迪略特皇帝禀明了今天的成果,皇帝陛下对于阿尔伯特的病情似乎也十分关心,当即就首肯了红衣主教私下订立的君子之约,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既然有线索,顺藤摸瓜也未尝不可。
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上哪里去找这么一名心甘情愿让自己躺倒一周的小姑娘呢?坦博兰斯帝国的男男女女虽然并没有泾渭之分,但毕竟还是要顾及一些风言风语的。已经成婚的女子,绝对不可能给年轻的殿下去吸吮手臂上的伤口,那些待字闺中的姑娘们也不太可能愿意牺牲自己的好名声,去给别人留下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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