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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药剂师们,没人想到肖晨会是那般cao作,那种手法,甚至听都没听说过,如今,却让他们在一个少年手中发现。看到肖晨那炫丽的手段,控制着那极不稳定的溶剂和药汁,所有人提着嗓子的同时,又不停的在心中呐喊着。
麦卡顿和布莱克两个老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看到肖晨先是在药汁流入球形反应管之前,出奇不意的将球形反应管捧起来,通过均匀的晃动让溶剂均匀分布在整个球形反应管中,为这种新奇的想法和手段,是赞叹不已。再看到肖晨控制一滴药汁飞入球形反应管中,又为那种jing准的控制和细心的cao作欢呼振奋,可是,那滴药汁飞入溶剂之后,似乎像是要点燃一个火药桶般,让整个球形反应管迅速的暴动了起来。
“不好……”麦卡顿和布莱克几乎同时在心里呐喊一句,深深的为肖晨可惜,因为他们可以看出,肖晨除了刚开始将所有药汁一齐混合的举动有些鲁莽之外,后面的程序,做得实在是太天衣无缝了。如果失败,实在可惜。
“小家伙,这次失败不要紧,下次,可不要再一齐混合药汁提纯了……”布莱克已经认定肖晨第一次炼制失败了,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似乎不知道肖晨听不到似的。
“可惜……”麦卡顿也道了一声可惜,但是,他和布莱克一样,心中对肖晨的第一次失败,没有丝毫的鄙视,反而推崇倍加。因为,肖晨又给他们带来了一些新奇的炼制手法和控制方式,他们发现,他们真的能从这个小辈手中,学到很多他们没有掌握的知识。这对他们这种求知如渴的人来说,这是多么宝贵的财富啊,肖晨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是一升再升。
而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肖晨要失败的时候,肖晨本人,却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神识从仪器的夹缝中涌进去,仔细的感知着反应过程中出现的问题。
“滋滋滋……”球形反应管中的黑se云雾越来越多,已经开始要溢出球形反应管,从而进入导管,只要这些云雾一进入导管,与那剩下的药汁一触碰,不用想,肯定是剧烈反应过后的喷发。
就在感知到要爆炸的瞬间,不少药剂师都本能的闭上眼,因为他们不想看到那天才少年狼狈的样子。而在这时,肖晨的双目微微一凝,突然分出右手,掌心火焰升腾,拔出堵住导管的玻璃瓶塞,再猛然一拍导管口。而也正是这一拍,在一息之后,球形反应管中再度发生巨变,那快要涌出的黑se云雾,居然是快速的退缩,甚至变得越来越淡,最后居然几乎看不到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到那都已经处于爆炸边缘的球形反应管,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让很多药剂师都不太理解。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因为连麦卡顿和布莱克这两个老辣的家伙,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其实,这种名堂是通过眼睛难以发现的,因为,肖晨那一拍可不是胡乱为之,而是趁机释放出了一道非常细小而无形的飞刃。为什么肖晨要在炼制药剂的时候释放风刃呢?难道他嫌爆炸不够剧烈,要把仪器给切碎吗?其实不然,肖晨所发出的风刃,不但细小,而且威力很弱,风刃的唯一目的,就是把那一滴飞入球形反应管中的药汁,给切得更碎。因为肖晨通过凝聚起来的神识观察到,球形反应管中之所以发生那么大的暴动,是因为飞入的药汁太大,而溶剂与之反应的速度又不够快,从而导致药汁与溶剂之间积蓄了不少的能量,这些能量由于反应的阻隔,一下子释放不出来,越来越集中,到达一定边缘之后,唯一的方式便是,通过爆炸的途径来一下子释放出。要解决这个问题,便是让药汁更细微,在风刃将药汁又切碎后,那些溶剂迅速与切碎的药汁反应,在能量爆发之前,迅速的将药汁反应完备,那自然就没什么大事了。
此时的肖晨,已经感觉到自己掌握到其中的jing髓与技巧了,迅速再度控制一滴药汁飞入球形反应管中。而在药汁刚一飞入球形反应管中,右手再一拍导管口,将一道风刃she进去,将药汁第一时间切碎。果然,球形反应管在肖晨这种手段下,再没有先前那么狂暴,顶多产生一些黑se云雾,但一会儿之后,随着药汁反应完备,又慢慢的消失了。
“我看出一些名堂了,他好像是先升起掌心火焰,再一拍导管口,球形反应管里面的反应,就马上平缓下来了。这是什么技巧,难道是火焰?应该不是了,火焰只是为了保证真空状态。难道是那一拍,就可以了?”一个五星药剂师轻呼一声,但又解释不清楚这种非常不科学的手段。
其实,这种表面现象,好几人已经看出来了。麦卡顿和布莱克二人上一次便看出,肖晨随后又做了这个动作,让他们更加相信肖晨在这一拍过程中,应该是加入了什么,只是暂时他们想不到加入的东西而已。
而在接下来的过程中,肖晨的cao作是越来越熟练,他甚至已经算计好了时间,干脆借助释放风刃的时候那一拍来震动药汁飞起,让风刃的速度更快,追上药汁后将之切碎,然后被切碎的药汁再飞入球形反应管中。虽然这样只是调动了一下药汁飞入和风刃切割的顺序,但效果却是非常明显,因为切碎的药汁在飞入球形反应管后,迅速的反应完备,连先前那黑se云雾,已经基本上不怎么产生了。随着继续,肖晨不停的改进着自己的炼制方式,最后,他控制飞入球形反应管的药汁越来越大,然后一下子释放几道风刃,将这些更大的药汁第一时间绞碎。之所以不控制更小滴的药汁飞入球形反应管中,是因为,要从一团药汁中控制更小的药滴飞出,更耗jing力,而且这样,也特别耗费时间。
正是在这种jing密的计算和cao控下,那看起来非常难搞的药汁,一点点的被分离,然后送入球形反应管中一点点的与溶剂反应掉,产生一滴滴的巨雾药剂,沉淀在球形反应管底部。
“这年轻人,哪里冒出来的?看他年纪,就算他一出生就研究药剂学,也达不到现在的成就吧。你看他那cao作手法,看他那jing细的计算能力,再看他那毒辣的眼光,以及不断改进自己cao作上问题的能力……这哪像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哪……”在场药剂公会两个六星药剂师中的一个,看着肖晨那炫丽的炼制手段,终是忍不住的感慨着。
六星药剂师,别说在这药剂师公会,就算在整个阿肯se城,也是非常有威望了,此时,却对肖晨这个不到二十的少年,如果赞赏有加,可见内心的推崇。
“这年轻人,哪里冒出来的?”很多人似乎一下子被引到这个问题上一般,皆不由自主的问着,因为他们本能的觉得,这个年轻人恐怕不是出自阿肯se城,阿肯se城,还没有能够教出这么杰出药剂师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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