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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以后,开始下雨,雨越下越大,最后变作倾盆之水,带着闪电和滚雷,光声杂混,连大炮的轰鸣和炮火的电光也难以分辨了……
保罗已为抢救先前让抬进来的小伙子竭尽了全力。他从他的左胸肋骨骨架构造中取出一个肉球,肉球原来被一条肋骨阻挡着。这是刺伤造成的,幸运的是血流得不多,假如此处不是刺刀伤,他可能早就死了。对于那血肉模糊的腿伤,保罗首先小心谨慎地消除掉异物,切除碎烂的肌肉,结扎住几条大小血管。由于分配给他使用的一种高效防腐剂已经用完—那是按照他的配方由碳酸和酒jing配制的——他便用肥皂水、酒jing和大量盐水清洗了他的胸伤和腿伤。因肌肉受到严重破坏,缝合伤口已不可能。腿伤伤口的那个血淋淋的大洞最后只好塞上敷料,用绷带包扎起来。
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做活肉的清创术,其痛苦将是多么巨大,一般都会使人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喊,或者引起昏厥,但这小伙子在整个手术过程中一直紧闭着双眼。汗珠滚动的惨白的脸痛苦地扭曲着,嘴唇不断地蠕动——他从未发出任何音响。
保罗曾问他:“孩子,你觉得怎样?能说话吗?”
“能,”他的声音勉强可以听到。
“特别疼吗?”
“我估计,别人也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乔迪……乔迪?麦克纳利。”
“乔迪,你是个勇敢的小伙子。你相信祈祷吗?”
“我这会儿正在祈祷。我时刻准备着听从上帝的召唤……”
“好。你继续祈祷吧,我将尽力为上帝提供帮助。”
后来,他找到一个空墙角,把乔迪放到一块旧军毯上,以便随时观察他的伤情变化。在一般情况下,每个伤员做过手术之后都要重新被抬到屋外与其他人排在一起遭受雨淋,等着来车把他们运到河的码头去。乔迪的情况还十分危险,他正在死亡线上徘徊,是不敢挪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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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午夜,房门咣当一声打开。一位肩章上缀着一颗星的准将大步走进来。
“我看,这就是格兰特将军的司令部。他在哪儿呢?”
“他刚才来过,现在在外面的一棵树下,先生。”布里顿极其恭敬地说。
准将的双眉往上—挑,眼睛里露出怒气来。“您的职位可真不低呀,少校先生?”
“先生,这当然不是我的意图,我只是重复格兰将将军刚才离开这儿时所说的话。他没有告诉我们是哪棵树。”
“好吧,我去找他。但我既然已到了这儿,就先jing告你们一声吧:立即准备转移!”
布里顿大吃一惊:“我的上帝。将军啊——我们转移不动呀!”
“没有办法。我们已被敌人压得全面后撤。今夜的战斗已经结束,但估计,天一放亮他们就要发动全面攻击,准备把我们撵到河里去。我建议你们立即做好转移准备,以免和撤退的大队人马挤到一块。”他转身要走。
保罗在他身后喊道:“先生,这么些伤员该怎么处置呀!医疗船和所有找得到的运输工具都已装满伤员。运送伤员的救护车和大马车到了码头都没地方卸他们了!我们还有好几百人正躺在雨里等候治疗呢。”
“这是战争,上尉,必要时只能扔下他们,祈望敌人发慈悲了。”
“但是,先生,我们怎么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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