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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南道分南北两诏,李君涛俩人在北诏时,只觉土族草屋,彝族人多,汉族人少,感慨道:“言语不通,再往南恐怕更是哑巴打谜,一窍不通。”杜英儿也不由地担心道:“难就难在问不到路。”俩人一路乱闯,好在剑南道气候暖和,一路飞禽走兽不少,俩人以石击鸟,用木棍搏野兽,野地烧烤,不知不觉又行了半月,来到了无量山。李君涛算算ri子,已是大年初一,对杜英儿道:“真是过意不去,大过年的,让你跟着我在这南诏荒山野地乱窜。”杜英儿微微一笑,道:“原来又过去一年了。”李君涛笑道:“是啊,又长大了一岁,你可以嫁人了,我也可以娶妻了。咦!一直以来,我们夫妻俩好像从没有探讨过夫妻间的事,要不今晚咱们找个山洞好好研究一下?”杜英儿脸面通红,“啪”的轻微响了一声,她赏了李君涛一个耳光,瞪目道:“想欺负本小姐吗?看我怎么教训你!”这一巴掌打得很轻,李君涛无赖地道:“英儿夫人你真会御夫啊,先打为夫一巴掌给一个下马威,想等为夫欺负你的时候再给一个甜枣,高明!真高明!难怪人家说,打是亲,骂是爱!”杜英儿被他的无赖行为气得直跺脚,嗔骂道:“谁跟你打是亲骂是爱了,我只是许配给了你,可还没嫁你!”说完负气而走,李君涛嬉笑道:“许配给了我跟嫁给我不是一回事!”说着追了去。
无量山上乔木林立,灌木杂乱,青草杂生。山路崎岖不平,行得三里,杜英儿已是气喘兮兮。李君涛赶上前来叫她,她不予理睬。李君涛无奈,蹲到她跟前,杜英儿抬起腿就踢了一脚。李君涛给她踢了个跟斗,笑嘻嘻爬到她面前,道:“美人啊,愿你的赏赐能融化玉骨上的冰肌;仙女啊,愿你的恩惠能打开眉峰间的锁心。”杜英儿扑哧一笑,容颜绽放,笑靥如花,佯怒道:“什么美人仙女的,只要你不打算欺负我就行,否则我就在这山里住一辈子。”李君涛忙道:“你可不能在这山里住一辈子,好好好,如果你不愿意,李大哥绝不欺负你。”
忽听山上传来一声朗笑道:“大年初一,想不到无量山上竟有客人来。”李君涛心中一喜,想不到这山上有人通汉语,忙朝山上朗声道:“不速之客李君涛,给阁下拜年了!”山上那人道:“贵客临山,西门嵩有请!”李君涛携着杜英儿上了半里,只见一间竹屋前伫立着一位白衫公子。白衫公子眉毛修长,双目清澈有神,正笑盈盈地等候他二人到来。李君涛拱手道:“新chun佳节,恭喜发财。”杜英儿也盈盈福身道贺。白衫公子正是西门嵩,抱拳道:“同喜,同喜!”请俩人进屋,进入屋内,只觉屋内里一尘不染,端的干净。三人临桌而坐,西门嵩倒了三杯茶道:“山中没什么招待,还请见谅!”李君涛道:“客气了。”转又问道:“兄台何以一人独居于此?”西门嵩笑道:“西门嵩是哀牢山快剑门西门厝的次子,因无量山毗邻哀牢山,山高在哀牢山之上,所以立下大志,要在此山建一番大事。”李君涛赞道:“西门兄如此雄心,君涛佩服。”西门嵩道:“在下来此山一年,发觉此山虽有崎岖,但大致平坦,可建屋宇大殿,我想在此建立无量宫。”顿了顿,道:“只是在下武功低微,还不足以威震江湖,暂不能开宗立派。”李君涛道:“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有心,西门兄你定会成功的。”西门嵩举杯敬道:“承你吉言,在下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喝完放下杯子,西门嵩问道:“二位远道前来,不知有什么在下可以帮忙的?”李君涛望着此人,知此人为人豪爽,应该可以肝胆相照,道:“不瞒西门兄,小弟来到此,一是寻亲,二是寻找宝藏。”西门嵩闻言,双眼大放光彩,心下一沉吟,问道:“在下建无量宫须耗费大量钱财,不知李兄寻得宝藏,可愿分一份于我?如若相与,在下感激不尽。”李君涛略一思量,便道:“有何不可!”西门嵩起身跪道:“李兄此恩,山高海深。”李君涛吓了一跳,忙托住他道:“西门兄万勿如此。”俩人相扶,坐了下来,西门嵩问道:“不知李兄弟的亲人如今在何处?”李君涛摇头叹道:“我只知我大哥他姓王,名琉琳,是莲心教人。”西门嵩脸se一变,道:“莲心教十五年前就已销声匿迹,据在下所知,莲心教教中从没有过王姓,你那大哥恐怕是化名。”李君涛心如涛涌,波澜一惊。半晌,他定下心来,道:“既然如此,有缘再遇吧!”西门嵩见他意兴阑珊,提议道:“不若你我结为兄弟,ri后见到你大哥,咱们一起再结拜?”李君涛闻言,jing神一振,道:“好,小弟今年刚十四。”西门嵩道:“在下十八。”李君涛拜道:“你是大哥,王琉琳是二哥,三弟拜见大哥。”西门嵩一把抱住他道:“三弟!”俩人相视一笑,杜英儿拿着两杯茶送到他们手上,道:“大哥与三弟干一杯。”西门嵩凝视着她问道:“你是弟妹吧?”杜英儿脸儿一红,低下头去。西门嵩哈哈一笑,与李君涛碰杯道:“三弟你有艳福。”李君涛呵呵一笑,一口喝干杯中茶。西门嵩放下杯子,道:“今ri佳节,我又得一兄弟,该庆贺一番,三弟和弟妹稍歇,大哥下厨去做几个小菜。”说完转到竹屋后去了。李君涛望着杜英儿,调笑道:“老婆大人,你不恭喜为夫新拜了一个大哥吗?”杜英儿瞪了他两眼,哼道:“谁是你老婆大人?”但还是恭喜了他两句。
不一会,菜上了桌,素有白药、三七、松茸、大头菜,荤有雉鸡、兔肉,饮有南诏果酒和普洱茶。三人大饱一顿,收拾了盘藉,均觉神清气爽。李君涛掏出羊皮,指着图中月牙形处,道:“以弟愚见,宝藏应在此处。”西门嵩接过羊皮细看,道:“此处应在老别山中,此去要经澜沧江、南定河。南定河还好,澜沧江却是急水,水势如万马奔腾,滔滔不绝,不好渡过。”说完沉吟不语。李君涛道:“不急,今ri是大年初一,诸事不宜,不利远行,我们明ri再动身,到时自有办法。”西门嵩喟然叹道:“说起来,澜沧江可谓我快剑门的剑祖。”杜英儿凑过脸来,问道:“它只是一条江,怎么会是剑祖呢?”西门嵩道:“澜沧江下游,自无量山起,蓄流积水,含势待发,沿山连绵起伏,缓缓而流,端头如弯弓she月,转而离无量山奔腾而下,一怒千里,气势如虹。波涛滚滚,愤而发,直如箭下,一去不回。半腰折而倾泻,如流星皓月,转瞬即逝,又穷经皓首,云游异乡而去,不求显拔而终入海。这已是我快剑门快剑之要诀,不以己身成荣败辱,只献人间昙花一现。”澜沧江自唐古拉山,横过梅里雪山,过剑川,沿途无量山,环绕西双版纳,注入今老挝湄公河,可以说是云南的母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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