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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依,流水潺潺,竹筏轻轻,在那水风一吹,万千长须飘展。李君涛一笑,道:“美髯公乘舟。”张烈哈哈一笑,道:“老夫yu效关公,那是不成,不过倒是比他有福气。”杜英儿仰首相问道:“爷爷为何这样说?”张烈道:“关云长戎马一生,不似老夫这般闲情,活到了这般年纪。”西门嵩叹息道:“像关云长那等忠义之人,却是不长命。”张烈心中感慨,道:“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唉!老了老了,不谈这个问题。美髯公乘舟……美髯公乘舟,老夫知道了!”李君涛钦佩道:“前辈果然厉害,晚辈佩服。”西门嵩听到,顿悟,道:“我也明白了。”杜英儿睁大了眼,不解地问道:“明白什么?”李君涛神秘一笑。另一竹筏上的天藏道:“他们在打字谜,美髯公乘舟,是个‘送’字。”杜英儿顿时明白过来,道:“我知道了,美髯公是指关云长,美髯公乘舟就是一个‘关’字加一个舟字底,这是个‘送’字。”李君涛竖起大拇指,杜英儿挽着他手臂,头靠在他肩上,轻声道:“小鬼头,死相,你坏死了。”声音虽轻,可竹筏上的都是武林高手,哪里瞒得过他们的耳朵,闻言俱都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南定河,望着对面大雪山山峰,张烈回想起十几年守在雪山下与象群为伍的ri子,心中微微有些不舍。七人从澜沧江中游过了,到无量山,西门嵩与众人分手道别。剩下六人过南华,经牟定,不ri到达昆明西北边的棋盘山。棋盘山不高,但奇岩突起,宛如棋盘落子,山上岩洞亦多,洞中石笋处处,景观奇美。至此,张烈突然道:“老夫想休息一天再去见尊门主。”天藏闻言道:“悉从尊便!”三藏不急,于是六人找了个岩洞歇了下来。歇了一会,天渐暗了下来,张烈道:“三位尊者,可否去拾点柴火生活?”三藏自出去拾柴,也不担心张烈三人逃走。待三人走了,张烈对李君涛道:“可否记得美髯公乘舟?”李君涛赫然,道:“这是晚辈一时玩兴。”张烈摇头道:“你曾告诉老夫我师弟的事情,老夫便送你一个宝物。”李君涛道:“前辈已送过了。”张烈道:“那宝藏你未取,况且也不算是老夫的,罗啸海索要的是一本书。”李君涛这才想起那“半部《论语》打天下”,忙道:“原来那书真在前辈手里!”张烈一愣,道:“原来你已经知道此事。”顿了顿,道:“老夫愿送给你是因为你不愿从商。你不从商,无权无势,就算你参透书中的道理,也掀不起什么乱子。而且在罗啸海眼中,你也是抢书人之一,不会猜到老夫会把书给你。”李君涛虽不同意他的话,但他愿意把书送给自己,也不由得心中一喜。张烈续道:“当年秦始皇焚书坑儒,秦始皇本打算把《论语》也烧了。”杜英儿一旁听着,问道:“秦始皇为什么要烧了《论语》?”张烈道:“秦始皇以严法治国,为了巩固他的千秋霸业,焚书坑儒,让黎明百姓学不到知识,也就好加以控制。再有‘半部《论语》打天下’一说,更是对他的雄图霸业有着威胁。”杜英儿又问道:“后来怎么样了?”张烈道:“当时李斯身为宰相,他虽为法家子弟,但对《论语》、《易经》等书很是热爱,听说后,急急进宫向秦始皇献《论语》,进谏说,《论语》一书,录的均是孔子平时的言行举止。孔子一生周游列国,得不到各国君主看重,可见他的学说是多么的无用和不合实际。再者凭《论语》能打天下,那著书的人早就打下天下创立霸业了,所以这《论语》只是误导众生,不对对大秦的江山社稷有任何威胁。秦始皇听了觉得有理,再看这另半部《论语》,为五块木板制成,第一块画着一个身穿粗布衣的光头汉子,第二块画着一只猴子,第三块画着一只猪,第四块画着一只蛤蟆,最后一块是一匹马,每一块上面刻着一个字,分别是土、金、木、水、火。秦始皇看了大觉有趣,于是说道,头一个没头发的,肯定是个死囚,要斩头入土了,后面四个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李斯闻言,说道,吾皇是真龙天子,有龙在此,猴子只会摸屁股、抓虱子。秦始皇大悦,《论语》终得以保存下来。”李君涛问道:“既然如此,后人何以又相信《论语》?”张烈道:“《论语》保存下来后,留在咸阳皇宫,后来汉高祖刘邦入咸阳,找到《论语》,便私藏了起来。后来西楚霸王项羽霸占咸阳,刘邦退到汉地,暗中研究《论语》,最终打败项羽,建立汉王朝。至汉武帝时,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半部《论语》治天下轰传天下,而另半部《论语》一直留在皇家。东汉末年,群雄并起,那半部《论语》不知所踪,直到三十年前出现江湖。”李君涛听到此,方清楚半部《论语》打天下的由来。张烈对杜英儿耳语一番,杜英儿满面通红,羞得低下头来。她慢慢挪移到李君涛身边,低语道:“爷爷说送我们一份贺礼。”李君涛奇怪,张烈“咳”了一声,道:“乖孙女,先保留点,免得他欺负你。”杜英儿进退不得,改口道:“爷爷刚才收了我做孙女,他把自己当贺礼送了给我们。”李君涛哑然失笑,忙对张烈拜道:“恭喜前辈和英妹。”张烈眉头一皱,但随即舒开,显然李君涛的话让他大为不满。
一夜宁静,次晨旭ri东升之时,张烈、李君涛、杜英儿出得洞来,阎罗门三藏已不知去向。李君涛诧异地道:“三位前辈怎会不辞而别?”张烈冷哼一声,道:“接罗啸海去了。”李君涛心中一动,道:“前辈,咱们动身去找薛大叔吧!”张烈凌厉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实在劝老夫临阵逃脱吗?”李君涛吓了一跳,杜英儿也吃了一惊向前道:“爷爷,李大哥他不是这个意思。”张烈胡须吃得老高,哼道:“希望不是!”杜英儿眯了李君涛一眼,梳理着张烈的长须,娇声道:“爷爷,你这胡须真漂亮,养得比我们女孩子的头发还好。”张烈呵呵一笑,抚摸着她的头道:“好孩子,女人养发是为了打扮,男人留须是为了蓄势。”杜英儿仰首道:“孙女不明白。”张烈捋须道:“龙有须方见威严,男儿有须才有男子气。小白脸跟太监不说了,胡须留得糟的男人,旁人一看便知是个潦倒的人,只有像爷爷这般爱须的男人才威武不凡。”杜英儿退后一步,定睛细看,溜须道:“爷爷果然威武,就像下凡的神仙一样!”张烈哈哈大笑,盯着远方道:“也该来了。”
“哈哈,张兄,十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声到人来,五条人影鹰扑般掠来。除了三藏外,一老人身着杏黄衣衫,方巾博带,鹰鼻高耸,虎目jing光闪闪,另一人青衣方帽,年约五旬,手握一对判官笔,威风凛凛地站在黄衫老者背后。张烈哈哈一笑,道:“托兄弟的洪福,张某这十几年来过得不寂寞,一把老骨头还硬朗的很。”黄衫老者微微一笑,张烈已指着他对李君涛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阎罗门门主罗啸海,他后面那位便是六藏中的严藏。”李君涛抱拳躬身道:“晚辈李君涛见过门主和严藏前辈。”罗啸海微微点头,对张烈道:“三十年了,又到了终南山证道之期了,尊师久不行江湖,今年怕是不会上终南山,想来令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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