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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江水碧如天
李君涛满怀心事,回到房间,王琉琳正在叠被子。李君涛走过去,关心地问道:“大哥身子不舒服,怎么不多休息会?”王琉琳微微一笑,道:“反正睡不着,想起来走走,你怎么脸se不太好?”李君涛强笑道:“哪有啊,噫!有股好香的气味?”王琉琳向旁避了一步,笑道:“你是不是想事想糊涂了,竟然想出香味来了!”李君涛心道:“难道真是我脑子犯糊涂了?”猛然间感到后悔,后悔刚才对狄仁杰的态度,人家诚心交谈,自己倒好,冷语相向,白白失去一个招揽他的机会。王琉琳见他愣着不动,过去拉着他,喊道:“陪我去出去散散。”拉着就走,李君涛一个没注意,差点摔倒。
俩人倚着船舷,任凭那江风吹拂着。一目望去,滔滔的流水连绵不绝,一路奔驰着东去。那碧绿的江水,一荡一荡地泛起涟漪,荡漾着王琉琳嘭嘭的心跳。王琉琳突然赞叹道:“这江水真绿啊!”李君涛嗯了一声。王琉琳继续道:“如果有一对情侣,划着小舟,游到那水zhong yang,卿卿我我,喁喁私语,游玩到夕阳斜下,情侣的身影倒映在水zhong yang,水中的鱼儿也惊羡地游来聚会,你说这情景美不美?”李君涛不知道如何接答,只是咳了一声,心想道:“大哥怎么像个女孩似的?”王琉琳没见他应答,略感失望,问道:“贤弟,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女孩子?”李君涛道:“大哥,你怎么问这种问题,弟弟年纪尚小,又有大业未立,哪有心情谈儿女私情?”王琉琳脸儿一红,道:“大哥说错话了!”李君涛倒不好意思起来,本是陪王琉琳出来散心,又怎能让他扫兴,于是道:“要说这水的绿,有天的蔚蓝,有山的青翠。你说这江水,是不是从天山来的?”王琉琳扑哧一笑,道:“你还真能侃,从绿说到天,说到山,接着合起来就来了句天山,大哥服了。”他笑倒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内心的喜悦。李君涛辩道:“天山在西,这江水自西向东,怎么不是从天山来的?”王琉琳解释道:“长江来自唐古拉山,天山远在西北,与长江隔了十万八千里,根本就连不到一块去。”李君涛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我搞错了。”接着哈哈大笑,王琉琳也被他逗得笑了起来,一时笑声传遍整个江面。
笑得船上的众人莫名其妙,黄石好奇地跑来问道:“两位有什么好笑的事?”王琉琳笑道:“有人把长江之源冠在天山头上,你说好不好笑?”黄石笑道:“是哪个傻瓜?”李君涛顿时笑红了脸,佯道:“谁晓得?”黄石心下了然,假装不知问道:“李兄弟,不知那人怎么会想到那去?”李君涛呵呵一笑,道:“都说江水碧如蓝,水天一线,天是什么颜se水就是何颜se!”黄石不解地道:“那也只是说天啊?”李君涛继续道:“山高水远,有高山便有远水,于是天山布天水局,放长线钓大鱼,长线远了,就成了长江。”一顿胡言乱语,听得黄石愕然,不知如何接答下去。王琉琳赶紧打圆场道:“贤弟别胡扯了。”李君涛歉意地对黄石道:“小弟乱扯的,黄大哥别见怪。”黄石笑道:“哪里,李兄弟口才了得,黄某只有钦佩。”王琉琳道:“ri已出,回舱用早餐吧!”李君涛做了个请势,道:“黄大哥,请!”黄石道:“客气了,一起吧。”
第二十六章越雷池半步
行得数ri,船入望江。殷卓然提着一葫芦酒,躺在甲板上,吹着江风,独自畅饮。喝得正酣,远远听见“停船,停船……”喊声,他起身瞧去,一个中年壮汉率着数十名手下,一条小舟横在江面。殷卓然一个飞身向船头,喝道:“兀那汉子,为何在江上拦道?”那壮汉见是一老头,大声道:“今ri是雷震天雷老爷六十寿辰,凡路经雷池者,一律要入城给雷老爷拜寿。”殷卓然虽知雷震天之名,不过不放在眼里,朗声道:“凭什么要让我老人家给他拜寿?”大汉冷笑一声道:“越雷池半步者,杀无赦!”殷卓然最恨别人强行霸道,右手一挥,一道剑气直she向那大汉。壮汉大惊失se,没想到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隔三丈远凭空运气剑,一股酒香冲入壮汉鼻内,壮汉顿时醉倒在地。殷卓然号称“酒中剑”,饮酒酝气,积气存劲,以气劲发剑,是为酒中剑,酒喝得越多,剑气越纯越是厉害。小舟上几个手下见壮汉昏了过去,忙划着小舟走开。殷卓然对船管家道:“驶过去!”船管家不敢怠慢,吩咐下去。
李君羡匆匆走出船舱,问道:“是不是到了雷池?”李君涛正好露出个头来,看到殷卓然,问道:“前辈,刚才是不是有人喊‘越雷池半步者杀无赦’?”殷卓然瞪了他一眼,道:“雷震天那老乌龟沽名钓誉,六十大寿强行拉客人去拜寿。”李君羡大喜,看着李君涛,道:“原来真的到了雷池。”李君涛一脸苦笑,叫来管家。船停了下来,已驶出百米。李君羡对众人道:“唠叨诸位了,有劳诸位在此歇息一个晚上,李某前去为雷老前辈祝完寿就走,抱歉了。”殷卓然不悦,李君涛又道:“如果谁愿意,可与在下一同前去祝寿。”**亚齐冷笑道:“本坛主没那个兴趣。”殷卓然依然走开。余下诸人心想,下船散散心也是好的,于是同意。
船靠岸,众人随李君羡走了一里,到得镇上,远远看到一座偌大的府邸上写着“雷府”两个朱红大字。来到府前,李君羡递上名帖,迎客门人领着他们入内。进入府中,一位紫袍老人双庭饱满,双炯神采飞扬,满是欢笑地坐在堂中,见到李君羡到来,忙起身相迎,口里道:“哟,君羡来亲来看老夫了,雷府蓬荜生辉!”李君羡奉上一个礼盒,道:“晚辈受苏大哥之托,前来祝贺你老人家大寿,祝您松柏长青。”紫袍老人正是雷震天。“爷爷,是不是苏大哥回来了?”转眼一位修眉凤目的少女迎了出来,李君涛道:“苏大哥远在边陲,他重任在身,不能亲自前来为前辈祝寿。”少女略感失望,雷震天道:“娇娇,定芳镇守边关,将命在身,你别不高兴。”李君羡为雷震天介绍随来的诸位,雷震天闻得两位高僧来贺,喜颜于se,道:“法藏晦明两位大师大驾光临,雷某荣幸之至!”晦明道:“雷檀越客气了,贫僧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雷震天仰天一笑,道:“多谢多谢!”转对雷娇娇道:“娇娇,还不拜见几位客人?”雷娇娇一一拜谢,见到李君涛时,“噫”地一声,转眼望向李君羡,道:“真像!”李君涛哈哈一笑,道:“我比他帅!”雷娇娇扑哧一笑,道:“你真有趣!”李君涛趁机问道:“那你的苏大哥呢?”雷娇娇洋洋道:“苏大哥他是英雄,不能说有趣。”李君涛心下一惊,暗道:“将来定要见见这位苏定方苏将军。”思量间,一个声音喊道:“我有份贺礼送给雷爷!”说话的正是宋旦,雷震天笑问道:“是何贺礼?”宋旦道:“请雷爷找来文房四宝和一方琴。”
第二十七章他乡遇故知
雷震天大感兴趣,召下人拿来笔墨纸砚和一古琴。宋旦环顾众人,问道:“何人助我弹一曲《十面埋伏》?”闻言,雷震天脸se一变,雷娇娇道:“我来!”宋旦道:“那就请雷小姐弹奏。”雷娇娇坐在古琴前,宋旦磨好墨,展开宣纸,笔蘸墨,对雷娇娇道:“可以开始了。”雷娇娇轻抚琴弦,手指一动,琴声传出。宋旦落笔纸上,众人瞧去,只见他大笔挥写着:“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姬虞兮奈若何!”宋旦搁下笔,此时琴声高涨,宋旦唱道:“悲泪嘶鸣,仰天长啸,力拔山兮气盖世,奈何无力与天争……”雷震天老泪横流,良久才道:“是你。自窦公不在之后十多年了,没想到我们还能相见!”雷娇娇闻言,停了下来。宋旦眼角含泪,但那木讷的脸庞不见悲喜,他道:“想当年,我们兄弟一起指点江山,煮酒论英雄,何等逍遥快活。”雷震天叹息道:“无奈我等武功不济,保护不了窦公,以致兵败如山倒。如今天下太平,百姓也丰衣足食,我等也老了,昔ri雄风不再。”宋旦沉默不语。李君羡没想到身边的下属竟然也是窦建德的旧部,看来宋旦之名是假的。
雷震天抹了一把老泪,道:“大伙进来喝口茶吧。”说着,拉着宋旦坐在主位,对众人道:“诸位自便,我与我兄弟叙叙旧。”狄仁杰望了宋旦一眼,转对李君涛道:“又多一疑。”李君涛无言,心中感慨良多,想不到他初入江湖,就遇上如此多不解的事和人。燕恒秋看了雷震天和宋旦一眼,转对薛仁贵道:“当今圣上明知雷震天是窦建德的旧部,也让他建府成家,这份胸襟可真广阔。”薛仁贵点头道:“圣上确实是明君,即使是曾建议隐太子趁他未稳时杀了他的魏征大人也委以重任。”燕恒秋感叹一声,心道:“他为何就容不下自己的大哥?”他啾向雷震天与宋旦,俩人聊得正欢。
这时,堂前走进一对中年男女,妇女发髻高盘,满脸寒霜,男子手持青剑,一脸jing惕之se。雷府下人喝道:“来者何人?”妇女指着雷震天道:“雷震天,你可还记得我?”雷震天顿时失去了笑容,起身道:“华姗?”妇女道:“不错,记xing还不赖,你可记得当年的承诺?”雷娇娇怒斥道:“哪来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雷震天按了下去,雷震天道:“华姗,我已老了,就快死了。”妇女浑身颤抖,男子已怒气冲天,骂道:“不守信用的东西!”一剑刺去,宋旦身影一晃,挡在雷震天身前,双指夹住剑身,剑纹丝不动。宋旦道:“雷兄当年是为了救在下一命而做了错事,你若要还命,待在下完成一件心愿后,替雷兄还你一命。”妇女惊道:“你是他?”转又道:“你们是一伙的,一丘之貉!”随即哭了起来,道:“可惜钟大哥不在人世了,没人替我报仇了!”男子抱着妇女道:“夫人,都怪为夫学艺不jing,不能替你报仇!”说着,松开手,一个冲前,挥拳击向雷震天,雷震天见状,一剑向他斩去。燕恒秋大惊,双眼连眨,双手无名指出动,身法鬼魅,一眨眼,一指点在男子腰间,一指点在雷娇娇胸前。顿时,两人均动弹不得,雷娇娇大怒,骂道:“无耻之徒!”燕恒秋不理睬她,走向妇女,问道:“夫人所说的钟大哥可是钟馗?”妇女诧异地看着他,问道:“公子也知道他?”燕恒秋点了点头,道:“在下与他有数面之缘。”转身解了男子穴道,对他道:“你夫妇的大仇没你们的xing命重要,报仇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男子瞧了他一眼,回到妇女身边。妇女怒瞪了雷震天一眼,拉着男子转身走了。望着两人的背影,燕恒秋感到一份凄凉。李君涛久久盯着燕恒秋不放,心里有个声音在喊道:“他会无名眨眼,娘亲与他是什么关系?”
第二十八章生前无人识(赏识)
因华姗之事,闹得不快,雷震天草草结束了寿宴。宋旦留了下来,其余众人返回船上。回到船舱,已是半夜,秋风一吹,凉意袭上心头。燕恒秋正准备上床休息,门被推了开来,李君涛与黄石一同进来,异口同声地道:“燕叔叔,我有事请教你。”燕恒秋愕然,扫视着他们,问道:“什么事?”李君涛瞧了黄石一眼,道:“黄大哥,你先说吧!”薛仁贵见他们两人同时来找燕恒秋,便找个借口道:“我想去吹吹风。”说完走出房,带上房门。
黄石道:“钟馗是我没见过面的大师兄,他下山的时候我才出生,我听其他师兄弟说,他长得奇丑无比,一张须眉怒张的脸很是吓人,就连大人止而哭时也都说:‘你再哭,我就让钟馗把你抓了去’。”燕恒秋心中叹了口气,道:“钟馗的相貌确实不一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也被他吓了一跳,不过他为人正直,文武双全,是个正人君子。”黄石道:“师傅说他当年见钟师兄父母双亡,和妹妹钟小蝶俩流落江湖,一时心怜,收了他们兄妹,后来看师兄长得难看,没敢教他武功。”燕恒秋疑问道:“那钟馗兄一身武功从哪学来的?”黄石道:“这也是晚辈下山的原因。”见燕恒秋盯着自己,黄石解释道:“因钟师兄面貌丑陋,与众师兄弟难以相处,所以带了妹妹下了山。武德年间,钟师兄考上状元,师傅大感奇怪,却也未作深查,后来钟师兄撞死金銮殿,家师也只感惋惜。不久前,师傅去后山散心,无意间发现了吕洞宾前辈的留字。”李君涛急问道:“吕洞宾前辈留下什么字?”黄石道:“石碑上刻着:‘孤纵横江湖百载,却敌不过钟馗后辈指天一剑,可叹生前无人识君,孤证何倒?’师傅一看,是吕洞宾前辈五年前写的。师傅看完,心中惊起惊天骇浪,想不到,吕洞宾一代武圣竟自称敌不过自己的徒弟指天一剑,师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事后师傅很后悔当初没慧眼识得天纵奇才,又研究不透吕洞宾前辈的含义,于是派晚辈下山寻查钟馗师兄生前的事迹。”黄石娓娓道来,听得燕恒秋也吃了一惊,回想起来,自认识钟馗以来,确没见过他拔剑,心中想象钟馗是何光景。李君涛听后,甚为神往,叹道:“有如此人物,那武功造诣到了何等境界!”燕恒秋平静下心,道:“我见钟馗兄的时候,他正赴京赶考。当时我正与一个杀手相搏,那杀手武功极高,我与他斗了近百招,生死相搏间,正当我使出无明眨眼时,钟馗兄从他而降,一挥手破了我的无名眨眼,同时还制住了那杀手。当时我对他的武功很是佩服,他跟我说,那个杀手其实心地善良,所杀的人也都是十恶不赦之人,请我放了他。后来他还与那杀手作了兄弟。他考上状元后,我去京城见了他一面。不久后,听闻他为隐太子一党所诬陷,为表清白,血溅皇宫。可怜他英才早逝。”黄石甚是黯然,想不到五斗米教失却了如此一位奇才。李君涛道:“如此人才,为何隐太子容不下他?”他心中有根刺,不知是为隐太子李建成悲,还是为钟馗叹?燕恒秋道:“隐太子生前自恃武功高强,骄纵天下,容不下天下高手有武功高过他。不过其中内情,不得而知。”黄石道:“师兄xing情太过刚烈,容不下半点污蔑,哎!他一身本事究竟从何而来?”燕恒秋无法作答。听完黄石的事,李君涛原本找燕恒秋的事似乎忘了,没再提起。
第二十九章三峡斗艰险
大船过荆州,不ri到得西陵峡,西陵峡江流甚急,大船行走艰难。两边高壁嶙峋,山上鸟声啾啾。船独行江中,李君涛人在船中,看着两壁,只觉荒山绝壁,人烟稀少。船渐行渐缓,江水越来越急,“平野尽,荒流若绝,徐来云生,傍着大马头山起,笼罩在芳树盖头。猿声高号,犹遇寒chao,噤声不已,寂寂船头。”李君涛见此情景,道:“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敢情进入巫峡,江流湍急,如月下天镜飞来,流星层出不绝。如此不竭之势,端的使人难以应对。”薛仁贵感慨道:“人力有穷,流水不竭。”只听舱内上官仪吟道:“夫天地者,万物之道旅也;光yin者,百代之过客也。”薛仁贵微微一笑,道:“李贤侄,在船头站了一夜,不困么?”李君涛道:“多谢薛叔叔关心,晚辈甚是兴奋,一时睡不着。”
“啪”地一声,从不远处的山壁传来。李君涛皱起眉头,薛仁贵道:“恐怕是山石掉在水里,贤侄不必多心。”李君涛朝他微微一笑,似是释然。“轰轰”水声传来,管家来报,道:“少爷,谁太过急了,船前进不了。”李君涛“哦”的一声,正沉吟间,“砰”地一声,船撞向山壁,船头触山,船上晃动起来,山上巨石纷纷滚落下来。船上众人大吃一惊,惊呼起来。遭此急难,李君涛思无对策,王琉琳见船身渐渐倾斜,慌问道:“谁会水xing?”话刚说完,船夫们噗通跳下水去游走,剩下来的均是旱鸭子。船倾斜得越来越厉害,众人一个个纵起,窜向船尾。“咔嚓”一声,船桅折断,滚着落入江中,一个浪花打来,立即冲去甚远。船渐渐沉没,江水拍打上来,喷得众人一脸,李君羡“噗”地一声吐出一口水。
“啊……”远处传来船夫的惊叫声,燕恒秋举目望去,只见远处刚上岸的船夫被一群彪行大汉宰鸡般杀死,只听晦明合什诵道:“南无阿弥陀佛!”**亚齐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太平盛世也有山贼!”李君羡瞪了他一眼,谁知拜火教的四名属下也跟着朗笑起来。殷卓然愤然道:“可恶!”大喝一声,踏着浪花凌空飞渡,谁知渡到一半,真气不济,跌落水中。薛仁贵见状,横空一跃,踩在江水上,激起一滩浪花。他箭一般she去,使用的“四海升平”极耗内力,半空中提起落水的殷卓然,如大鹏展翅千里直行。法藏见状,一脸骇然。薛仁贵提着殷卓然渡江而去,到得岸边,因真气消耗过多,难以招架群贼。燕恒秋喊道:“他二人危险,我等应急去援救。”说完跳如水中,沉入水里,闭气行走一段,露出头来换气,怎奈江水甚急,一个浪花打来,呛得他连连咳嗽。强忍着继续潜水前行,晦明、黄石、李君涛、王琉琳见状,如法炮制,游了前去。李君羡和剩下的两名青衣剑士瞪了**亚齐五人一眼,跟着跳下水去。**亚齐五人见众人一一离去,再看,不见了法藏身影。一时心急如焚,拜火教素来忌水。危急间,一名属下she出飞链,缠向山壁处的一块凸石,手柄交给另一名属下,然后抓着she出飞链向凸石爬去,抓住凸石。第三名属下飞链she向那名属下,那名属下一把抓住飞链,用力一抛,第三名手下she向高处的一块凸石,如法炮制,一个个往上抛抓住高一点的凸石,到**亚齐时,一个个拉上了山顶,再俯视山壁下,大船已然不见了踪迹。
第三十章巫山不看云
燕恒秋游到岸边,气喘吁吁地爬上岸,耳朵边乒乓声不绝传来,船夫的嚎叫声间歇传来。燕恒秋怒从心起,一眨眼,双手无名指闪电般点向那群张牙舞爪的山贼,刹那间,点了数名山贼,一名山贼见他厉害,大呼道:“扯风!”却听到自己喉咙间的骨头咕噜作响,再也说不出话来。山贼首领见状,大喝一声,道:“何方神圣,竟敢杀我兄弟?”一锤砸向燕恒秋大脑,燕恒秋被他猛然喝醒,暗叹自己下手过狠,突觉耳边风起,一个矮身,躲过一击,一眨眼,左手无名指已到首领腋下一寸,可他顿时愣住了。山贼头领见一锤落空,大锤一转,砸在燕恒秋左手手背。燕恒秋只觉巨疼,从指入心,痛得他泪水yu流。他试着弯动左手无名指,却仅见手指间鲜血直流。山贼首领见一招得手,哈哈一笑,道:“留下买路钱,饶你一命!”原来他以为是商船途径此处,所以半路打劫。话刚说完,一个人影闪来,一剑刺入他心窝,却是李君涛。见首领被杀,群贼吓得鸟兽散,仓惶而逃。
王琉琳看燕恒秋怔怔地站在那不动,瞧向李君涛,他也正焦急地看着燕恒秋。王琉琳从衣袂撕下一角,yu替燕恒秋左手包扎,甫料刚碰到他手指,燕恒秋眼睛一眨,左手向他胸膛击来。甫一接触王琉琳胸膛,燕恒秋吃了一惊,回过神来。王琉琳仿若受伤的兔子,跳了开来,见燕恒秋没再击来,瞧向李君涛,李君涛对燕恒秋道:“燕叔叔,我大哥是想给你包扎下伤口。”燕恒秋惭愧地低下头去,王琉琳继续替他包扎好左手,低头见自己胸口,一点鲜红的血迹印在胸膛上,他感觉到脸有些火辣。
歇息了一阵,大雾浓起。燕恒秋、李君涛、王琉琳四下寻找,不见了别人。看来是因雾起,一时分散了。燕恒秋叹道:“这雾真大。”李君涛道:“燕叔叔,我们赶紧赶路吧。”燕恒秋点了点头,走了几步,问道:“这里是不是巫山?”李君涛道:“应该是吧!”旋即对燕恒秋道:“燕叔叔,你可不可以教我无名眨眼?”燕恒秋惊疑地看着他,问道:“你知道我所使用的是无名眨眼?”李君涛点了点头。王琉琳一旁听着,心中大惊,十五年的往事浮上心头。十五年前,他刚出生,爹爹战死,娘亲留下一封信在他怀里,也战死了。自己被师傅救走,长大后,他翻开那封信,知道了一门武林绝学叫无名眨眼,而会这门武林绝学的人从不参与武林纷争。可是有一天,爹爹因被无名眨眼封住了任督二脉,被对家所趁,以致家破人亡。
燕恒秋看了王琉琳一眼,见他不言,心中觉得愧疚,便对李君涛道:“学无名眨眼,必须不争先。”李君涛笑道:“这里是巫山,入目不见山,不见树,上不见云,下不见江水,雾里行路,哪敢争先?”燕恒秋问道:“假如有一天你发现有个女人做了很多事都是为了你,你能否放下高傲的心去接受她,不管她的对与错?”李君涛道:“一定会!”燕恒秋盯着他道:“你要记得你今ri说过的话。”说完看向王琉琳。
三人一路而行,燕恒秋把心法教给李君涛,没想到他一领就会,燕恒秋大感奇才,心内叹道:“我原以为三郎乃天下奇才,想不到与君涛一比,小巫见大巫。”他却不知,李君涛原已学过无名眨眼,只是心法不全,如今得到全面心法,自然一学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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