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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谁啊?”一个五旬老人背负着干柴,一声不响地停在李君涛身后。李君涛大吃一惊,竟然不知这老头何时跟在自己后面。他前窜出一步,背转身来,只见眼前一名葛衣布鞋的老人正微笑地看着他。李君涛小心地问道:“前辈,此处是贵宅吗?”老人含笑地点了点头,从他身旁走过,放下干柴,走到门口,回头对他一笑,示意他跟他进去。李君涛跟着进了茅草屋,屋内摆设简陋,却有左右两个卧房,中厅正中挂着一幅凶神恶煞的人物画像,他顿时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瞧,画中人双目有神,自有威严,两眼直瞪,浓眉倒竖,一股扫荡天下不平事的气概油然而生。“咯咯”笑声在他身后响起,他回过身去,见是杜英儿端着饭菜进来。她将饭菜放在桌上,嬉笑道:“李大哥,你看我舅父的遗像看得那么有神,是不是被吓傻了?”这句话说得毫无道理,吓傻了又怎么能说看得有神,真是自相矛盾。顿了顿,杜英儿娇叫一声道:“娘!”李君涛侧过身子,见刚才那老人扶着一老妇人出来。那老妇人老态龙钟,一步一喘气,乍见李君涛,惊讶住了,半晌才说道:“少年公卿半青面,天圆额方鼻显山,贵人之相!”说完摇了摇头,对老伴道:“相公说得不错,可惜啊可惜!”李君涛愕然,问道:“婆婆,可惜什么?”老妇人大怒,喝道:“老身三十有七生下英儿,虽然身子显老,如今不到五十,你与英儿年纪相仿,也该唤老身一声娘亲。”李君涛大是尴尬,瞄了杜英儿一眼,蚊鸣般道:“娘!”声音细不可闻。老妇人摇头叹道:“父母生下儿女,诸多cao劳,虽说我不是你亲娘,但令尊已去,令堂还在,你也该尊敬为人父母的伟大,连唤一声也吝啬。”说得李君涛大窘。但他不解这老妇人怎么刚一见面就知道自己双亲的生死,只听老人道:“少年鼻骨犯眉,堂上不寿。顶圆额方,主富贵早功名,瞧你如今相貌,定是令尊生前大富大贵,只因英年早逝,孤母养儿,所以你才如此田地,四方奔波。”叹了口气,扶着老妇人坐了下来,道:“用餐吧!”李君涛大是骇然,随着杜英儿坐下,突然老妇人放下碗筷,问李君涛道:“你可愿娶我女儿为妻?”杜英儿脸儿一红,忸怩地道:“娘,你说什么呢?”老妇人瞪了她一眼,杜英儿乖乖地扒了口饭,不敢言语。李君涛暗暗生气,哪有一见面就谈婚论嫁的,但看到杜英儿明丽美艳,顿时怒气暗消,出言道:“两位何以如此看得起晚辈?”老人放下箸,道:“我夫妇是想留你在山中ri出而作,ri落而息,平淡过一生。”李君涛听他们刚才所言不凡,一时丈二摸不着头脑。老妇人道:“面相奇特,高贵不可言,只可惜有人面相比你更贵,所以你若入世,必定诸多阻碍,且最终难以成事,所以我俩劝你归隐山林,与英儿共度一生。”李君涛闻言方知他们良苦用心,以神相骨告诫自己此生功败垂成,提早放下,免得徒劳无功。他正襟危坐,道:“多谢二位费心,然晚辈以为,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以萤火虫之光,难比ri月,却仍然夏ri添光,以求无悔于天地之造物。人生在世,当有所值,更何况天下断无易处之境遇,人间哪有空闲的时间?”老人闻言一惊,念道:“天下断无易处之境遇,人间哪有空闲的时间。”杜英儿打断道:“娘,谁的面相比李大哥还好?”老妇人瞥了她一眼,道:“听闻十年前,袁天罡到太原武世彠家做客,目视众人,突然眼睛一亮,朝一位男孩看去,只见那孩子龙瞳凤睛,震惊不已,心想:‘如今天下已定,当今圣上更是贤君,何以武家出了如此人物,难道当今圣上一过世便天下大乱?’心中骇然,他仔细观察那孩子,终于放下心来。”李君涛问道:“为什么先是吃惊而后又放心?”杜英儿也疑问地盯着老妇人,老妇人道:“因为袁天师发现那孩子是女扮男装。”杜英儿舒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李君涛仍有疑问,道:“既然如此,何以她命比晚辈更贵?”老妇人道:“因为她是女人,她会入宫,会当妃子,会当皇后,最后还会……”李君涛蓦然一惊,脱口道:“当女皇帝!”这在历史上是没有过的事,但袁天罡这等神相大师相出的贵人,也不会错。至此他知这对夫妇对自己的用心良苦,因为以相面来说,即使自己斗过了李世民的子孙,他也斗不过这个女人,难道真是命该如此吗?他不信,他要与天斗。但他语气没有了前面那么强硬,对二老道:“其实我也喜欢英儿,只是不知英儿的意思。”三人一同看向杜英儿,杜英儿低下头去扒饭,道:“英儿年纪还小,哪能这么快就嫁人!”二老相视一笑,老人呵呵道:“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老夫杜平,贱内钟小蝶,就此与公子结为亲人,不知公子姓名?”李君涛道:“晚辈姓李,名君涛。”恍然间他想起一舅父的名字!”话刚出口,立觉不妥,二老闻言哈哈一笑,李君涛甚是尴尬。
因答应了娶杜英儿,李君涛留在山中一段时间,天俞来俞冷,他不由想起了娘亲,想起了王琉琳,又想起了燕恒秋。却说燕恒秋离开了巴山,按着肩胛上的伤口,脑海里浮起了长孙王妃的温情,一时痴了。不远处的客栈里,一对母子叫了两碗鸡汤,母亲看着儿子碗里的鸡肉吃完了,于是夹起自己碗里的鸡腿送到儿子碗中,儿子一会就吃完了,母亲又从自己碗中夹了一块鸡胸送到儿子碗里,儿子一会又吃完了。儿子吃完一块,母亲就从自己碗里夹出一块,后来母亲没得夹了,儿子方觉有异,一看娘亲碗里全是汤,方知母亲把她自己的全给了自己,他轻声地道:“娘,还有汤,你喝吧!”母亲摸着儿子的头,低下头去喝汤。燕恒秋看到这里,满眼是泪,不知不觉十多年了,自己居然没有回家去看过自己的父母,不知他们是胖了还是瘦了如今天凉了也不知道他们穿得暖不暖和。他一阵心酸,闭上眼睛,眼泪如沙,刺激着眼皮,他眨了眨眼,无名指莫名地点在胸前,一阵剧痛使他感到麻木。雨淅淅下了起来,他雨中狂奔,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去。家,他很久没有记得有过这个字。风在无情地吹着,冷使他忘却了冷漠。回到江南,落叶满地。肃杀的秋天即将过去,寒冷的冬天即将到来。枯草断了根,被风一吹,四处飘散,唯有山上的修竹、柏松,菜园里的青菜萝卜还保留着青的本se。家,就在眼前,燕恒秋止住了步伐,他想把家的一切看在眼中。一切如旧,石狮旁的一位老人愣住了,手中的扫把掉落在地上,他怔怔地,开口问道:“是恒秋么?”燕恒秋含泪点了点头。老人笑了,朝大门内喊道:“老伴,咱们的儿子回来了!”说完转身匆匆跑了进去。
“恒秋,恒秋……”一个老妪边叫边奔跑出来,燕恒秋跑上前去,抱住她,道:“娘!”老妪两眼一红,道:“多少年了,你不能有了江湖没了家啊?”说着,轻打着他的肩。燕恒秋露出难得的欢笑,问道:“大哥,二哥呢?他们还好吧?”【题外话:看相之事,实属异事,也可作为参考,如一个人面黄肌瘦,两目无光,终ri疾病缠身,又哪来的好运。相面之说乃古人的经验之谈,微可信不可全信,小说言过其实,不可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