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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特殿下在得到皇帝亲自授命后,依依不舍地辞别了本尼迪克及教宗等人,星夜赶回索罗城监国。
母亲夏洛特一见到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顿时高兴得差点晕倒,幸亏身边侍女及时取出嗅瓶来给她闻。
年轻的殿下拉着母亲的手简短述说了一下自己这几个月来的神奇经历,引得夏洛特夫人连声赞叹,她说道:“公爵即使在前线也一直为你的失踪而担心,既然现在平安无事,那就早点修书,飞鸽传送去弗朗特城报个平安吧。”
阿尔伯特把各项事宜处置停当后,又来到母亲身边,他犹犹豫豫的举动,让夏洛特夫人感到有点疑惑:“有事吗?孩子。”
“母亲,我真的是鲍罗特的儿子吗?”年轻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夏洛特吃惊不小,呆呆地望着阿尔伯特,半晌才说了一句:“你为什么又要问这个?”
“母亲,我这次在格里德城遇到的那位修士,自称叫本尼迪克,您……”阿尔伯特的话还没说完,就到夏洛特的脸色变得苍白,两只手不住地在发抖,“母亲,您怎么了?”
“他对你说了什么?”公爵夫人有气无力地吐了几个字。
“他让我了他腰间的锦囊,那上面的酒桶图案以及日期全部都和我的相吻合!”
公爵夫人以手掩面,情不能自已,放声大哭起来。
“母亲,这么说,这事是真的?”阿尔伯特此时不依不饶,他料想到自己要获得真相就得刺痛夏洛特的心。
公爵夫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点了两下头。
“母亲,眼下大敌当前,我父亲正在前线抗击北方蛮族,他含辛茹苦把我培养成人。本尼迪克虽然是我的生身父亲,但他与你我都断绝了恩情。我作为鲍罗特公国唯一继承人,不能辜负父亲对我的期望,此事我决定永远把它给忘掉!”
夏洛特望着眼前的年轻人,感觉忽然变得陌生起来,这还是阿尔伯特吗?
“母亲,本尼迪克大人是我的朋友,以后我若是当了公爵,一定尽心竭力,安排好他的晚年,请您放心。”
公爵夫人无言以对,她的内心也同样充满着矛盾。
本尼迪克这个腌臜老头子给不了自己和儿子许多东西。鲍罗特公国之位富贵无比,多少人求之不得。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本来早已把他给遗忘,如今忽而跳出来,又让夏洛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
当初少不更事的纯情女子,如今已经是成熟老练的公爵夫人。自己和儿子的前程此刻绝不应该毁在本尼迪克手里。
阿尔伯特知道母亲的痛楚,悄悄地退了出去。本尼迪克和鲍罗特公爵的抉择对于他来说,其实并不难,因为前者只相处了区区几个月,而后者却是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可能在本尼迪克拿出锦囊的一瞬间,阿尔伯特产生过一丝动摇,但是随即他又恢复了理智,一切还是应该以公国为重。
……
鲍罗特在得知儿子安然无恙之后,顿时感觉眼前豁然开朗,皇帝的阴谋算是不能得逞了。自己这里虽然连续败了两阵,但总算亏得威灵顿将军严守城池,自己不至于丢了性命。
那日劫营之事以惨败而收场,三百壮士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卡姆将军及少数几人幸运脱逃。公爵的参谋达克逊被图格鲁尔活捉。不但如此,公爵自己在城外的营地反而出乎意料地被德瑟特人连夜强攻,损失惨重。
卡姆将军自请军法裁决,公爵赦免了他,安慰道:“胜败兵家常事,劫营之举本就属于奇招,对方若有防备,定然会无功而返。这个图格鲁尔有勇有谋,棋高一着,我们输得心服口服。不必过于自责!”
威灵顿将军在城内整日好酒好菜招待着鲍罗特公爵。他接到了洛伊尔公爵的密令,让其想方设法除掉老鲍。
将军此人并不是个酒囊饭袋。他坚守城池不出,一方面是为了遵守上峰之令,一方面也是为了保留实力,好借鲍罗特之手,探探北方蛮子的虚实。
各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如意算盘。鲍罗特想着是速战速决,两面夹击把德瑟特人至少赶回罗姆城。而威灵顿将军虽然也料到了这一招,但是他不愿自己的手下人为此搏命,所以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目下,洛伊尔竟然要暗害鲍罗特公爵,这让威灵顿将军着实犯了难。他一边陪着笑脸招待公爵,一边暗地里不断叹气。公爵对帝国的忠心他在眼里、记在心里,毕竟这事搁在谁的头上,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活。
连续几天,威灵顿这边是假意赔笑,鲍罗特那边也是愁眉不展。他于公于私都不断强调着应该两军合力,共同夹击德瑟特人。
酒席中有一位副将,此人贪财好色,人送绰号皮克。他和洛伊尔公爵一样都早已被商人菲利普买通。他并不知道阿尔伯特殿下已经在监国,因此仍然一心一意想要除掉公爵,好为菲利普铺平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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