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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冷,往被子里拱了拱。
与她作对一般,被子在她手里滑落了,她手使不上力,连地球引力都抗不过。
不过很快,她便不冷了,从冷到热,短短几秒,她陷在火热的黑色天鹅绒里,感觉,棒极了!
她沉溺在里面,一会儿就烧得发烫,想抽身出去散散凉,却被藤蔓缠住了手、胳膊和腰,还有腿,也被缠得紧了又紧。这还不算,藤蔓绕到了她臀上,在她密闭软腻的地方轻挠撩拨,深入再深入,她抑制不住地颤动着,想要伸手抓住这藤蔓,却抓到了藤蔓栖息的墙壁,滑……又是天鹅绒般的触感,她流连的摸着……天鹅绒出汗了,还会冒热气,还会喘气,声音很大很粗……
“顾艾叶,我知道你醒了,睁开眼睛……看着我……”
艾叶气息突窒,仰起脸,恍如做梦地望着那窗,那月亮,照得室内明光如昼。
睡觉前她是关了窗帘的,怎么还能一览无余的看到窗外?
除非,是于航。
他喜欢没有拘束没有压抑的空间。
脖子一痛,她惊喘回头,于航挂着透明薄汗的脸从黑暗里浮出,“能看清我吗?”
她木讷点头,“当然……唔!”
一把炽热的钢刀,猛地送入她的湿热。
她像离了水的鱼来回抽搐,却被他倾身压住,让自己陷进去再陷进去,陷入五脏六腑,她紧促呼吸,双手搂住他就像他搂着他的姿势,把脸颊贴在他颈侧,“别……这么深,等等我。”
他浅浅的分开,“好了吗?”
哪这么快。
艾叶紧闭双唇,上面惨淡的颜色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咬着牙等。
等的过程很煎熬,于航不会让自己太无聊,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她身上每一处都是他攻略的目标,他用舌尖撬开他的唇,他大手在她背后抚摸,他用胸膛挤压她的耸立,像是要榨出汁才罢休。他的确是做到了,她的口水,她的汗水,还有……他抽动了下,汁液四溅……
黑眸微挑,深入古井,痴狂的波浪在井底翻滚,汹汹凌厉,令人心悸。
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
她,全部的她!
管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管她心里有没有他,都不重要!
他们骨血相连,身体有一部分绑在一起,不分彼此。
她袅袅的腰肢,带着一股子药香,软软地缠绕住他,“可以了。”
他犹自叼着她的耳,鼻音性感,“嗯?”
艾叶清楚他的劣根性,奈何被他抛在空中不上不下,她揽下他头,张口咬在他下巴上。
不是调.情式的轻咬,而是咬出了血。
效果很明显。
把她身体劈成两半的刀,软了。
他引以为豪的王者权杖,化成一条虚软无力的小蛇,委屈屈地趴在桃花源口。
艾叶扬眉,这是戏弄她的下场。
王毕竟是王,挑衅他的王权,刑罚少不了。他赐予她的,是咬刑。
单纯的咬,她不怕,可他哪里是咬,他咬出来哪里是疼?分明是痒,钻心蚀骨的痒,她越痒越想让他咬用力一些,身体抬高送到他嘴边,他嘴巴张得很大,看样子很凶恶,可一旦下口,她只有嗯嗯啊啊的份儿……一番追逐……他再次凶猛来袭!
折腾了大半夜,她被收拾得软绵绵,由着他捞在怀里抱着。
艾叶醒时于航还睡得很沉。
她受伤的那只胳膊放在他胸膛上,手腕被他攥着贴在心口防止她乱动,这个动作充满了保护性。昨晚,就在他做得最激烈处,也没忘了照顾她的胳膊,亏他还记着。
不会光顾着自己享受。
21,22,23……啊,差两天就是排.卵.期了……
“可惜了!”
艾叶一头扎在瓷盆里。
男人无声靠近,肌肤相亲过的人,第六感会很灵敏,更何况,他们缱绻依偎了一夜,身体的味道还在鼻尖,他还未触到她的肩,她已扭头看向他。
他轻轻搂了搂她,吃饱喝足后的慵懒嗓音,清冽中带着甘甜,“可惜什么?”
艾叶用手肘抵开他。
把牙膏和牙刷递到他面前。
似躲非躲,脸色却看不出任何异常。于航蹙起眉毛,伸出两指,接了过去,挤好牙膏,安静地刷牙,狐疑的视线不离她,艾叶撇开眼,“没什么。”
他哼了一声。
艾叶停顿一下说,“于航,你以后能不能先提前打声招呼再……”
一声不响的回来,掀开被子就直接进行最后一步,她是人,不是没有生命的充.气娃.娃。
“我进去之前没打招呼?”于航转而笑着问。
嘴角已见犀利弧线。
争下去,又是吵架的节奏。
他向来骄傲,输的只会是她。
艾叶不想吵没有意义的架,她气力不济地摇头,“算了,当我没说。反正我不欠你了。”
他倏然记起医院里他们的对话。
“我救了你你还给我甩脸色?”
“大不了下次我也救你一回。”
“我会让你有这个机会?”
“那你再睡我一次,我不收钱?”
昨晚的情.爱,只有他一个人投入。截止刚才,他还在自得其乐。
而她,在他身下呻.吟的同时脑子里冷静的计算着得失。
他呼吸紊乱,喉咙里憋着气。
还在漱口,牙杯狠狠砸到地上,一脚把门踢开。
艾叶趴在阳台上看园子里新植的花,以前颜色很单调,现在换成了很多品种,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空气里都是甜丝丝的花香。
兴致来了,她做了几个瑜伽的动作。
头仰起,身体向后拗,腰上像坠了铅块那么沉,疼得她呲牙咧嘴,平时简单的动作由于纵.欲过度而做得狼狈不雅,这时,余光看到颠倒的于航凶神恶煞的大步走来,他还穿着那套黑色的睡袍,行走间,仿佛拥有了巨大羽翼,倾铺在他漆黑的身上,像乌鸦。
不祥之鸟。
艾叶赤手空拳,半残废的状态,他要扔她下去,她还不瘫掉?
她害怕得节节败退,退到墙角,看到蓝云歌在下面耍太极,她看着她叫,“妈妈!”
他抓住她,俯下身,鼻尖碰着她的脸,“叫什么叫!昨晚被你榨干了,我还能对你怎么样?”
喘息着落下咬噬的吻。
毫不温柔的吻,只是为了吓她,让她颤抖。
他宽长的舌,贪婪绵软的缠绕,揪着她的舌尖把她拖到嘴里,挤压舔.舐。
层层布料之隔,他的硬直威胁地来到她的密处。
蓝云歌羞臊着退到客厅。
艾叶靠在栏杆上,抓紧他的睡衣,以防掉下去。
他强行分开她紧攥的手,放在掌心里。
现在,只要他松手,她后退一步,就会一命呜呼。
或者,向前一步,换一种死法,被他做死在床上。
“有没有跟季远城说清楚?”他捏着她下巴,抹去她嘴角沾着的他的牙膏沫。
艾叶嘴被吻得狠,有些麻木,“说了。”
“怎么说?”
“总裁是我男人。”
于航眼睛色泽加深,“嗯,你做得对,他不适合你,不适合就得早点斩断,别拖拖拉拉的害别人。你拿我当枪使也没关系,我个人很乐于帮你解决这种问题。你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太凶残,男人都是狼,戴眼镜的大多是斯文败类。我是你男人,该尽的一些义务我会尽到。”
季远城偶尔会戴眼镜,他近视。
艾叶处境太危险了,她重重点头,“嗯,你说得对。”
他们对彼此都很满意。
于航扶她站好,还温柔的吻了吻她额头,“既然这样,我暂时就把华东地区交给你和季远城负责,于星辰会在空余时间协助你们,季远城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这事你为主力,任命权和决策权还要等董事会批准后给你。”
艾叶没想到他真的会给她机会。
让她放手一搏。
他的胆识,让她小小的惊叹了下。
“可董事会能批准吗?”这是个难关。
“那些老家伙喜欢坐享其成,只要有利益追求,他们意见不会太大,不过也不乏一些老顽固,放心好了,你男人有办法去应付他们,等以后,你把工作做得漂漂亮亮的,不需要我,你存在的本身就是对他们最大的说服!”
这是第一次,他如此直接的肯定她。
艾叶不是不感动。
她有种无以为报的心情,“我会做好的!我不会和季远城因为私人问题影响工作!”
于航莞尔,拍拍她认真的小脸蛋,“这之前,先把简历撤掉,把心收回来。”
“……”
简历的事,果然是他在背后捣鬼。
大尾巴狼!
管他是不是因为看到了她的简历内容才器重她,反正艾叶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假以时日,她就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这么多年的努力,会守得云开见月明,一定会!
艾叶充满信心地来到疗养院,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言言,“言言,姐姐很开心,姐姐要干大事情,要挣大钱了,姐姐会给你买很多很多玩具,买很多很多书,你喜欢听钢琴曲,姐姐买世界上最好最贵的钢琴,请人来谈钢琴给你听,好不好?你开心吗?”
摸着他紧闭的双眸,艾叶叹息,“你为什么还不醒?你将来还要结婚还要生孩子,你这样躺下去,媳妇都跟人跑了。”
艾叶更担心的,是他的心智。
醒来还是个孩子怎么办?她照顾他一辈子不是问题,但她会心疼会可怜他,他将来怎么在社会上立足?怎么过正常人的生活?
上天太不公平了!
这么可爱善良的孩子,为什么得不到上帝的偏爱?
艾叶呆到晚上才走,始终没见到邹容。
没信用。
说好的今天,他是忘了还是当时随口一说?
也许是后者。
艾叶是一周后再见他的。
他让人在他们房间一角摆了一架金黄金黄的钢琴。
是定制款。
必定贵到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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