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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皇宫的刺客大多结局凄惨,这两个人若想活命,苍璧难免要陪他们走上一趟,所以他脖子上架着刀,随着这男人一步一步退出大殿,直至对方翻身上马。
牧刃寒面色阴郁地看着苍璧坐在后方跟那人疾驰而去,举起来手的终究没有挥下去。
他不能放箭,因为误伤的几率实在是太大了。
这还是苍璧第一次骑着马跑这么快,周围的景物在飞速的倒退,初春的风冷冷的打在脸上,他只能牢牢的抓着前面人的衣摆,低着头,不断地躲避两边树木新抽的枝芽。
也不知跑了多久,他们一行三人终于在一出隐蔽的地方停下。身前那人率先下马,并且伸出了手。
苍璧借他的力道一撑,落地时仍然是双腿一软,他觉得自己大腿内侧的皮肤火辣辣的,大约还是磨破了。
蒙着面的男人见状皱眉,他一把扯下面罩,露出一张年轻俊美的脸,然后有些急切的问道:“可还好?”
“你问我?!”苍璧冷笑道,“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想必不用天亮,通缉令就能下达全国!”
男人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不知想到什么,不但不领情,反倒脸色难看的“哼”了一声。
“云老弟和他计较什么。”另一个蒙面人始终不曾露出真面目,他一双眼睛盯着苍璧,目光中却充满了不屑和愤怒,“蛮人的走狗!”
“……”
第一次被当面骂的这么直接,也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现在的心情,苍璧无语的沉默了。
“你当年明明和我说过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走狗”这两个字触动了神经,云起安忽然开口,神色中有压抑不住的愤怒:“你和我说过誓死不降的!”
和你说过这句话的是顾从之,他的确到死都没有投降。
看着这个宛若被背叛了的青年,苍璧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怎么样和他解释。
“他们说你……我还不相信,如今解释给我看!恩?你倒是说话啊!”云起安抓着儿时玩伴的肩膀,强迫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此一时彼一时了,起安。”苍璧按住抓在肩上的手腕,无奈的盯着他的眼睛,“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都是你苟且偷生的借口!”身后的男人突然插口,言语中暗含着极大的嘲讽。
“你也这样想?你也认为顾从之是这样的人?”苍璧试图在对方眼里找出一丝信任,但他得到的却只是猜忌。
苍璧顿时觉得心灰意懒,“胡人军队从边关打到京畿,沿路也算恪守军规,屠城这类的事件更是一次都没有发生,新法推行,朝廷裁撤冗官冗兵,废除苛捐杂税,重置户籍,安放流民,如今百姓的境况已经较大楚末年好转了太多太多。顾从之不敢贪功,但如今的这些成果,你真的半点都看不见吗?”
云起安的眼里飞快闪过一丝犹疑。
苍璧继续道:“牧刃寒建国未必不好,胡人骁勇善战,四方不敢轻易进犯,如今的边疆比大楚时期稳定的很多,就连百姓也不再大规模的向内地迁徙。我不知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许我对不起李家的王朝,但至少我对得起大楚的百姓!”
云起安握紧了他的肩,似乎有一些动摇,但半晌之后,他还是坚定道:“陛下对你有知遇之恩,又是你的……你怎能轻易背叛他!”
说不通!
苍璧在心里狠狠的叹息了一声,他倒是能够理解云起安这种在现在人看来绝对是愚忠的行为,但理解归理解,说不通却还是说不通。
于是苍璧放弃了沟通,淡淡的问道:“我只问你一句,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告诉我,如果你们推翻了朝廷,重建大楚政权,那么谁来当皇帝?”
云起安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自然是有人选,只是对不起,我不能说……”
意料之中。
苍璧翻身上马,然后了然的点点头:“那就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朝阳初升,大地上一片鲜艳的红,云起安就在这绚丽的色彩中,目送着苍璧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他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道不同,还是及早分道扬镳的好,不然迟早也是累人累己。
苍璧快马加鞭的赶回城内,果然看到全城戒严,所有人都要接受仔细的盘查。
他不免有些焦急,这个时间早朝也已经结束了,昨晚这么大的阵仗,瞒是瞒不住了,外臣夜宿皇宫,还被刺客劫走,估计自己也是头一份,今日朝堂上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
“皇上,顾大人回来了。”
牧刃寒的手顿了顿,但还是淡定道:“就让他候着!”
老太监闻言心里一惊,皇上哪次见顾大人不是有说有笑,昨晚那人被劫走,陛下还一晚没睡,如今人已经平安回来了,怎么反而……他毕竟是宫里的老人,此时心中惊愕,面上却不显分毫,还是恭恭敬敬的出去,为牧刃寒传旨。
苍璧一听对方这口气,就暗自叹息一声,果然还是瞒不住。
他看了看天色,想了想家中的孩子,还是挑了一块儿最显眼的地方跪了下去。
老太监张了张嘴,复又进殿通禀道:“顾大人……外头跪着呢。”
牧刃寒“砰”的一声将奏折砸在龙案上,怒道:“反了他了。”
老太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还未等求饶,就见他家陛下的龙靴飞快的从眼前闪过去了。
“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有理?!”牧刃寒见那人果然在殿外跪着,脸上还带着一夜无眠的倦意,一股无名火就一下子烧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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