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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拓摇头道:“不知道。当时叶家人没坐多久就走了,也没留下什么东西。”
张拓狠狠吸了一口烟:“家主也没想到你们能拿出江湖令来。在三大术堂的压力下,不得不同意你们进入张家驱邪。”
张拓话锋一转道:“张家内院与外院是两重天。内院有血掌柜张宣亲手布置的法阵,非常安全;外院……家主是想让你们在外院随便折腾,你们折腾得大了,张家就成了受害者,那时形势就会逆转……”
“你们不了解张宣,他那个人得理不饶人,但是没理的情况下,绝不出手。”
顾不上点头道:“这倒是有可能。张家如果能借势张宣的话,早就可以称王称霸了。你继续说……”
我沉声问道:“你知道七页书上都写了什么故事吗?”
“不知道,也没人知道。”张拓说道,“负责保护叶家人的术士都死光了,叶家就只剩下一个神志不清的叶慎言,谁也不知道七页书上究竟写了什么。”
张拓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们现在除了等死,没有其他的出路。”
我转头看向了叶慎言,后者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我们所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给陈与唱递了一个眼色,后者走向叶慎言,轻声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陈与唱连唤了两声,都不见叶慎言有什么反应,干脆伸出手来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后者却仍旧没有任何反应。我轻声道:“你能让她开口说话吗?”
陈与唱摇头道:“她不是中邪,魂魄也没有受损,纯粹的心理或者精神病症,我没法治疗。”
术士跟医生之间有些明确的界限。术士看病,只看邪病。只有那些靠骗术行走江湖的人,才会说出“包治百病”的话来。像我和陈与唱虽然都懂些医术,但是也仅限于外伤、解毒一类用来急救办法,对叶慎言我们确实束手无策。
我站起身走到门口喊道:“告诉张信,我要找一个大夫过来给叶慎言看病,让他赶紧安排。”
我连喊了三声都不见外面有人答应,干脆一脚踹在了门上。练功房的大门被我踹得“咣当”一响之后,外面才有人喊道:“干什么?诈尸啊?让你们在里面呆着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还他么唧唧歪歪!给我老实呆着!”
顾不上顿时火冒三丈:“给你们点脸了是不是?”
我抬手挡住要去撞门的顾不上,自己对着门外喊道:“你去告诉张信,要是他不给我们找大夫,出现的一切后果,全都由他负责。”
外面那人沉默了半天才说道:“行,你们等着。”
外面那人走了不久,就再次喊道:“二爷说了,我们可以联系大夫,你们等着吧!”
顾不上怒道:“他们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外面那人冷声道:“有些话最好别乱说!要地方、要人,张家都给了,你们想找大夫,张家也安排好了,再得寸进尺,就算术堂那边的面子上也不会好看。”
那人说话的口气跟张信一模一样,他回来之前肯定得了张信的命令。
我沉声道:“张家的意思,是打算一直关着我们对吧?”
那人沉声道:“让你们待在练功房,对大家都有好处。要什么,张家可以酌情考虑,别的就不用多想了。”
我抱肩冷笑道:“你回去告诉张信,就说我说的,等到张家想让我们出去,没人跪在门口恭迎,老子绝不踏出这扇门。”
“嗤——”外面的人冷笑一声没了动静。
顾不上低声:“兄弟,你有办法出去?”
“办法没有,但是我知道张家走了一步昏棋!”我指了指门口,“我刚才踹门的时候,你看见门缝上的灵符没有?”
“张家怕叶慎言带来的鬼魂跑出去,在门上贴上了灵符。你别忘了,灵符能封住大门不让里面的鬼怪出去,也能挡住外面的鬼,不让它们进来。”
“张家这么干,就等于是变相的保护了叶慎言。七页书的鬼魂也会被把张家人当成目标,到时候,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我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却足够外面的人听见。门外果然传来一声冷笑:“危言耸听!”
顾不上低声道:“兄弟,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伸手指了指叶慎言:“等着天黑,或者她再讲故事呗!”
顾不上他们几个相对愕然时,我又躺了下来,一觉睡到了晚上。
练功房里看不见天色,从手表上看,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再有三个小时,就应该是子时了,她是不是又该讲故事了?”
张家兄妹猛打了一个哆嗦。张黎颤抖着声音道:“要不……要不,咱们把她的嘴给贴起来吧!她不出声,不就讲不了故事了!”
“胡说八道!”顾不上冷声道,“这损招儿,你能想到,别人就想不到啊?把嘴贴起来要是有用,能死那么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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