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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嘲笑在战场的zhong yang响起,突然撞出的那艘宏七桅帆船上也随之飘出了无数衣着破旧,身躯上覆盖着一层诡异淡绿se的船员。尼普顿的心中百味交集,没想到还是要靠他们...尼普顿一咬牙,大声喊道:“杰克,让你的船员离开这里!”船上一片寂静,没有声响。尼普顿的胸口一阵发闷,他吐出一口血沫,重申道:“杰克,让你的船员离开。”他见杰克仍不回答,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哀求:“让你的船员离开吧,杰克。”杰克终于露面,他苦着一张脸,回答道:“杰克船长现在只有船,没有船员。”
月看着大步走来的艾布纳,感觉自己这个老师最近似乎又英俊了许多。西西弗斯诧异道:“你是怎么...”艾布纳想了想,尽可能简短的回答了他的疑问:“魔法。”西西弗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不再追问。月看着这奇妙的一幕,不禁对无所不能的魔法又多了一份憧憬。西西弗斯沉声道:“他不能离开这里。”艾布纳哦了一声,就要带着月直接离开。西西弗斯有些冷静不能,他再次厉声说道:“他不能离开这里!”艾布纳再次哦了一声,两人直接小跑到了骨殿门口。
“你可是斯帕罗家族指定的下一任族长,怎么可能连一群几百年前的普通船员都命令不了?更不”尼普顿对着杰克,不解道。杰克哈哈了一声,无奈道:“对,没错!他们只是一群几百年前的船员而已,只是几百年前的....”尼普顿看着呼呼喝喝,兴高采烈的幽灵船员们,居然心中也生出一种诡异的无力感。
西西弗斯冷着脸,抽出了那把蛇状匕首。骨殿似乎也与这把蛇匕产生了某种反应,开始微微的颤抖。艾布纳面露惊容,不敢置信道:“阿穆特?快走!”月沉默着跟在艾布纳的身后,对身后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西西弗斯用蛇匕划破了自己的右手腕,沾染鲜血在自己的额头后,开始了吟唱:“不可言,不可说。恶血为祭,兽骨为台,囚,困,锁!”
艾布纳与月还在向骨殿的门口飞速奔跑。月只听见了西西弗斯吟诵的几个音节,眼见着他们两个就要冲出这座诡异的骨殿,一片片的白骨栅栏从地上升起,挡住了出路。艾布纳摇了摇头,回头认真道:“没办法了,闭上眼睛。”
局势越来越向海族这面倾斜,这些突然杀出的死力军们尽管在战斗中大喊大叫,举止也无比粗俗,最关键的是居然不听指挥,但他们从不退缩。在海族齐心协力的进攻下,海怪们遭受重创,那只倒霉的章鱼怪爬了起来,它用触手摸了摸圆滚滚的脑袋,见形势不妙,急忙命令海怪暂时退却。尼普顿等到最后一只海怪消失在深海中,才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杰克陪着笑脸拉回了那些激动的幽灵船员们,他在这一瞬间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现在是一位站在浪头上的船长,或者,说是一个被埋在尿布中的保姆更加恰当?船员中走出了一个粗豪的大汉,他大力的拍着杰克的肩膀,狂笑道:“你小子可要好好的照看小美人,如果它的帆上多出一个蚊子大小的破洞,我们一定会回来找你算账的!”杰克殷勤的答应着,目送这群船员欢笑着离开。
杰克痴痴的眺望着,尼普顿从地上站起,问道:“他们走了?”杰克收回了目光,答非所问:“船长在前面带路,他们还能往哪里去呢?”海族们带着血淋淋的伤痕与虚无缥缈的荣誉回到了乌托邦海,尼普顿试图脱下天蓝重铠,但还是被粘稠的鲜血顽固的阻拦。杰克在珍珠殿内扫了一圈,后知后觉的说道:“月在哪?”
月按艾布纳所说的闭上了眼睛,艾布纳等到月的眼睛完全闭上后,抖手飞出了一张塔罗牌。塔罗牌在空中旋转,最后显现出一辆黑。”静止的战车在艾布纳的这句古怪的话下发动,缓慢的向白骨牢笼撞去。战车艰难的挪动着距离,轻轻的触碰到了看起来坚硬无比的白骨牢笼。
白骨牢笼在被黑se战车碰到的那一瞬间完全毁灭,碎裂了无数骨粉。艾布纳一挥手,一阵暗流冲了过来,将所有骨粉席卷而去。西西弗斯脸se不变,继续吟诵:“可言,可说。我身即为罪,无处无我,无处无罪。屠,戮,杀。”这片深海中的所有鱼类都游到了这里,西西弗斯吐出最后一个音节时,它们的身躯尽数炸裂,骨头却被某种力量挑出,组合成了一张满是利齿的大嘴。
艾布纳皱了皱眉,罕见的挑出了第二张塔罗牌。他怜悯的看了西西弗斯一眼,开口说道:“strength。”战车融合了这张塔罗牌后开始扩大,等到比那张大嘴大了些许后,再次缓慢的向大嘴撞去。那张大嘴不出意料的被完全粉碎,西西弗斯的双腿爆开,浑浊的紫黑se鲜血将海水污染,他伸手抓住了自己的两条腿骨,吟诵道:“罪血,罪骨,罪梦。血冷,骨碎,梦醒。何处容我?恨!恨!恨!”
艾布纳的脸se变的冷酷,他拿出一张金属质感的塔罗牌,高声道:“justice。”在这冰冷的海水中,悄然浮现出了一把普通的长枪。随之浮现的,是无数普普通通的武器。艾布纳用生硬的语调说道:“强权即正义。”无数武器轰击而下,西西弗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被淹没在这宏大的武器洪流之下。
艾布纳的胸口微微起伏,但还是轻松道:“可以睁开眼睛了。”月问道:“解决了?”艾布纳刚要说道:“解决了...吗?”这个长长的拖句无疑是对仍坚持着的西西弗斯最好的奖赏,艾布纳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收回了所有塔罗牌。师生二人离开了,西西弗斯却是带着血肉模糊的身体,顽强的向珍珠殿爬去。
“什么?不见了?”杰克夸张的大叫着,这无疑又加强了尼普顿的愧疚。尼普顿坚决道:“放心吧,只要他还在大海中,就一定会被找到。”杰克样子无比落魄,他感慨道:“就在今天,勇敢的杰克船长永远的失去了他那虽然愚蠢透顶,满怀野心,容貌丑陋,但勉强还算忠心的大副....嘿,月,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真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挂念你!”
月挂着欢快的笑容应付道:“这个问题难住了我。嗯,让我想想,应该是在”就在今天”的时候回来的,嗯,你果然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挂念我,船长。”杰克的脸上一点尴尬之se都没有,他嬉皮笑脸道:“瞧你说的,你我可是相互之间交托xing命,那些谣言就应该让它被这咸湿的海风直接吹散。”月取笑道:“相互之间吗?请不要这么不动声se的谋害我。”
艾布纳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温馨重逢:“不要再斗嘴了,我们现在有大麻烦。”尼普顿厉声道:“你是谁?”艾布纳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果然还是把你忽略了。”他猛的伸出右手,插进了尼普顿的胸膛。尼普顿不可思议的看着艾布纳从自己的胸膛中抽出一把水晶匕首,他不禁有些怀疑起自己的种族来。
艾布纳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普se乌度之匕?不错。”尼普顿思绪在那把匕首离开自己的身体后变的清晰,那些喃喃的低语也消失不见。他终于明了了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偏激,他感激的说道:“您的帮助将永远铭刻在我心中。”艾布纳随手抛着水晶匕首,漫不经心道:“有什么好感谢的呢?”杰克也在旁边帮腔:“就是,如果你真想感谢的话,完全可以送我些珍珠,珍珠,珍珠什么的。”
月见尼普顿居然真的要点头答应,他当然不能允许杰克这样无赖。月咳嗽了一声,提醒道:“或许我们现在更应该关心是谁把这柄匕首”放”到尼普顿身体中的,不是吗?“尼普顿若有所思,他想了想,坚定道:“我想我知道是谁,跟我来。”
四人在珍珠殿下的沙牢中穿行,不多时,一个宽阔的牢房突兀的映入眼帘。一个胖子正蹲在牢房中,百无聊赖的数着沙粒。尼普顿低声道:“菲利普,你为什么要?”杰克看不过去了,大叫道:“这是来算账的语气吗?让开,让杰克船长来告诉你什么是恐怖。”杰克做出一副凶脸,恐吓道:”死胖子,我将会挤出你体内的每一滴肥油...“还没等他说完,菲利普就愁眉苦脸的接道:“熬汤喝吗?”月推开了呕吐着的杰克,微笑道:“菲利普先生,我想你应该有某种苦衷...”菲利普义正言辞的打断了他:“不,我就是闲着没事。”
菲利普见没人询问,转过身子,把屁股对准了四人,不再说话。“看起来还是要靠我了啊。”艾布纳活动了一下手指,露出了亲切的,和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