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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子棋大败了舒国和云国的联军,回到关内后,众士兵欢欣鼓舞,舒子棋却自己一个人回到宅邸,关起门来谁都不见。
隐七跟在舒子棋后面,看着他抱了坛酒,走向后院的凉亭,一坐下来便是一碗一碗的灌。喝到后头不解气,干脆抄起整坛酒,就着坛口咕噜咕噜大口喝着酒。
他再也看不去,上前一步用力拍开酒坛,坛子飞到一旁摔落在地,“铿啷”一声脆响,坛身碎裂开来,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舒子棋,你这副模样做给谁看呢?”隐七冷冷喝道,舒子棋眯了眯眼,淡淡的说道:“若是碍了你的眼,你大可以不要看。”
隐七被他一噎,气得脸色通红,一甩手转身就想离开。舒子棋倒像是惊醒过来,察觉自己说了什么,有些懊悔的跳起来拉住对方。
“湛清,我不是这个意思……”舒子棋吶吶的开口,隐七面无表情,想把对方的手甩开,谁知舒子棋用上蛮力,硬是不放手。
隐七不想和他拉扯,皱了皱眉正想开口,舒子棋手上一用力,将人抱进了怀里,隐七微微一愣,随后马上开始挣扎。
不过舒子棋喝了酒,手上不知轻重,再加上隐七现在的身子骨不比从前,竟是被牢牢抱着,一丝一毫也无法挣脱。
他抬起头,正想开口,舒子棋头一低,用唇堵住了他的口。隐七愣在原地,瞪大着眼睛望着眼前放大的脸孔。
舒子棋吻了一会后,才放开他,轻柔的低喃道:“湛清……小清……以前是我错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隐七听他提起以前,眼神闪过一丝暴虐,睁着一双大眼,狠狠的瞪着对方,“舒子棋,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当时说的话。”
舒子棋心下一痛,手上越发的用力,把人紧紧的压在怀里,却仍感觉不够。他不顾隐七的挣扎,将人压在亭子里的石桌上,胡乱的亲着对方。
“舒子棋!你够了,放开我!”隐七不断摆头闪躲着他的吻,气急的喝道。舒子棋充耳不闻,用身体压住他,双手开始撕扯着他的衣物。
隐七瞳孔一缩,怒道:“舒子棋,你还想折辱我一次吗?”舒子棋手一僵,抬起头盯着隐七,就在隐七以为对方要放开自己时,舒子棋双手一扯,“唰啦”一声,将隐七的衣襟给撕了开来。
“小清,我不是折辱你,我也没想折辱你……我……我……我爱你啊。”舒子棋表情悲痛,声音嘶哑的说道。
隐七听见他说爱,心里的悲凉更甚,鼻头一酸,眼眶就红了。舒子棋见状,心里绞痛,过去的错他已经犯下,现在只求隐七能够原谅他,他愿意用未来的日子陪伴在对方身边。
“你的爱就是这样?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隐七平复着心情,在舒子棋低下头啃向他的胸膛时,嘲讽的问道。
舒子棋顿了顿,却是没有停下动作,他知道湛清的个性,湛清原本就很别扭,出了事之后,心性更是扭曲了不少。若是他不主动一些,怕是两人到死都没有机会更亲近。
他因为见到了堂兄,勾起了过去那段不愉快的回忆,心里越发的想要将湛清拥进怀里,确定这个人还在他身边。
他和湛清重逢以来,相处了三年多,知道对方心里其实放不下自己,已经对自己心软了,只是不肯表现出来,口是心非的紧。
所以他才出此下策,藉酒壮胆,将他多年来的念想付诸行动。他等这天已经等得够久了,他不想再等下去,湛清只能是他的。
隐七见舒子棋的动作没有停止,便知道今日肯定逃不过了。他心下有些惶然,又隐隐有一丝欣喜,还有些无措,各式各样的滋味混杂在一起。
“不……”隐七才开口,就又被舒子棋堵住了双唇,舒子棋将他吻得双颊通红,眼神迷离,才松开他的唇瓣。
“不要拒绝我……小清……不要拒绝我……”舒子棋喃喃的说道,语气中的哀求和示弱,让隐七的心狠狠一颤。
他原本想要推拒的手,也不自觉的搭在了舒子棋的肩上,舒子棋感觉到隐七的顺从,心下一喜,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感觉到对方消瘦的腰肢,和硌人的骨头,舒子棋心里一酸。他稳了稳心绪,抱着人快步走向卧房,将人放在床榻上,起身关门脱衣。
隐七躺在床上没有动弹,舒子棋走回床榻边,知道这是隐七默许的意思,心里软了下来。他翻身上床,覆在隐七身上,温柔的替他除去衣裳。
隐七闭上双眼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但是颤抖的睫毛泄漏他的心思,舒子棋低头轻啄他的眼帘,温声安慰道:“小清,别怕,交给我。”
随着两人身上衣物尽除,时隔多年再次见到隐七的身体,舒子棋觉得,他彷佛等这一刻等了一辈子了。
原以为不会再有机会,所幸上苍垂怜,让他的湛清回到他的身边。他俯□子,一手拉下床帐,盖去满床的春光。
帐外烛光摇曳,帐内春情满溢,舒子棋带着隐七共赴巫山,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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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煊收到战报,燕归的以逸待劳大败敌军,三个关口都传来捷报,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纵使心里对燕归有把握,但是仍然忍不住为他挂心、担忧。
下了早朝之后,内侍来报,离国太子求见,祁煊挑了挑眉,召见了离非。只见离非冷着一张脸,神情有些严肃的走入御书房。
“陛下,二皇子夺权。”离非开门见山,直接将来意说了出来。
“二皇子?他有这个能耐?”祁煊手执朱砂笔,勾起一抹笑容问道。
“……他和老五合作了。”离非叹息着说道,祁煊笑了笑,“果然是五皇子。”离非知道,离国皇室里有许多祁煊的探子,如今五皇弟的动作,恐怕都在祁煊的掌握之中。
“陛下打算怎么做?孤的人传来消息,老五的人似乎和邢家军有干系。”离非又问,这一次祁煊批阅奏折的动作一顿,冷笑一声。
“呵,又是邢追,看来他倒是蹦跶的厉害。”祁煊放下朱砂笔,嘲讽的说道。
“邢追野心不小,当年云王容不下邢家军,也是其来有因。”离非淡淡的说道。
“自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祁煊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邢家军不只功高震主,他们已有反意,云王若是放任下去,才是真正的愚昧。”
“知情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许多人还当云王不分青红皂白,便对邢家军痛下杀手,却不知云王若是晚了一步,云国可就要易主了。”离非缓缓的说道。
“没想到离国太子也对当年之事了如指掌,看来五皇子注定要失败了。”祁煊赞叹一声,又替五皇子惋惜了一声。
“陛下又何必自谦,论起打探情报,谁人能和陛下比肩。”离非掀起嘴角笑了笑。
“朕的暗卫可不是白养的。”祁煊也不介意,大方的说道。离非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思绪,大祁王朝,不可不防,却是防不胜防。
“行了,若是太子有疙瘩,朕自然会在太子登基后,撤回暗卫。”祁煊允诺道,离非瞳孔一缩,有些急促的问道:“陛下此话当真?”
“自然。”祁煊笑着说道,心里却另有盘算。他答应撤回的是他的暗卫,若届时下任帝王要再派出暗卫,那就与他无关了。
离非还不知晓祁煊心里打的如意算盘,以为对方当真愿意撤掉对离国的监视,心里自然高兴的紧,也越发坚定和大祁王朝结盟的决心。
就在关外传回捷报没几日,便是祁煊的寿宴。由于边境正在交战,因此今年的寿宴办得特别简朴,除了周边小国派来使者送上贺礼之外,舒国和云国当然没有任何表示。
祁煊也不在意,舒国和云国敢挑起战争,当然摆明了和大祁王朝撕破脸,以前表面维持的友好和平,此刻自然破碎了。
寿宴上没有多少表演,文武百官心里也牵挂着战事,整个宴席不同于以往的欢乐,反倒添了几分凝重和严肃。
宴席早早的就结束了,结束之后祁煊留下左相、太尉和御史大夫,四人在御书房里商讨国事,直到夜深了,三人留宿宫中。
此后数日,三人都被陛下留在宫里,等到了第十日,传出御史大夫犯下滔天大罪,被陛下一怒之下打入天牢的消息。
当夜,一道黑影快速的翻入宫墙,在偌大的宫里小心翼翼的行走。
御书房里,祁煊微笑着望着坐在下面的樊季,祝锦繁和冉君容也拘谨的坐在一旁。
“樊卿,你说他是不是来救你的呢?”祁煊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淡淡的问道。
“回陛下的话,微臣不知。”樊季恭敬答道。
“你们说,他到底是哪一边的人?”祁煊转头问着另外两人。
祝锦繁和冉君容对望一眼,同声答道:“回陛下的话,微臣不知。”
祁煊哼了一声,不再询问。须臾,暗卫来报,对方已朝着天牢而去,樊季听了浑身轻轻一颤,眼神闪过一丝担忧。
“哈哈,走,随朕去会会这个刺客。”祁煊笑着起身,语毕带着三人前往天牢。樊季心事重重的跟在后头,眉头皱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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