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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政府的支持下,留长市周边的县城近几年大力种植刺梨,最近正是刺梨成熟的季节,市南边的最近的官城县大瓦镇这几天就在组织人手摘刺梨。
尽管已经临近傍晚,太阳还是火辣辣的,漫山遍野黄澄澄的刺梨,一个顶一个的大,乡亲们背着背篓戴着手套穿梭其中摘刺梨。
四十多岁的书记摘了一个放草皮上把刺蹭了就啃起来,一边举目远望,一边笑着说:“今年刺梨收成不错,老乡们又可以赚一笔了。”
旁边一起的人纷纷说:“是啊是啊。”
“不但他们的地有租金股份,采摘刺梨还能得工钱,他们肯定乐开了花啊!”
“还是书记带的好头啊,带着大家一起奔小康!”
书记摆了摆手:“那都是国家扶持好,咱们华国人啊,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的国家!”
旁边的人又特别捧场地奉承起来。
书记摇了摇头,没听他们的捧,他说:“走吧,去南边山头看看。”
半山腰上,有几个妇人一边摘刺梨,一边嘀嘀咕咕聊天。
胖妇人说:“也不知这胡家走了什么大运,被撵出去的孙女回来了,还带了好多礼品啊!那小车子拉一车哟!你别说,小时候那么丑的人,这回回来可美了,就跟电视里的明星似的!”
另一个黑脸妇人撇着嘴说:“是啊是啊,那胡家丫头真有良心,以前被他老胡家这般那般搓磨,自己发达了都没忘了他们。”
“这就是电视里演的以德报那啥?”有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说。
“以德报怨。”胖妇人帮她补充。
“对对对,那良心是极好的。就是那小姑娘从小就可怜,爹不疼妈不要,姥姥死了,她还经常被聋老太打骂。”黑脸妇人说着,招手让她们靠近,她低声说,“听说高中那年那小姑娘还被林老赖给那个了呀!”
她口中的林老赖就是林永强,她们这会儿还不知道林永强已经死了。
“哪个呀?”胖妇人追问。
上了年纪的妇人拍了她肩膀一巴掌,差点把她背篓拍掉了。
那妇人说:“就是那个啊!”
看她们的表情,胖妇人明白了,她一脸难以置信:“天呐!林老赖那个赖疙宝!天杀的!”
过了会儿,她又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黑脸妇人叹了口气说:“林老赖不经常和我男人喝酒吗?有天喝癫了在我家里嚷嚷的。”
“天杀的!可怜了胡家小姑娘!”
“就是那贼日的!平日里也不干什么好事!净去刨人祖坟,白瞎了他老娘给他的好日子!六月六生的呢!没想到不是个好东西!”
几个人顿时咒骂起来,不知是为了胡家小姑娘,还是因为林永强平日里没做好事,这会儿她们要同仇敌忾抒发胸中郁闷。
虽然她们嘴上聊着天,但手上动作半点不含糊,不一会儿就摘完了一块地,一群人背着背篓去马路上把刺梨倒在三轮车车斗里,在领头人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往南山那片地去。
南山那片地靠近牛场村坝,是最肥的一块刺梨地,以前是种烟叶的,后来种了刺梨,那刺梨丛长得枝繁叶茂,结出来的刺梨也又大又甜。
到了采摘刺梨的时节,附近人最怕去的就是南山,刺梨丛长有刺,颜色浅,扎人疼,不好挑出来,哪怕穿了厚衣服戴了手套,都逃不过它的毒手。到了这个季节,来摘刺梨的人最后基本上都肿着一双手,碰一下就又痒又疼的。
但是县里给的工资高,男人一天八十,女人一天六十,再苦再累,那刺再锋利,都阻挡不了他们脸上的笑意,最多就是痛几天,他们都习惯了,不怎么在意。
南山很快就到了,他们各自散开准备开始采摘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惊呼。
原来是来走访考察的书记一行人,至于他们为什么惊呼,等领头人走近看到刺梨丛中的画面就明白了。
因为有专人看护,经常喷除草剂,所以刺梨丛中倒没什么杂草,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里面不知死活的人。
应该死了。
因为他们都闻到了刺鼻的臭味,看到了周边溅到的血液和地上的血泊,也看到了绕着尸体乱飞的蝇虫。
周扬他们快要到牛场坝的时候,就接到了局里的电话,说官城县大瓦镇南山有人报案,刚好就是他们要去的地方,让他们先去案发现场协助调查,镇里已经派了人下去勘察,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市局会尽快安排人手来侦破案件。
周扬让陈伟和周一围下车去摸查林永强的生活轨迹和人际关系,他自己直接调转车头去大瓦镇南山。
南山不远,周扬半个小时就到了。
案发地还没有被破坏,报案人是官城县书记,他配合镇局组织人手疏散了人群,并让人带镇局的人去附近村寨确认有无失踪人口。
思虑十分周全。
周扬到的时候,他们互相打了招呼,书记和他说了发现死者的经过,镇局来的负责人简单和周扬说明了他们目前的尸检情况。
周扬戴上手套一边检查尸体,一边问:“请问你们去附近勘察有没有什么发现?”
镇局负责人摇头:“只在附近发现一把刀具,根据死者伤口判断应该是凶器。其他的没有什么发现。”
死者是青年男性,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白色背心,黑色长裤,背心被拉起来罩住了头,此刻白色背心已经被血染红了,部分血迹干枯变成了红黑色,把周围的地皮都染红了,靠近的几株刺梨丛也被波及,飞溅的血液把刺梨染成了红色。
后腰处伤口最大,出血量最多,除此之外死者身上还有好几处刀伤,初步判断死于急性失血过多。
刚才市局给周扬打电话的时候,市局派来的人手就已经在路上了,他们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南山。
随队法医现场进行了简单的尸检,死者确实死于失血过多,身上共三十六处刀伤,伤口凌乱,更像是泄愤。最大伤口在后腰,刀口自上而下目测直接捅破了内脏。
根据这个刀口位置和深浅宽窄判断,凶手身高一米六左右,要么就是小个子男性,要么就是女性。
“头部被背心蒙住,这一行为是凶手的愧疚心理导致的,再依据后腰伤口的位置判断,凶手应该是熟人作案,死者没有任何防备或者反抗,直接被人正面从背后一刀捅破了内脏,然后正面又被凶手捅了三十五刀。也许当时两人正在拥抱。”法医冷静地分析,“根据尸体僵硬程度和尸斑可以判断,死亡时间大约是今天下午两点。”
把手套摘下来,法医说:“其他的还需要我们进行剖验才能知道更多。”
镇局负责人当场安排人帮忙把尸体运回镇局,提供场所给法医进行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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