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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昕玉的世界彻底黑暗,只有最后一眼的杜明澜留着丰富的色彩,嘴巴开合,梅昕玉却来不及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甚至来不及带上自己准备的炸\/\/药。
为了逼他下山,小泉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罢了。总会有办法。
大不了他真的牺牲自己拯救他们,无非就是更惨烈些。
有人靠近,他其实能感觉到对方的具体方位和动作,但是他没有抵抗,任由对方粗暴地扯着他的胳膊走路。
是被他拧断手臂的小土匪大六,平日里就是个睚眦必报的狗东西,这回逮到了报仇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他凑到梅昕玉耳边说:“你要是再不跟我们走,三哥就准备去抓你的姘头了,恶心!你们都有病!你和那个杜明澜都有病!脏死了!我都懒得碰你!”
他用一切恶毒的语言咒骂着,梅昕玉捏紧了拳头,恨不得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大六还在咒骂,甚至上升到了他们的母亲,说他们的母亲肯定也坏透了才会生出他们这么恶心的儿子,香香软软的姑娘不喜欢,偏偏喜欢和自己一样有把的硬邦邦的男人,脏透了!
梅昕玉无法忍受别人如此诋毁自己的母亲,他闪电一般挣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把大六的头摁在了雪地里。
周围人想过来制服他,他吼道:“不想死就滚开!”
这些土匪平日里就干些拦路抢劫独行人的勾当,胆子比老鼠大不了多少,如今哪怕背靠大树耀武扬威,也改不了骨子里的胆小怕事。
他脸上戾气太重,土匪们被吓到了。
梅昕玉按着大六的头重重地磕在雪地里,他说:“道歉!”
大六胡乱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反而被梅昕玉磕得头晕眼花。
“我让你道歉你听到没有!”
“我……唔唔……不!”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话音落,梅昕玉就把大六的身体反转过来,“砰砰”几拳下去,对方就跟死狗一样瘫在雪地里不动弹了。
梅昕玉不肯轻易放过他,发了疯似的往死里打。
马三被惊到了,等反应过来赶快喊手下去拉人。
几十个人才好不容易拉开梅昕玉,这还是在他骤然失明还不适应的情况下。
“大六?”有人去喊满脸血的大六,他没有回应,生死不知。
梅昕玉推开拉着自己的人,揉着手腕说:“你打我也好,剐我也罢,我无所谓,但是如果敢胡乱骂我,哪怕我看不见我死了,我也要找到你活活打死你!”
马三这才看明白,这梅昕玉不是个好惹的,前几次他都没有下狠手,这要是把他惹急了,恐怕自己都得被打落满口牙。
马三不得不感叹小泉先生有先见之明,要是没有毒瞎梅昕玉,恐怕此刻躺地上的就是他自己了。
“丢人现眼的东西!”马三骂骂咧咧地让人抬着大六,转头对梅昕玉说,“梅先生,请吧。”
梅昕玉掏出手帕清理手上的血,然后把手帕随意丢在地上,就在土匪的搀扶下走了。
“我们是不是得救了?”跪在地上的人爬起来拍掉裤子上的雪花。
“是啊!我们是不是得救了!”
他们笑逐颜开、喜极而泣,甚至欢呼雀跃、手舞足蹈,全然不管等待梅昕玉的是什么。
普罗大众,善是他们,往往恶也是他们。
“那时候他们有多激动,我就有多绝望。”杜明澜想到痛苦的回忆,他的脊背又弯曲下来,他把脸埋在手心里说,“昕玉失明了,一个画家,他失去了双眼,一个画家呀!”
杜明澜像在控诉,控诉着命运不公,也控诉着民众的极善与极恶。
可惜控诉无力,时间也无法倒流。
“我从昕玉留下的手帕上得到信息,去找了西餐厅的老板,他们好像有什么计划,而当时的我被蒙在鼓里。”
其实哪里是有什么计划,跟了梅昕玉那么多年,要是连梅昕玉想做什么都猜不到,那老板这个小跟班也当得太失败了。
梅昕玉也只是赌一把,没想到老板已经从他购买炸药的时候就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可是老板没有想到,如今的梅昕玉只能牺牲自己。
小泉三郎眼神炽热而疯狂,他就像欣赏艺术品一般打量着梅昕玉。
梅昕玉喝着葡萄酒,脸上不见半分慌张。
小泉三郎在梅昕玉边上跪坐下:“我从我父亲拍的照片里看到过你,虽然照片老化严重,但是太神奇了!我的上帝呐,岁月没有在你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梅昕玉坐姿随意,单手靠在膝盖上,喝着他让小泉三郎找来的葡萄酒,可惜这酒味道不怎么样,他皱着眉说:“我听说后来你祖父死不瞑目,你父亲甚至切腹自尽了,你又对我穷追猛打,你这一家人还挺可怕的,似乎骨子里就遗传着某些不太好的东西。”
小泉三郎完全不在乎他的讽刺,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国,好好研究梅昕玉。
他问:“梅桑,我想知道你青春永驻的秘诀,是你们国家神奇的修炼术法吗?还是真的有灵丹妙药?”
梅昕玉想把酒杯放在桌上,由于看不见,他差点把酒杯摔了,小泉三郎握住他的手引着他把酒杯放好。
梅昕玉用力挣出自己的手,放在衣服上擦拭几下:“我说我已经死了你信吗?”
“不不不,你还有心跳脉搏,还有呼吸,你没有死。”
小泉三郎突然凑近,梅昕玉本能往后仰躲开他的接触。
“你看,你还能做出自主反应,你没有死,你活得好好的。”小泉三郎伏身盯着他,“只要你告诉我秘诀,我保证我一定不会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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