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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在这样的家族企业里,在慕氏遇到有史以来最大的生存危机时,这一对夫妻是怎样的拼尽全力,才将企业撑到现在的——他们夫妻之间、他们对企业的使命与责任,哪有她质疑的余地!
但她的专业度又是大家都认可的,比之前的姜黎高了不止一筹,所以平日里她的牢骚,大家也都左耳进右耳出的不予计较。
而这个陈列品选择的问题,以她的水平不可能没有发现,看来若是慕城也没发现的话,她是想借这个机会让安言出一把丑!
沈立低头记录着,心里在想着怎么谈,才能安抚rose的情绪,让她能安心工作,又不至于将事情闹大。
“这件事情我确实有疏忽,原则上在提出陈列效果需求的同时,应该给出两个以上陈列品的建议,稍后我去人力资源部领一张过失单。”安言看出沈立的为难,而以她的聪明和对rose的了解,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用意呢!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希望看到的都是以工作为重的员工,否则再强的专业能力,慕氏也不需要!”慕城转眸看了一眼安言,将话题就此按住。
“在陈列面和展品的配搭方面,你还有什么意见?”慕城看着安言。
“因为男款是套系里的一个整体,我的意见还是与女款同时放在主陈列面,至于如何能做到不突兀,我再从颜色和配饰物料上想想办法;中心位的陈列柜上,我的意思是以男女款互搭来做摆位。”安言说着,将ppt放了出来:
“这是两组效果的对比图:单放男款的话,从品位与整体和谐上确实要好一些;男女组款的话,话题性和连带销售应该会更有利。我的想法是在利于销售的前提下,再去满足品味的要求。”
销售的汪思龙和慕城在看了对比的ppt后,呈现出完全相反的两种态度来——汪思龙着力于销售,自然是同意安言的意见。而慕城一向注重品牌,之前的设计也是以产品带动品牌c&a又是走的高单价销售策略,所以他更倾向于形象第一的意见。
“其它各位的意见呢?”慕城看着在坐的各人问道。
“我认为可以中和一下:特级城市以慕总的意见为准,突出品味和形象;一有城市以安总监和汪总监的意见为准,将销售放在第一位。”一直没说话的傅斯安说道。
沈立和其它几位老总听了不禁笑了——这意见圆滑得很,几乎是两边讨巧的说法;这意见也中恳得很,确实考虑到了特级城市和一线城市分别在市场形象与销售额上不同的贡献度。
“斯安说得有道理,就这样决定吧。”慕城朝安言点了点头:“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c&a的成功与否,意味着我们是否能与‘亚安’持续合作下去,也就意味着我们是不是真正能做到不差钱,所以,拜托大家多费些心。”
会议之后,慕城看着安言有些无奈的说道:“外企有很多东西是很好的,唯一不好的是,对我们这样的企业,总会有些水土不服。然后就是带来些自以为聪明的小手腕。”
“不管是哪里来的人,都会有固有的工作习惯和水土不服,尽量用他们身上的优点,多些包容性就好。”安言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看来当老板娘至少有一个好处。”慕城看着坏脾气的她,对这样的事情毫无抵触情绪,不由得轻轻笑了。
“哦?什么好处?”安言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那就是把你的脾气磨好了!”慕城低低的声音里有些轻微的笑意,还有些心疼的无耐——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她的坏脾气:率真而狡黠、聪慧而生动!
“好了,慕大总裁,你就少发感慨了,我要下去领过失单了,刚才说的陈列效果,我也还要再调一调。”安言伸手轻轻拍了拍慕城的脸,娇俏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在电梯口看见傅斯安时,安言招呼着说道:“斯安,听说你交女朋友了?你可别藏着掖着了,有时间一起喝杯咖啡?”
看着她明媚的笑颜,傅斯安一瞬间只觉得恍眼的失神,在看见慕城随后出来后,随即收起来心里的悸动,轻扯了一下嘴角轻声说道:“好啊,等城哥和大嫂有时间。”
“好啊!”安言笑着点了点头,看着电梯到了便走了进去,而傅斯安则避嫌的留在了电梯外面。
远远的,慕城似乎并没有留意这边,边向韩美林交待着什么,边往步行梯走去。
傅斯安转过眸光,低头轻轻的笑了——是自己找了个女人回来让大哥放心了呢?还是大哥和大嫂因为那场车祸感情更加坚固了呢?
不管是哪个原因,这样,很好!
“傅斯安,我忘了带你家里的钥匙了,方便给我送过来吗?或者我过来拿?”正想着,那个女人就打电话来了——或者,和她还真是有些缘分的?
“你到我办公室来吧,**路慕氏大厦,到了给我打电话,我下来接你。”在看见慕城脸上线条越来越柔和之后,傅斯安对自己的决定更加坚定了决心。
…………
“你好,我找傅斯安。”半小时后,一个披肩长发却一身干练的女子快步从外走进来。
“你?”coco看着这女子,不禁稍稍恍了一下眼——这女子:白晰的皮肤、杏眼瑶鼻、带些丰润的唇,典型的东方美女的瓜子脸上,一双略带英气的眉毛,减少了她的柔弱,让她整个人平添几分英气。
不过,长得漂亮是一回事,人家coco也不是没见过美女的人。
关键是,居然有四五分像老板娘安言。
五官中,倒也只有那玫瑰花瓣似的唇长得像,真正像的是那股举手投足里彰显出的气质与味道。
“我叫沈如,或者需要通报一下?”那女子带着英气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略显不耐的说道。
“我帮您通知傅总。”coco忙从她脸上收回诧异的眸光,拿起内线给傅斯安打过去。
coco边打着电话,余光边瞟着这个自我介绍叫沈如的女子——明媚的漂亮中带着干练的强势、眸光的流转中带着干脆利落,仔细看,几乎和傅斯安是同一种类型的冷硬的主,比之有几分神似的安言来说,多了几分清冷、少了几分妩媚。
“傅总这就下来,您到这边稍等一下。”coco放下电话后,倒了一杯咖啡递在沈如的手中,引着她走到接待区。
“谢谢。”沈如轻扯了下嘴角,端着咖啡轻轻坐下来,随意的翻看着放在茶几上的公司介绍资料,神情间流露出自然的冷洌与天真,两股完全不同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在她身上却并不显得矛盾。
“coco,帮我寄一份快递到**道具公司。”安言将手中的包裹递给coco,边一边说道。
“好的。”coco将注意力从沈如的身上收了回来,一路小跑到前台里面,边接过她手里的包裹一边问道:“怎么不让若蓝送下来?”
“我约了rose午餐,顺便带下来的。”安言边说着,边将设计部的几封快递和包裹清查了一下:“这几个包裹是杭州寄来的小样,帮我通知若蓝下来取。”
“好的。”coco点了点头,看着安言小声说道:“安言,那边有位小姐找傅斯安,气质和你有点儿像呢。”
“哦?”安言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抬头往沈如坐的方向看去——沈如这时候也正好合上手中的资料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相遇之后,安言明显的感觉到沈如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
安言略略有些疑惑,却仍是礼貌的点头微笑着招呼了一下,随即收回视线对coco说到:“通知傅总了吗?”
“通知了,傅总正下来呢。”coco点了点头。
“恩,那就行了。”安言点了点头,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对coco说道:“我先出去了。”
“安言,听说那个rose在开会的时候为难你?”coco在qq群里通知了丁若蓝来取包裹后,看着安言八卦的问道。
“听谁说的?”安言伸手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叮嘱说道:“正常的工作沟通,别乱说。”
“知道了!”coco吐了吐舌头,瞟了一眼电梯口,笑着说道:“傅总下来了。”
“恩。”安言转过身看着傅斯安笑着说道:“斯安,有客人呢?”
傅斯安转眸看了一眼坐在接待区的沈如,她正站起来看向这边。
“朋友的妹妹,找我有点儿事。”在安言的面前,傅斯安下意识的说了谎。
“哦?不是女朋友?”安言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找老婆就像你做投资一样,看准了就下手,火候到了就收线,要速战速决哦!”
傅斯安呐呐的笑着,心里却是一片微微的酸意:“谢谢大嫂。”
“我先走了,rose在催我了。”安言点了点头,转身大步往外走去,高高盘起的头发、早春暖意袭人的橙色毛衣、米色斜纹包裙,干练之中不失妩媚,吸引着人的目光而不自觉。
“钥匙带下来了吗?”沈如大步走过来,将手伸到他的面前,成功的将他追随的目光阻断。
“哦。”傅斯安将钥匙轻轻放入她的手心:“我送你出去。”
“这都中午了呢,一起午餐?”沈如挑眉轻笑,淡然的语气,有着属于年轻女孩的傲娇与率性,不论是那笑容、那声音、那姿态,都满透着年轻的朝气与不容拒绝。
“我还有工作,你自己去吧。吃完了早些回去,你对j市不熟,不要到处乱逛。周未我再陪你四处走走。”这样的明媚,对于傅斯安来说,却没有一点儿杀伤力。只是将她从法国带回来的,便对她有了一份责任,所以言语间的关心和照顾,并不吝啬。
“好吧。”沈如眼珠子转了转,慧黠的说道:“中国股市的情况你给些资料我,我研究研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恩,稍后我发在你的邮箱里,你回去就可以收到。可以先用我的私人户头玩儿几把,这里的规则和美国有很大的差异,我的邮件里也有详细的分析,你慢慢看。”傅斯安点了点头,送到她门口后,便转身回到了办公室。
沈如是他在美国华尔街认识的一个女操盘手——年轻、正义、冲劲儿十足,也正因为率性得只肯按规则做交易,以至于得罪了人,在躲到法国后,遇到了在法国过新年的傅斯安。
她想找个地方避难,而傅斯安想找个女人逃避对安言的念想,所以两人很自然的成了一对很好的临时组合。
她选择傅斯安,无庸置疑的,是在华尔街认识时,就被这个才华横溢又成功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的男子所吸引;而傅斯安选择她,自然是因为,她身上有几分安言的气质,让他不自觉的想靠近。
“沈如,注意操作手法,不要被那边的人追踪到了。”傅斯安发了邮件后,又特意叮嘱了一句。
买了快餐回到傅斯安公寓的沈如,在打开电脑看到这句话时,不由得豪气的笑了——傅斯安,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抬眼看见窗外倾斜的绿枝横过窗前,脸上的笑意则更浓了——那绿枝上随风颤动的几朵小花儿,裹挟着春的气息,赢弱中有几分坚韧、鲜妍中是一片烂然;倔强的开在那里、开在你的眼前,无论你是否愿意欣赏——它就在那里,不避不逃、大大方方。
…………
candy是在安言和慕城出院后的一个半月之后才出院,脑震荡的后遗症在苏荷细心的呵护与调理之下,已经完全恢复。
只是原本还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身上的青色会慢慢淡去的苏荷,发现原有的青色不仅没有消去,手背输液的地方,每次拔掉针头时,流血都很难止住——这让她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与绝望里。
“子扬,怎么办?”苏荷凄然的看着靳子扬,脸上是深深的无助与恐惧。
“就算是,也分轻重,一切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再说。”靳子扬看着她无助的样子,心里深深叹息着。
原本在她们母女出院后就搬出去的想法,也只得暂时打消了去:“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天我来照顾candy吧,公司那边已经安排了新的顾问过来,我暂时不用去公司。”
“子扬?那以后呢?你要回美国吗?”苏荷怔怔的看着他,眸底透出一丝从未有过的软弱与企求。
从来不觉得自己还需要谁;从来都认为,只要自己想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已处于崩溃的边缘,如果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离开她,她一定会坚持不下去的。
“我暂时住这边吧,candy的病情确认后,再谈我们的事情。”靳子扬的眸光从她的脸上轻轻移开——他不愿意看到她脆弱无助的样子,却更不愿意与一个心灵已经扭曲成可怕模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如果说当初愿意与她结婚,有一些责任、有一些欣赏、有一些同情、还有一些喜爱的因素在里面的话,到现在,除了责任,那些曾让他喜爱的因素,都在这次的车祸里,消失殆尽了。
苏荷看着他冷淡的样子,慢慢敛下眼底的脆弱,努力的让自己恢复到坚强的模样:“那件事,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的。而candy的病如果确认,大人基本是要脱层皮的照顾她,你我现在的关系,也没必要让你承担着。在candy确认之前,我们把手续办了吧。”
靳子扬看着她渐冷的眸子,眸光转向睡熟的candy,淡淡的说道:“等candy的病确认了之后再说,这段时间我睡客房。”
和苏荷一起生活下去是不可能的,而他也是真心喜欢candy的,他自然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放下这个孩子。
而苏荷,也更不适合在这时候离婚,给病中的孩子再次带去心灵的伤害——他不是圣人,但在孩子面前,他愿意多考虑一些、多做一些。
没等苏荷回答,他便转身离开了卧室,回到房间,又与临时调来参与中国公司咨询的同事通了一会儿话后,才一身疲惫的倒在了床上。
奇怪的是,这样的身体与心灵共生的疲惫之下,他仍然无法睡着——苏荷用力打过方向盘时那双冷静得可怕的眼睛、安言失去孩子、失去做母亲权利的消息,都一再突破着他做人的底限!
“对不起,candy,eson爸爸陪你走完这一程,就要说再见了。”靳子扬轻叹了口气,并没有因为苏荷偶尔流露的脆弱,而放弃自己的决定。
…………
在和靳子扬一起帮candy预约了血液专科医院的就诊时间后,苏荷便将女儿给严格的看管了起来,连上班都带在身边。
“妈咪,candy生了重病了吗?”candy见苏荷前所未有的严加看管、甚至说控制着她——不允许她上幼儿园、不允许她下楼玩耍、不许她摔跤、不许她用瓷类和玻璃类的器皿、不许……
妈妈再不是那个虽然严格却民主的妈妈、再不是那个疼爱又包容的妈妈——是因为自己生了很严重的病呢?还是因为妈妈撞了车之后,脾气大变呢?
小小的candy,生活一直在不安定的变化中,但无论什么变化,妈妈对她的爱是一直没有变过的!可现在的妈妈,让她不明白。
“谁说的?candy身体有一些小毛病,需要再多一些的检查和治疗,没有得重病。”苏荷矢口否认。
“可是妈咪变了!”candy任性的说道:“妈咪不疼candy了,妈咪变得好凶!”
“candy五岁了,candy应该上幼儿园、应该有自己的小朋友、妈咪应该鼓励candy去尝试做所有的事情,可你总是不许这个、不许那个!你不是个好妈咪!”candy大声叫道。
苏荷听着女儿的指责,只觉得一阵心酸,可为了女儿的身体,却不得不做这样的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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