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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是被推倒在地,毫无胜算可言。不过这次阿豪没有意气用事,他知道以少敌多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他把目光投向阿添,用犀利的眼神警告阿添:快让你这帮走狗弹出(滚出)我的视线!
阿添根本不为所动,还命手下把门堵得更加紧实,这下连可以窥视走廊的一丝缝隙都没了。
“弱鸡的祈求在我看来跟蚊子叫并无二致。”阿添把脚踢在阿豪的后背上,接着道,“虽然我也很憎(讨厌)院长,但没办法,在他眼里,我也是一只弱鸡,手无抗争之力。同样都是弱鸡,自相残杀或许才是生存之道。”
回到升旗台,豆大的雨滴疯狂地打至阿彬那单薄的身子骨,吸了水的绯红色衣裤沉重地紧贴着阿彬的皮肤。院长一只手举着雨伞,另一只手则抄着一根木棍,就是好多年前体罚阿豪等人的那根木棍。
“你是不是天真地以为我不敢体罚你?”院长的质问混着凄厉的雨声一并传入阿彬的耳朵里。
阿彬没有作答,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雨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至脖颈。院长的喉结稍微动了一下,随后破口大骂:“叼你老母的!别以为我不敢体罚你!”
说完,院长将木棍举过头顶,狠狠地往阿彬的大腿处狂扫——
“妈的!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妈的——妈的!你这个可憎的死乞丐!没用的废物!”
一声声咒骂盖过风雨,传入阿豪的耳朵里。阿豪顿时如临当头一棒,猛地飞奔向窗台,身子往外倾,险些摔了出去。只见升旗台那边,站立的那个身影正在疯狂地抽打着趴在地上的人。任凭视野怎么朦胧不堪,阿豪也能看清——那是院长在打小车厘!
阿豪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了!转身,怒吼一声,朝那面堵在寝室门口的人肉墙不顾一切地猛冲过去,撞得头破血流。一次,两次,三次……一次又一次地摔在地上,一次又一次地奋力起身,一次接着一次的不顾一切,阿添和阿彪分别缠住他的左膀右臂,其余手下锁住他的双腿和身子。尽管阿豪被全面性地压制在地上,完全使不上劲,却仍在不遗余力地挣扎着、嘶吼着……
【我的小车厘……在等着我……去救他……】
【我不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我不忍心看着他……受人欺负啊啊啊啊啊!】
请!你!好!好!放!低!
倏然间,阿豪浑身上下都在疯狂地辄动,不顾一切地挣脱开所有的束缚——阿彪的一根手指被打骨折了,阿添的一颗门牙被打飞了,其余的手下要么被打中要害,要么躲得远远的,生怕这头失去了理性的怪物伤害到自己。
此刻的阿豪俨然成为了一头被执念所操纵着的怪物!
【小车厘,我来救你了。】
“愣着干什么?!快阻止他啊!”
阿彪冲到阿豪的前面,拾起寝室门口的木棍,一下就命中阿豪的腿肚子。阿豪被迫单膝跪了下来,可仍在往前爬着。
两个手下分别锁住他的双臂,阿添顺势将他放倒,并压在他的后背上。阿豪彻底动弹不得。
正当阿添和阿彪等人以为阿豪因体力不支而就此罢手之际,阿豪突然使出浑身气力,夺过阿彪手中的木棍,一棍打在阿彪的下体,疼得阿彪伏在地上哭爹喊娘。之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千军,阿添的头颅被打出了血……
而阿豪也好不到哪儿去,手臂上全是淤青,鼻梁骨被打断了,流出来的血殷红无比,顺着人中,淌过嘴唇,与下巴道别,一滴一滴,掉在水泥地板上。
“话说我为什么要阻止你?”阿添捂着受伤的部位,开始嘲弄自己的此番行为,“大家都是孤儿,都是弱鸡,本应互相照顾才对,何必自相残杀呢?你说对吧,哑巴?哈哈哈……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如果你还顶得顺的话……就去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阿豪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俯视了会儿这群趴在他脚下的人,眼神温和起来,一个转身,刚要踏出寝室门,只听身后的阿添似不走心地说了一句:“你已经成为第二个癞痢眼了。”
阿豪愣在原地。只因一句话,就让他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第二个癞痢眼?
“仲唔走(还不走)?想再尝尝喉咙被锁的滋味吗?”
阿彪大吼一声,阿豪才缓过神来,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步出寝室门,穿梭于走廊,来到楼梯间,步伐迅速地踏着台阶……现在的当务之急毫无疑问是去救小车厘!
抵达一楼,冗长的走廊因疯狂的疾跑而显得异常之短,大厅的灯光忽明忽暗,大门外风雨飘摇,十米开外便是升旗台,阿豪毫无畏惧地冲出寝室楼,冲进大雨里,冲向升旗台……
他一把护住了阿彬,下一记木棍落在了他的后背,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霎时间热烈起来,由一点扩散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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