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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周威豪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不知是梦里的场景抑或是现实的地点——如今周威豪已然分不清虚拟与现实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了。
那个地方,远看便是一座荒山,很少植被附在上面,光秃秃的。近看则呈梯田状,一层一层累加,一层比一层面积小,由此叠成一座山的。
荒山的山脚下有条进山的偏僻小路,周威豪脚踩一双趿拉板儿,沿途踢里踏拉,来到一个神似日式鸟居的木门前,木门由翠绿色的柱子制成,目测三米高。
穿过木门,面前出现一点萤火,飘来荡去,为周威豪指路,起到向导的作用。
往里走了不到一分钟,路边出现一块石碑,上面写道:“生命有如渡过一重大海,我们相遇在这狭小的船里,死时,我们同登彼岸,又朝着不同的世界各奔前程。”
周威豪想不起来这是出自谁人所言,他只觉得把这么一段话刻在四方工整的石碑上,像极了墓志铭。
——事实是,这里就是一座坟墓山。
萤火一路将周威豪带至山里,上了山路,沿着山脊蜿蜒而曲折。一路上,周威豪看见了各式各样的墓碑和墓园坐落在路的两旁,周围没有一丝生机,还静悄悄的,除了脚下的趿拉板儿发出的声响……就连面前引路的萤火也显得如此冷艳、倨傲。
萤火把周威豪带到了坟墓山最高的一层后便一下子消失、殆尽了。周威豪只觉得浑身发冷,放眼这一层貌似就只有不远处的那一座墓碑。周威豪不敢走过去瞧瞧,他害怕极了。他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不用怕了。他使劲地掐自己的手臂,却怎么也掐不中……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双脚竟不可控制地朝那块墓碑走去,然后一个前仰,直接跪在了墓碑的前面,还行了个大礼,磕了三记响头。
周威豪抬起头一看,只见墓碑上面刻了他的名字,除了名字,什么也没有,光滑如镜。
“啊——”
周威豪从床上奋力一跃,整张床铺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他坐起身子,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睁圆了双眼,冷静片刻,缓过神来,阖上眼睛,抹了把脸,拾起床头柜的闹钟一看,已是早上了。
布谷鸟飞到窗沿,嘴衔一朵木棉,扔进了房间,随后啼叫两声,振翅离去。
周威豪下床,拾起那朵鲜艳无比的木棉花,捻在指尖转了转,欣赏一番,便放在书桌上,夹在了那本五年前还没看完的《时间简史》的第三十八页。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依旧如此。这间店铺肯定有魔力,周威豪不由得这样想道。
五年前,他被他的师傅从边境救了回来,五年后,做了五年流浪汉的他,终于又睡回了他的归宿。
周威豪仔仔细细地观察起这间店铺,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他都不想错过。昨天稍微打扫了一下,看来还不够,很多地方虽然还是老样子,但已经落尘了,变成了灰蒙蒙的一处地方。
有什么办法能让回忆一尘不染呢?
答案是,没有任何办法。
他拉开卷闸门,迎接又是步伐匆匆的一天大驾光临。和煦的晨光洒在他的身子,店铺前的行人仍旧踏着匆匆忙忙的步伐,为生计奔波劳碌。
总有些东西,看似永恒。也许再过三十年,拉开卷闸门后,仍会是这般光景,只不过行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晨光被面前突立的高楼大厦挡去了踪影……
周威豪发现了卷闸门旁边放了一块笨重的红漆招牌,上面用黄漆写上了六个大字:柏拉图五金店。
周威豪鄙夷地瞅了一眼,第一反应是:“这么丑的招牌从哪里来的?该不会是师傅弄的吧?不对啊,我昨天来咋没瞧见呢?”随后便作罢,不去管它,重新把卷闸门拉上,一屁股坐在以前他师傅经常休息而坐的藤椅上,开始进入自己的极乐场。
周威豪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自己的极乐场,一望无际的金黄稻田随风发出飒飒的悦人声响。看样子应该到了收获的季节。
周威豪的面前便是那幢出现在稻田中间的木屋,还没进去一探究竟呢,周威豪有些小激动,正要上前一步去扭动门把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昨晚梦见达尔文天梯了?”
周威豪吓了一大跳,赶忙跳开,一看——又是那个身着西服的斯文佬?!
“干嘛窥探我的潜意识啊?!还有,未经我的准许擅自闯入我的极乐场,找死啊你!”
那个被周威豪唤作“斯文佬”的古明摊了摊手,故作一脸无奈,道:“谁叫你的意念力那么强大。”
周威豪感觉莫名其妙:“喂,大佬,貌似你比我厉害吧?”
古明扳住了周威豪的臂膀,优哉游哉道:“我厉害是因为经验丰富,可极乐场不及你的这个稳定坚固,随时都有坍塌的风险,要真去我那儿成日开会还不得提心吊胆当心被砸死啊?”
“话说你咋进来的?不是说没有引路人的指引,即便是如来佛祖也拿极乐场没辙的吗?”周威豪叹了口气,看样子已经作出了妥协的让步。
古明愣了一下:“你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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